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散文：老家河里的鱼

乡情散文：老家河里的鱼

文：釰歌

小时候，家乡那条河里的鱼很多。一群群的小鱼，在水里像闪电般穿梭，可就是逮不着。大人们每当看到小孩子在岸上撵着河里的鱼儿跑，便自然地蹦出一句话：“鱼逗痴汉。”大几岁的小伙伴，用针烧红了，弯成钩，用细麻线拴着，再用金竹杆做钓竿，挖了蚯蚓，在发过大水后，去到河下，总能钓几条卡长的鱼儿起来，几个小朋友跟着，心里喜滋滋的，就像那鱼是自己钓到的一样。

我特喜欢站在岸上看鱼儿在水中自由的游弋，鱼儿长得漂亮，流线型的身材，鳞片亮晶晶的，它们喜欢在滩上水流湍急处逆水上游，有时还蹦跳起来，那一定是在训练自己的本领，抑或是玩得高兴了。它们喜欢在打米厂下面的排水槽里游动，有米糠碎米粒经过时，它们便飞窜过去，忽东忽西，不漏过一点点食物。鱼儿们还喜欢沿着岸边搜索，慢悠悠的从上而下，又从下而上。偶尔也有一条、两条、三五条大鱼，小心翼翼地游到岸边，在水草丛里慢慢地搜寻。人站在岸上，看着它们轻慢的身影，欣赏它们曼妙的游姿，会进入忘我的境界。鱼儿是水中的精灵，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无穷乐趣。鱼儿天生就很警觉，见到人，它们就知道有危险，转瞬就消失在深水里去了。

一次跟母亲到河下打米厂去打米，见着一个捕鱼高手，沿沙坝而下，提着一个网兜，拿着鱼叉，在石缝里，砂子里，每一叉下去，便会叉到一个团鱼，我们几个小孩，跟在后面，惊奇羡慕不已。至今，我也没有搞懂那是什么魔法。

八十年代中期在县中学读高中，暑假回家要参加劳动，在河下砍柴之余，有的是时间到河里去游泳。一天中午，和弟弟在河里游泳，天气突然闷热起来，河中间突然间好多团鱼冒出来了，大个大个的，在河里慢慢游动。我们赶快上岸，只见河里到处都是团鱼，沿河边那些石包周围，小团鱼围成一圈，河中间团鱼四处游动，不分东南西北。突然听到嘣的一声，远处河中央一个大如筛子的团鱼冒出来，脊背显得很高，不一会儿，又是砰的一声，大团鱼又沉下去了。我们哥俩看得张着嘴半天回不过神。不一会儿，乌云密布，雷声大作，闪电四起，那些团鱼突然一个都没有了。我和弟弟赶快找石岩躲雨去了。后来跟人说起，没几个人相信，只有住在河上面的国华哥说他也见过类似的情况。

我惊叹于家乡那条小河，竟有那么多的鱼儿。刺加蓬长得扁扁的，鱼鳍长长的，硬硬的，不小心被刺着，特别疼，我奇怪它在水中怎么能将身子立着游。鱕鱼的种类太多，有青鱕、绿鱕、白鱕、红鱕，至今我也不能完全分清。只是白鱕最奇怪，夏天如捕着了，要立即剖开，掏掉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马上铺在晒得火辣辣的石头上面，一会儿就晒得发脆。若不及时剖晒，几分钟他就会烂掉发出奇臭味。夏天，运气好的话，你就可以看到大鲢鱼带着一群鲢鱼仔慢慢地游着，那些鲢鱼仔极像蝌蚪，只是颜色黑得更亮。河里的鲤鱼都是大个大个的，鳞甲金灿灿，特别逗人喜爱。乌鱼长得长长的，它们在水中游动时，尾部摆幅特别大，是极其优美的曼舞。还有一些鱼儿藏在石头底下，像巴鱼子、葛葛鱼，是很难见到的。青鳙子喜欢在急水处游动，黑黑的鱼背在水面上蹿动。小虾聚集在一些小河沟里，石头下面，满满的都是，浑身透明，胃里的食物都能看到，游起来一蹦一蹦的，每一下都极像在跳远。

