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和白色的血液和绝望的呐喊一起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道一起冲上遥远高绝的苍穹,里面还有独
角兽和掣风鸟的悲鸣。
长发逆风飞扬,雪花樱花从我们的头发里,长袍间飞快地掠过去,长袍飞扬开来如同绽放的千年雪
莲,纯净而透明的白色。
似乎凡世的夜晚来得格外迅捷而且转瞬就完全没有光亮。黑暗似乎有着令人感觉压迫的重量,灯在
风中飘摇不定,那些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像突然进行到一半的话剧,演员忘记了台词,黑暗的剧院突然消失了声音。
在打开门的刹那,映进眼里的是空旷的房间,还有黑暗里镜子前唯一亮起的一盏光线不太够的小灯.
偶尔有一两片树叶从灯光里飞过,然后被风又吹进无尽的黑暗里。
听见死去的人的亡灵在天空之上倏忽而过的声音,那些绝望,恐惧,宿命,背叛,暗杀,温暖
,鲜血,樱花,所有的幻觉夹杂在如同鹅毛一样的大雪中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之上飘落下来覆盖了整个黑
色的大地。
再多的伤口,都会消失在皮肤上,溶解进心脏,成为心室壁上美好的花纹。
刺人的冰凉从他的胳膊上的皮肤迅速而细枝末节地传递到心脏去。
拧开水龙头,冬天的水刺骨的冷。像是无数尖锐的芒刺扎在皮肤上,并深深地扎进血肉里去。任手
放在冷水下一直冲,冲到麻木,冲到整只手全部变得通红,才回过神来。
胸腔里一阵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像是被巨大石块砸碎的落地窗,凌乱的碎片散落下来朝着心脏最
柔软的地方深深浅浅地扎下去,血液汩汩地往外冒。
红色像是融化的颜料般渲染在山坡上,雾气氤氲地扩散在每一个人的瞳孔里。
意识朝着混沌的梦魇慢慢地滑去。
像是突然的潮水,淹没了每一根清醒的神经末梢。
那些话语缠绕在心里面,像是一根一根浸满了黑色毒药的刺一样,朝着柔软的胸腔内扎进去。像是
有毒的菌类,遍布所有内脏,蓬勃地生长着,吸收掏空着整个躯体,风一吹,变成壳。然后再被某些复
杂混淆的情绪填满。
只是心中觉得压抑,像是超过警戒线的水需要被释放掉一样。
从身体上弥漫出一种深沉而伤感的情绪,围绕着他,让他变得像是黄昏中那些悲伤的树木一样。
心里像是气球被扎了个很小很小的孔,一直朝外漏着气,却又寻不到确切的痕迹。
忧伤覆盖上面容,潮水哗哗地涌动。那些夜里听过的潮声,朝着尽头逼近。
那些嘲讽的语气像是粘在身上的荆棘的种子,伸出刺人的根朝着皮肤里面狠狠地扎进去。
摇荡出满满当当的空虚感。
身体里有根不知来处的神经锐利地发出疼痛的信号。
像是对着空气挥空了拳头。用力地,挥进一片虚空的绵密里。
胸口有点发紧,在呼吸的空隙里觉得全世界像是滔天洪水决堤前的瞬间一样,异常汹涌。
那种震撼力突然放大十倍,一瞬间将我变成空虚的壳,像是挂在风里的残破的旗帜。
内心里世界开始缓慢地塌方,像是八月里浸满雨水的山坡在一棵树突然蔓延出新的根系时瞬间塌陷。
泥土分崩离析,渐渐露出地壳深处的秘密。
胸腔最黑暗却是最温暖潮湿的地方。拥有庞大繁复的根系,难以拔除,日渐扎下遒劲的根,所有分
岔的根系从那个角落蔓延,左心房,右心室,肺叶,腹腔膈肌,布满整个胸腔,所以才会每一次呼吸每
一次心跳都牵扯出若有若无的痛。
这样的话很多,散落在每一尺每一寸年华,然后吸取着年轻的养分长成了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在
纯白的纸面投下巨大的阴影,吞噬着童年柔软的小心脏。
海棠是一种妖媚的花,但并不风尘,阒寂的深夜,于月下远望,倒好像见到一个倾城的佳人——她
不搔首弄姿,对镜贴花黄,而是净手焚香,在暗影中习琴棋书画。
鸢尾花渐次爬上所有的山坡,眺望黑色的诗篇降临。
凤凰花在毕业的这个夏天终于灿烂地开了,烧红了整个校园,最后凋落了一地。
修竹的清逸与桃花的妖媚携手其间。它们茂盛地蜿蜒远去,红的白的花朵像涌动着的巨浪飞沫。
红花绚烂,白花冷艳,香气独特,极端自我。
一阵清风刮过满地的翠荷,摇曳生姿,楚楚动人,流转飘摇出生命之美。
白色的樱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落满她白色的头发,花粉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
樱花在风中不断凋零不断飘逝,落满我的肩膀。
天空传来一声飞鸟的破鸣,樱花的枝叶已经全部凋零,剩下尖锐的枯枝刺破苍蓝色的天空,身影显
得那么寂寞孤单。
香樟树是流动的绿色,阳光在午后变得透明,蜿蜒向所有它可以到达的地方,空气里绷着平缓而舒
畅的节奏,像是永远停在了这一点,以至于完全不用考虑它的将来会演变出怎样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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