我喜欢把自己置身在充满笑声的人群里,
那样我也可以大笑,可以开心。
那样我会暂时忘记难过,忘记还会想念你。
我从来不会觉得时间多伟大。
我只是觉得时间真的很可怕,
我都不知何时你竟在我心地扎根肆意生长。
如今长成茂密的树枝缠绕着我的心,紧紧的一直攀爬。
我又该如何挣扎。
一直是我,是我还站在过去一直固执地守着回忆。
明明就知道已回不去。
都已经散开了,
我究竟还在想念谁曾经在耳边深深说过的古老的旧情话。
美文忧伤的
《愿主保佑吾所爱》
山本武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
所谓家什么的,指的不是Vongola在并盛的基地、不是意大利的Vongola总部、也不是自己外租的单身公寓,而是说并盛不起眼的街道上的寿司店。
从很小时候就一直在那里,慢慢长大的地方。父亲把店铺的二楼打理得可以居住,清晨起就飘着寿司醋淡淡的酸味和米饭刚蒸出来的糯糯软软的甘甜,门口挂着大大的「竹寿司」的招牌。
父亲嗓门很响,动作也大大咧咧的。声音也许因为常年的烟酒有些沙哑,但是喊小山本起床的时候威力丝毫不减。
山本后来想想,最初几年刚接触棒球时一次不落的晨训,或许就是在父亲每天扯着嗓门拍过来的巴掌里完成的。
山本回到店门口的时候,是凌晨两点。
房间里没有开灯。山本摸出以前的钥匙来试着打开大门的锁,意外地成功拉开了寿司店的门、像以前一样到靠右边的时候会有「吱吱呀呀」的响声。晚上天气不错,月光明晃晃的撒进店堂。店里的布置和山本上次离家前看到的没有什么区别。
蒲团还是随意地丢在老位子上,武士刀被当做摆设架在料理台后面,酱油瓶也还是忘了要装满,跟没有换的锁一样。
山本转身确定了身后没有跟踪的敌人,才放心的关紧店门进到店里。
帮父亲斟满了装酱油的调味瓶,蒲团一个个拍松了、再整齐地排好。山本觉得似乎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了。好像已经很久都只闻到血液的味道,忘记了饭团软绵绵的香味。
想到这些,山本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一点。前年的一次火拼里山本受了重伤,下颚也因此留下了刀疤,随着年龄渐渐增长而蔓延出的硬朗,好像也因为疤痕的关系都变成了严肃。
大概只有米饭温温软软的香气,才能泡开这么多年身上弥留的腥风血雨。
顺着楼梯上到二楼,房门外就听到了父亲的呼噜声。
「哈哈,还是老样子啊。」山本伸手挠挠下巴,无奈地笑了笑。
山本的母亲离开得很早,父亲一个人忙里忙外这么多年,其实现在想想很不容易。但是父亲从来没说过什么,就连其实是剑道高手这种事,都要到最后关头才肯透露出来。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个不拘小节邋里邋遢会捏两个寿司能养活儿子和自己的老男人,但是山本知道这个男人的内心有多强大,强大到能够使自己成长起来。
好像一般热血漫画里主角都会是这样的背景设定,有个看上去普通废柴的爹,其实强得要命。但是强得要命的爹也是会老去的。比如山本轻轻拉开父亲的房门,看到躺在床上的身影的时候,就这样深深深深的觉得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比印象里高大的样子矮小了那么多。
时间是哗哗溜走的水,想到伸手去握了都已经来不及。
山本在父亲的卧室里安静地坐下来。父亲的呼吸声沉重又疲倦。
山本都记不太清上次见到父亲是什么季节了,却看到柜子旁边还堆着上次来看父亲时带来的红勒酒。那个时候身边还牵了个狱寺隼人,狱寺别别扭扭地跪坐在这个房间里,山本就没头脑地跟着「吭吭吭」地笑。
没考虑什么就毫无畏惧地把禁忌的爱意摊在父亲面前,甚至没有多想父亲到底有没有接受。
而今天狱寺没有跟着来,意大利那边还有紧急的安排要处理,和Millefiore的战斗迫在眉睫,本来山本也没有时间在这里多留。红勒酒安静地躺在父亲的卧室里,听着父亲疲惫的呼吸声,和每天醒来后的笑声抑或叹息。
山本觉得有什么酸胀的情绪发了芽,于是用力捏紧了右手握着的时雨金时。
这次从意大利回来,山本没能有时间挑选什么纪念品。蓝波一直说特产的巧克力值得带回来,但是山本从不知道父亲爱不爱吃甜食。又怕琉璃之类的工艺品太矫情,也没时间仔细地去逛。
月光不多久就慢慢蔓延到了二楼,顺着父亲没有掩上的窗帘边浸到了屋子里面。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月色亮得发白,切割出窗棂的影子,投射在父亲的身上。
山本端坐着凝视了很久,然后抬手看看手表,站起身来。
山本想如果有机会,下次就问问父亲希望自己带什么礼物回来。打电话的时候别那么匆忙的挂断掉,然后努力地努力地和Millefiore战斗,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们完满安好。
父亲的呼噜声听起来疲倦又沉重。山本走上前轻轻地为父亲拉好窗帘。
离开房间拉上门的时候,山本最后看了父亲一眼,然后微笑了:
「那请您多保重。」
「再见。」
两个星期后山本的父亲被Millefiore的家族成员暗杀了,料理台上装饰用的武士刀沾满了血,落在地面上。
山本没来得及看父亲最后一眼。
=End=
后记:
这篇文选了不知道是不是少见的亲情视角。
BUG有,但是不想多说什么了……也不想多解释什么构思和想法。
总之爱你的父亲。
爱你的亲人。
要爱爱你的人。
以上。
= =请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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