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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著中的好句好段!急!急!急!

2021-08-03 14:21:59 暂无评论 84 经典美文 名著   段!急

摘自《约翰.克利斯多夫》:
倘使儿童自认为没有能力实现心中的愿望,满足自己的骄傲,他就拿这些去期望父母;而在一个失意的成人,他就拿这些去期望儿女。在儿童心中,父母便是他自己想做而做不到的人物,是保卫他的人,代他出气的人;父母心中的儿女亦然如此,不过要等将来罢了。在这种“骄傲的寄托”中间,爱与自私便结成了一片,其奋不顾身的气势,竭尽温存的情绪,都达于沉醉的境界。


要永远不会犯错误,只有一事不作,为了追求活泼泼的真理而犯的过失,比那陈腐的真理有希望多了。


成年人对自然和人生,往往比二十岁的青年有更新鲜的印象,更天真的体验。


为了一个崇高的理想而迸发全部的生命力。


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一朝相爱之下,往往在分离的时候精神上最接近。


到了相当的年龄,一个强毅的艺术家大半在艺术中过活,实际生活只占了很少的一部分;人生变了梦,艺术倒反变成了现实。


可是她凭着女性的聪明,自有办法不让朋友的爱情感到失意,倘使她有何冷淡的话扫了对方的兴,她会立刻用几句甜蜜的话把伤口包扎起来。


我看到这可怜的家伙,一生只是一组连续不断的悔恨……


你心里不同意的时候,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朋友。


短时期的退隐对于精神固然有益,使它能韬光养晦,——但必须以重新出山为条件。孤独是高尚的,但对于一个从此摆脱不了孤独的艺术家是致命的。一个人应该体验当代的生活,哪怕这生活是喧闹的、糜烂的;应当一刻不停的吸收,一刻不停的给,给,然后再接受。


他想找葛拉齐亚谈一谈。他觉得把自己的生活去和他商量,心里非常愉快;这样他可以假想她是参加他的生活的。


在她身旁,在她的目光之下,一切都很单纯,好象是应该那样的。


欢乐,心的欢乐,眼睛的欢乐。无处不在的光明好比拉丁天空的笑容,把最微贱的东西的丑陋都洗净了,在古旧的墙上点缀着鲜花,甚至使悲哀也闪出恬静的光彩。(描写爱情)


痛苦这把犁刀一方面割破了你的心,一方面掘出了生命的新的水源。


同样的景色昨天还埋在坟墓里,今天可复活了。(心境的复活)


屋子坍了,你还把自己关在里头!快快出来罢。还有别的地方可以住呢。(境遇的变化)


对于一个没有成见的人,看到动物的痛苦比人类的痛苦更难忍受。因为人的受苦至少被认为是不应该的,而使人受苦的也被认为罪人。但每天都有成千累万的动物受到不必要的屠杀,大家心上没有一点儿疙瘩。谁要提到这一点,就会给人笑话。


而习惯才是忠实的盟友;我们有时会把一切的生活意义都失掉,只有它始终如一,永远跟着我们,一声不出,一动不动,直瞪着眼睛,抿着嘴唇,用它那双稳定的,从来不哆嗦的手,带着我们穿过危险的行列,直到我们重见光明,对人生又有了兴趣的时候为止。


小心点儿。你太信任你的力了。那好象山上的激流;今天滔滔滚滚,明天可能点滴无存。一个艺术家应当把他的才气抓在手里,不能随便挥霍。你应当疏导你的精力,把它纳入正规。你得用习惯来约束自己,按时按日的工作。这种习惯对于一个艺术家的重要,不下于操练步法之对于一个士兵的重要。逢到精神骚动的时候,——(那是永远免不了的),——工作的习惯等于你的一幅铁甲,可以使你的心灵不至于崩溃。


但在与世隔绝的情形之下,加上几星期的失眠所引起的极度疲乏与精神过敏,她能想象出最无理由的恐怖。


单单疑心要出事,比着切实知道要出什么事更不好过。


她瞧不起城里人,又受不了被城里人瞧不起。


集体灵魂的无形的专制,压在个人身上;所谓个人是一辈子受人监护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是属于他自己的,而是属于大家的。