那时的小河，清澈见底，河面没有一点漂浮物，连树叶都没有，可能是被鱼儿吃掉了，我经常见到鱼儿们抢食树叶浮草的场景。

那时，田里的鱼也很多，所有的水田里，都有一种称作虾咪子的极小的鱼儿，两厘米大小，在水田的苲草浮萍里生活。还有泥鳅、黄鳝、鲫鱼，大田里有鲤鱼、乌鱼等等，连水井里都有鱼儿，水沟池塘里到处都是鱼。大雨过后，在田沟里，河下的溪沟里到处都能捡到鱼、泥鳅、黄鳝等。收割稻谷时，在田里的低洼处，便是满满的一塘鱼儿，肥肥的，活蹦乱跳，要捉上好几桶，或者一大脚盆。小孩子们自烹 美食 ，将鱼儿剖了，放几颗盐，用菜叶包了，放在火灰里烧，烧熟了，便打开菜叶，香烹烹的吃起来。

记得小时候，几乎没有吃过河里的鱼，是捕鱼工具的落后，还是人们没有吃鱼的习惯，不得而知。偶有吃到河里的鱼，简直就是奢华，鱼肉鲜美至极，鱼汤香过所吃到的任何美味。

又见鱼玄机优美散文

那时候是江南草长莺飞的时节，温庭筠踏着一树一树的桃花而来，偶尔有几片花瓣在空中滞留，和缓的落到他的头上，身上，穿过小巷，走过几座石板桥就来到鱼幼微的面前。残破的小院，杂草在这个暮春的下午疯长，就好像心头的草，鱼幼微抬起头，擦了擦浸在冷水里的手，瞪大眼睛问“先生，找谁？” 历史上有着传奇色彩的两个人就这样轻描淡写的相遇了。“找你！”这个面似钟馗的人微笑着垂手而立。是的，来的这个身材魁梧，肤色黝黑，塌鼻阔口，面目可怖的人正是晚唐诗人温庭筠。小姑娘格外的有见识，并没因这丑陋的庞然大物而惊慌，顺理成章的成了他的徒弟。

事情没有顺理成章的'进行下去，反而旁生枝节。

倾慕， 鱼幼微喜欢上这个才情满溢，而又样貌丑陋的老师。温庭筠这个人就很有意思，他的性格矛盾，全然没有他词作中的清扬婉兮，是一个既自卑又木讷的人。

于是，错过， 时节应该是六月，崇祯观里人挤人，原来有人在观壁上题诗留念，穿过人群，不引人注意的一片天地，顽皮的鱼幼微悄悄的也留了一首诗。那时候的单纯就好像天空的蓝色，自由，纯粹，更有种寻常男子都比不上的英姿飒爽，或许在老师心中也重重叠叠的画着鱼幼微影子，只是不说。直到李亿的出现，李亿说：“我要见这个人！”才子佳人的戏渐入佳境。也曾把酒临风，也曾泛舟湖上，也曾举杯邀过明月，故事里的人物太完美，一切显得就不那么真实，所以天意弄人就是这个意思。一个鸡飞狗跳的清晨，李亿的大老婆裴氏来闹，鱼幼微可怜巴巴的拎着一张休书扫地出门。

于是，再次错过，飘零，飘到哪是个头？道观的某一角落，鱼幼微抓乱自己的头发，赤着脚，脚趾抓紧地面，突兀的白色，青筋暴露，“从今起，再没有鱼幼微，我是鱼玄机！”玄机玄机，一切都是玄机。

于是，声名鹊起。

她把酒言欢，纵情声色，后人笑她痴傻，为了曾经的感情不值得。她心里想的明白，这是什么样的世界？屋前手种的三棵柳树情深意切，曲江中写的每封信字字深情，到头来落了什么下场，如果全世界都想放弃她的时候，她要先放弃全世界，从她自己开始。

于是，死亡 没人能主宰谁的生死，路不过是自己走出来的，鱼玄机用自己的方式撕碎了一切在世俗包裹下的莺歌燕舞，为这个纷繁错杂的世界流露出一些半点的真性情，同时也报复了所有爱她的人，在刑场上，有温庭筠声嘶力竭的呼喊，有李亿的声泪俱下，有无数麻木的脸高声叫着“好”呵呵。

人们很有意思，讲道理就像是打群架，人多的一面就总是对的，世俗即是如此吧。徜徉在声色犬马中的鱼玄机，人们看惯了她的放浪形骸，没看过她的真心。

历史？就留给后世人去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