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文网 http://www.bwyyzx.cn
当前位置首页 > 经典美文> 正文

帮忙找一篇文章--

2024-07-01 16:03:58 暂无评论 289 经典美文 帮忙   文章   明清散文

《五味》 汪曾祺

山西人真能吃醋!几个山西人在北京下饭馆,坐定之后,还没有点菜,先把醋瓶子拿过来,每人喝了三调羹醋。邻坐的客人直瞪眼。有一年我到太原去,快过节了。别处过春节,都供应一点好酒,太原的油盐店却都贴出一个条子:“供应老陈醋,每户一斤”。这在山西人是大事。

山西人还爱吃酸菜,雁北尤甚。什么都拿来酸,除了萝卜白菜,还包括杨树叶子,榆树钱儿,有人来给姑娘说亲,当妈的先问,那家有几口酸菜缸,酸菜缸多,说明家底子厚。

辽宁人爱吃酸菜白肉火锅。

北京人吃羊肉酸菜汤下杂面。

福建人、广西人爱吃酸笋,我和贾平凹在南宁,不爱吃招待所的饭,到外面瞎吃。平凹一进门,就叫:“老友面!”“老友面”者酸笋肉丝氽汤下面也,不知道为什么叫做“老友”。

傣族人也爱吃酸。酸笋炖鸡是名菜。

延庆山里夏天爱吃酸饭。把好好的饭焐酸了,用井拔凉水一和,呼呼地就下去了三碗。

都说苏州菜甜,其实苏州菜只是淡,真正甜的是无锡,无锡炒鳝糊放那么多糖!包子的肉馅里也放很多糖,没法吃!

四川夹沙肉用大片肥猪肉夹了洗沙蒸,广西芋头扣肉用大片肥猪肉夹芋泥蒸,都极甜,很好吃,但我最多只能吃两片。

广东人爱吃甜食,昆明金碧路有一家广东人开的甜品店,卖芝麻糊、绿豆沙,广东同学趋之若骛。“番薯糖水”即用白薯切块熬的汤,这有什么好喝的呢?广东同学曰:“好耶!”

北京人不是不爱吃甜,只是过去糖难得,我家曾有老保姆,正定乡下人,60多岁了,她还有个婆婆,八十几了。她有一次要回乡探亲,临行称了二斤白糖,说她的婆婆就爱喝个白糖水。

北京人很保守,过去不知苦瓜为何物,近年有人学会吃了,菜农也有种的了。农贸市场上有很好的苦瓜卖,属于“细菜”,价颇昂。

北京人过去不吃蕹菜,不吃木耳菜,近年也有人爱吃了。

北京人在口味上开放了!

北京人过去就知道吃大白菜,由此可见,大白菜主义是可以被打倒的。

北京人初春吃苣荬菜。苣荬菜分甜荬、苦荬,苦荬相当的苦。

有一个贵州的年轻女演员上我们剧团学戏,她的妈妈远迢迢给她寄来一包东西,是“者耳根”,或名“则尔根”,即鱼腥草。她让我尝了几根。这是什么东西?苦,倒不要紧,它有一股强烈的生鱼腥味,实在招架不了!

剧团有一干部,是写字幕的,有时也管杂务。此人是个吃辣的专家,他每天中午饭不吃菜,吃辣椒下饭。全国各地的,少数民族的,各种辣椒,他都千方百计地弄来吃。剧团到上海演出,他帮助搞伙食,这下好,不会缺辣椒吃。原以为上海辣椒不好买,他下车第二天就找到一家专卖各种辣椒的铺子,上海人有一些是能吃辣的。

我们吃辣是在昆明练出来的,曾跟几个贵州同学在一起用青辣椒在火上烧烧,蘸盐水下酒,平生所吃辣椒之多矣,什么朝天椒、野山椒,都不在话下。我吃过最辣的辣椒是在越南。1947年,由越南转道往上海,在海防街头吃牛肉粉。牛肉极嫩,汤极鲜,辣椒极辣,一碗汤粉,放三四丝辣椒就辣得不行,这种辣椒的颜色是桔黄色的,在川北,听说有一种辣椒本身不能吃,用一根线吊在灶上,汤做得了,把辣椒在汤里涮涮,就辣得不得了。云南佧佤族有一种辣椒,叫“涮涮辣”,与川北吊在灶上的辣椒大概不相上下。