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隐秘的灵魂,有些盲目的力,有些妖魔鬼怪,平时都被封锁起来的。自有人类以来,所有的努力都是用理性与宗教筑成一条堤岸,防御这个内心的海洋。但暴风雨来的时候(内心越充实的人,越容易受暴风雨控制),堤岸崩溃了,妖魔猖獗了,跟那些被同类的妖魔掀动起来的别的灵魂相击相撞……它们投入彼此的怀抱,紧紧的搂着。我们也说不出那是恨还是爱,还是互相毁灭的疯狂……——总而言之,所谓情欲是灵魂做了俘虏。


世界上其余的一切,他们生命的锁链,过去的悲哀,未来的忧惧,在他们身上酝酿的暴风雨,一切都消失了。


人生再没比爱情的重复更令人厌倦的了。


人生有些年龄,机构的内部会酝酿一种蜕变,肉体与心灵特别容易受外界的打击;精神疲惫,有种说不出的惆怅,对一切都觉得厌倦。对过去的成就毫不留恋,对前途也看不出一点儿端倪。在发作这些心病的年纪上,大多数人有家庭的责任把他们束缚着;这种责任固然使他们缺少批判自己、寻觅新路、重新缔造坚强的新生活所必需的自由精神,但同时也做了他们的保镖;固然,在那种情形之下你牢骚满腹,藏着不少的隐痛……还得永远的往前走……没法躲避的作业,对于家庭的照顾,逼着一个人象一匹站着打盹的马似的,在两跟车辕中间拖着疲乏的婶子继续向前。——可是一个无牵无挂的人,临到一片空虚的时间就毫无依傍,没有一点强迫他前进的东西,只是为了习惯而走着,不知道往哪儿去。力量被扰乱了,意识不清楚了。在他这样迷迷忽忽的时候,要是来了一声霹雳,把他的梦游病惊醒过来,他就吃苦了。他倒下去了……


人生的苦难是不能得一知己。有些同伴,有些萍水相逢的熟人,那或许还可能。大家把朋友这个名称随便滥用了,其实一个人一生只能有一个朋友。而这还是很少的人所能有的福气。这种幸福太美满了,一朝得而复失的时候你简直活不下去。它无形中充实了你的生活。它消失了,生活就变得空虚。


人生往往有些决定终身的时间,好似电灯在大都市的夜里突然亮起来一样,永恒的火焰在昏黑的灵魂中燃着了。只要一颗灵魂中跳出一点火星,就能把灵火带给那个期待着的灵魂。


一个人只证明他所疑惑的事。


共同的斗争很容易促成了一致的行动,可是没有把大家的心联合起来。


这一类的树所生的果实往往是干瘪的;所有生命的精华都冻结了,变了空洞的观念。


力是和光明一样的,只有瞎子才会否认!你们得做个强者,心平气和的,不用理论,不用暴行:那时候,所有的弱者都会象植物向着太阳一般的向着你们。


信仰是一种力,唯大智大勇的人才有。假定信仰是火种,人类是燃料,那末这火种所燃烧的火把,一向不过是寥寥几根,而往往还是摇晃不定的……除非精神上遇到某些亢旱的时节,从大火把上掉下来的火星才会把整个平原烧起来;随后大或熄灭了,残灰余烬底下只剩一些炭火的光。


一个人要独立,就非要孤独不可;但有几个人熬得住孤独?便是在那些最有眼光的人里头,能有胆量排斥偏见,丢开同辈的人没法摆脱的某些假定的,又有几个?


他们在理论上宣扬暴力,其实是对自己的文弱、遗憾、生活的压迫的报复。


一个人自以为信仰一种主义,为它而奋斗,或者将要奋斗,至少是可能奋斗,的确是愉快的事;甚至觉得冒些危险也不坏,反而有种戏剧意味的刺激。这种心情的确是无邪的,倘使动机天真而没有利害计算的话。


智慧是一座岛屿,被人间的波涛侵蚀了,淹没了,直要等大潮退落的时候,才能重新浮现。


要散步阳光到别人心里,先得自己心里有阳光。


有些人对于事物要过后才看得清楚。那时什么都逃不掉了,最微小的枝节也象是用刀子刻下来的。


灾祸往往使人特别孤独。人类对于祸害有种本能的厌恶,似乎怕它有传染性;至少它是可厌的,使人避之惟恐不及。看你在痛苦而还能原谅你的人太少了!


他却不能感到朋友的痛苦。这是人类天性的一种缺陷。尽管你慈悲,矜怜,聪明,受过无数的痛苦:你决不能感到一个闹着牙痛的朋友的苦楚。


爱的创伤唯有用爱去治疗。


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可能怎么快乐,我就怎么快乐。两个人能够互相了解,互相尊重,知道彼此都可靠,不是由于一种单纯的爱情的信仰,——那往往是虚幻的,——而是由于多少年共同生活的经验,多少灰色的,平凡的岁月,再加上渡过了多少难关的回忆。生活情形变得好起来……这些都是不容易的。


男人是把自己一大半交给智慧的,只要有过强烈的感情,决不会在脑海中不留一点痕迹,不留一个概念。他可能不再爱,却不能忘了他曾经爱过。


他们也是象我一样的人,为什么不能了解我呢?……而他们不了解我的时候,难道我就为之发愁吗?在这些成千累万的人中间,总有一二个赞成我的……这就得啦,只要一扇天窗就能呼吸到外边的空气……你得想到那些天真的看客,那些少年,那些淳朴的老人,为你悲壮的美不他们从平庸的日子里超度出来的人。你得回响一下你自己小时候的情形!把人家从前给你的好处和快乐转给别人,——哪怕只给一个人也是好的。(超度人的指他的音乐)


即使连一个人也感觉不到我是怎么样的人,我可还是我。我有我的音乐,我爱它,我相信它;它比一切都更真。


只要一个人不是傻瓜,成名比不成名显得更空虚。


歌词就象用文字来做一把弓,把声音射到大众的心里去。


她渴望一种时时刻刻变换的新的幸福,——其实象她这样的不懂得消受幸福,便根本不配有这种儿童式的梦想。她跟多少别的女人,别的有闲的夫妇一样,具备了一切幸福的条件而始终在那里烦恼。


爱情!它作出自我牺牲的时候才是人生最了不得的宝物。倘使它仅仅是对于幸福的追求,那么它是最无聊的,最欺人的东西。


朝三暮四变化的人好比一道流水。爱他的人要不被它带走,就得自己是长江大河而把它带走。两者之中不论你挑哪一种,总之得改变。这的确是危险的考验:你只有向爱情屈服过以后才真正认识爱情。在共同生活的最初几年中,生活的和谐非常脆弱,往往只要两个爱人之中有一个有些极轻微的转变,就会把一切都毁掉。而遇到环境等突然有大变化的时候,情形更危险。必须是极坚强的人或是极洒脱的人才抗拒得了。


可怜一个人对于幸福太容易上瘾了!等到自私的幸福变成了人生唯一的目标之后,不久人生就变得没有目标。幸福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麻醉品,少不掉了。然而老是抓住幸福究竟是不可能的……宇宙之间的节奏不知有多少种,幸福只是其中的一个节拍而已;人生的钟摆永远在两极中摇晃;幸福只是其中的一极:要使钟摆停止在一极上,只能把钟摆折断……
他们尝到了安乐的烦闷,需要刺激的感觉越来越不知厌足。甜蜜的光阴减低了速度,变得软弱无力,象没有水分的花一般黯然失色了。天空老是那么蓝,可已经没有清晨那种轻快的空气。一切静止;大地缄默。他们孤独了,正如他们所愿望的那样。——可是他们不胜悲伤。


对普通的人就得表现普通的生活:它比海洋还要深,还要广。我们之中最渺小的人也包藏着无穷的世界。
你写这些简单的人的简单的生活罢,写这些单调的岁月的平静的史诗罢,一切都那么相同又那么相异……你是向大众说话,得运用大众的语言。字眼无所谓雅俗,只有把你的意思说得准确不准确。不论你做什么,得把自己整个儿放在里头:保持你的思想,保持你的感觉。文字应当跟从心灵的节奏。所谓风格是一个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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