四川不能说是最吃辣的省份。川菜的特点是辣面而且麻,--搁很多花椒。四川的小面馆的墙壁上黑漆大书三个字:麻辣烫。麻婆豆腐、干煽牛肉丝、棒棒鸡,不放花椒不行。花椒得是川椒,捣碎,菜做好了,最后再放。

周作人说他的家乡整年吃咸极了的咸菜和咸极了的咸鱼,浙东人确是吃得很咸,有个同学,是台州人,到铺子里吃包子,掰开包子就往里倒酱油。口味的咸淡和地域是有关系的,北京人说南甜北咸东辣西酸,大体不错。河北、东北人口重,福建菜多很淡。但这与个人的性格习惯也有关,湖北菜并不咸,但闻一多先生却嫌云南蒙自的菜太淡。

中国人过去对吃盐很讲究,如桃花盐、水晶盐,“吴盐胜雪”,现在则全国都吃再制精盐。只有四川人腌咸菜还坚持用自贡产的井盐。

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国家的人爱吃臭。

过去上海。甫京、汉口都卖油炸臭豆腐干。长沙火宫殿的臭豆腐因为一个大人物年轻时常吃而出了名,这位大人物后来还去吃过,说了一句话:“火宫殿的臭豆腐还是好吃”。“文化大革命”中火宫殿的影壁上就出现了两行大字:

最高指示:

火宫殿的臭豆腐还是好吃。

我们一个同志到南京出差,他的爱人是南京人,嘱咐他点臭豆腐干回来。他千方百计,居然办到了。带在火车引起一车厢的人强烈抗议。

除臭豆腐干外,面筋、百叶(千张)皆可臭。蔬菜里的莴苣、冬瓜、豇豆皆可臭。冬笋的老根咬不动,切下来随手就扔进臭坛子里。——我们那里很多人家都有个臭坛子,一坛子“臭卤”。腌芥菜挤下的汁放几天即成“臭卤”。臭物中最特殊的是臭苋菜杆。苋菜长老了,主茎可粗如拇指,高三四尺,截成二寸许小段,入臭坛,臭熟后,外皮是硬的,里面的芯成果冻状。噙住一头,一吸,芯肉即入口中。这是佐粥的无上妙品。我们那里叫做“苋菜秸子”,湖南人谓之“苋菜咕”,因为吸起来“咕”的一声。

北京人说的臭豆腐指臭豆腐乳。过去是小贩沿街叫卖的:

“臭豆腐,酱豆腐,王致和的臭豆腐。”

臭豆腐就贴饼子,熬一锅虾米皮白菜汤,好饭!现在王致和的臭豆腐用很大的玻璃方瓶装,很不方便,一瓶100块,得很长时间才能吃完,而且卖得很贵,成了奢侈品。我很希望这种包装能改进,一器装5块足矣。

我在美国吃过最臭的“气死”(干酪),洋人多闻之掩鼻,对我说起来实在没有什么,比臭豆腐差远了。

甚矣,中国人口味之杂也,敢说堪为世界之冠。

在网上找的!

汪曾祺是我的父辈,他受过太多莫名的责难,所以他“对世事看淡了,看透了,对现实多多少少是疏离的。”看汪曾祺的小说或散文,会充满听有学问的父亲讲那久远故事的甜蜜。他老人家写东西,看似信笔拈来,实则含义颇深。比如他是一位美食家(听说他的老家高邮就有完全按他在文章中的描述设计出来的“汪氏菜”),他在《五味》一文有这样一段话特别意味深长:“长沙火宫殿的臭豆腐因为一个大人物年轻时常吃而出名。这位大人物后来还去吃过,说了一句话:‘长沙火宫殿的臭豆腐还是好吃。’‘文化大革命’中,火宫殿的影壁上就出现了两行大字:最高指示:长沙火宫殿的臭豆腐还是好吃。我们一个同志到南京出差,他的爱人是南京人,嘱咐他带一点臭豆腐干回来。他千方百计,居然办到了。带到火车上,引起一车厢的人强烈抗议。”

汪曾祺既不是达官贵人,又不是商贾巨富,因此所食,所喜的多是地方风味和民间小食,他谈萝卜,豆腐,讲韭菜花,手把肉,皆是娓娓道来,从容闲适;读的人则津津有味,满嘴噙香.汪曾祺在《葵・薤》里说,自己小时候读汉乐府《十五从军征》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怡阿谁时,尽管他未从过军,接触这首诗的时候,也还没有经过长久的乱离,但是不止一次为这首诗流了泪.想见汪曾祺老人也是多愁善感,性情中人,遇事有激情,有感动,有愤慨.

但汪曾祺并不止于见花流泪,感别伤心,而是追根究底,想要弄明白葵到底是什么物种,他从《毛诗品物图考》追到吴其浚的《植物名实图考长编》和《植物名实图考》,恰巧在武昌见到了古书中的葵---冬苋菜,终于放下了一件心事,总算把《十五从军征》真正读懂了.当然,汪曾祺的心思可不仅仅在考古,而自有深意,就是在文艺创作上劝大家口味不要太窄,什么都要尝一尝,一个一年到头吃大白菜的人是没有口福的.中国人讲究寓教于乐,汪曾祺也不例外,在其他几篇谈美食例如《吃食与文学》的文章里,他犹如邻家老妪,絮絮叨叨地讲自己的创作观点和人生感悟,可是你竟然一点也不讨厌他,反而觉得他是一个挺可爱的小老头.

一直很喜欢饮食的文化,买过好几本关于吃的书。汪老落笔,平淡处见收放。最早读汪老的文章是《胡同文化》,选在高中课本里。后来读到《受戒》,为之绝倒。那种清新朴实唯美淡婉除了汪曾祺,更有谁呢?

汪曾祺师从沈从文,受老师的影响很大。但若沈从文的文章是山间的虎耳草,汪曾祺的文章就是带有水乡气的菱荇,自有一种淡淡的清香。

《葵.薤》,《十五从军行》我也读过,并未悟出其中单葵就有大学问。“采葵持作羹”,葵就是冬苋菜,在四川、江西、湖南、湖北等省有。在吴其浚的《植物名实图考》则列为蔬菜第一品。

葵原来在中国古代一度是最重要的蔬菜,《诗经》有“七月烹葵及菽”。后魏《齐民要术》以《种葵》为蔬菜第一篇。

据汪老说葵的味道与木耳菜相似:滑的。木耳菜称落葵,葵的一种。在食堂吃了几次,都难以下咽,有一种类似茼蒿的野菜的味道。

“薤”原来就是“藠头”的叶子,“藠头”小时候吃过几次,那时觉得极像蒜,现在发现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室友室西安人,听说吃羊肉泡馍要就着糖蒜,和腌藠头的方法相似。

薤叶极细,故汉乐府有挽歌写道“薤上露,何易唏,露唏明朝还落复,人死一去何时归”,悲惋至极!

时光的微笑

许久以后还是会想起,那年夏天天空的颜色.那是一种美好的纯蓝.

树的阴影里的点点光斑,好像时光微笑的眼睛......

很久以前看过的一篇文章,觉得喜欢,但是上网查了很久也查不到,有点失望.

原来网络也不是什么都可以的.....

嘿嘿.....

忽然想起一个词,笑靥如花,对的,笑靥如花....每天都要笑靥如花...

一种不错的生活态度,呵呵....

喜欢天马行空的想,不过没有一个能实现的....

嘿嘿.....

喜欢简简单单的生活.简简单单,哪怕是重复又单一的心情,但是不是单一的生活......

读书的时侯很多同学喜欢吴奇隆,喜欢他唱的《一路顺风》,今天突然听到了,有点想念.......

今年特别的想家,想念我的同学,还有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

有点难过,23岁了....

时光的微笑...

时光在微笑.

蓦然回首,流泪的只有我们....

那一天知道你要走,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午夜的钟声敲痛离别的心门

却打不开你深深的沉默

那一田送你送到最后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当拥挤的月台挤掉送别的人门

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

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万语却不肯说出口

你知道我好担心我好难过

却不敢说出口

当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荣耀

我只能让眼泪留在心底

面带着微微笑,用力的挥挥手

祝你一路顺风。

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

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你,深深的祝福你

最亲爱的朋友,祝你一路顺风。

宋秋先《花名诗》:梅标清骨,兰挺幽芳,茶呈雅韵,李谢浓妆,杏娇疏雨,菊傲严霜,水仙冰肌玉骨,牡丹国色天香,玉树亭亭阶砌,金莲冉冉池塘,芍药芳姿少比,石榴丽质无双,丹桂飘香月窟,芙蓉冷艳寒江,梨花溶溶月色,桃花灼灼朝阳,山茶花宝珠称贵,腊梅花馨口芳香,海棠花西府为上,瑞香花金边最良,玫瑰杜鹃,烂如云锦,绣球郁李,点缀风光,说不尽千般花卉,数不了万种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