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是简·奥斯汀的代表作。这部作品以日常生活为素材,一反当时社会上流行的感伤小说的内容和矫揉造作的写作方法,生动地反映了18世纪末到19世纪初处于保守和闭塞状态下的英国乡镇生活和世态人情。这部社会风情画式的小说不仅在当时吸引着广大的读者,时至今日,仍给读者以独特的艺术享受。 也有根据书本改编的电影
经典美文伴我行
记忆中的家乡
夜里,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村庄,那个梦里仍情怀萦绕的地方。
梦中,仍是清晨,仿佛刚睁开迷朦的双眼,看到早起的妈妈打开了家门,门外正轻雾迷漫,可屋对面小山上,红色的朝霞就要穿过轻雾了,清亮的鸟鸣随着轻雾飞翔而流动着。而我就像梦中所有的人一样,很自然地就飞离了温暖的被窝,来到了门外。轻雾使得早晨更显得神秘,鸟儿偶尔的鸣叫声也更增添了天地间的安静。屋前后的庄稼绿油油的,染绿了轻雾,几个早起的村人,在轻雾中仿佛影子一样在移动,在梦里,也知道一会儿就要天亮了,喧闹的一天就要在这静谧中开始了。
什么时候故园的影子就深深地刻在记忆中了呢?是从那些美丽的春天开始的吗?
那些春天,那些有风有雨有美丽花儿的春天,有妈妈的春天,通常是拉开自己人生记忆的开始。而自己就像春天的孩子在妈妈的目光里、在春天的广袤大地里奔跑。那时还不懂春风和煦,也没有学“吹面不寒杨柳风”,但是知道,可以脱下厚厚的棉衣了,在中午时分甚至可以光着脚丫满山坡的奔跑了。
那是怎样的春天啊,回忆起来总是让人泪水溢满眼眶。
虽然家乡是在南方,一年四季都有着绿色,可是早春的绿仍是那么的令人心醉。先是嫩嫩的娇黄中只透出些许的绿意,一开始只有一点点,也许是门前向阳的小野草,又或许是屋前后的果树枝头。可是不经意间,也许就是一个晚上,一觉醒来,满山满坡都是这种娇嫩的春绿了,可是你却不敢大口的喘气,因为怕一不小心就吹浑了这些颜色。再有几天,整个冬天都光秃秃灰不溜秋的田野里也满是这是种绿了,不过它们的绿更多地夹了杂色。如果下一点小雨,那种蒙蒙的如牛毛如细针的春雨,漫山遍野的绿就透亮了,当然花儿也就竞相开放了。
桃花总是开得最早的,春节前后,只要连续有几个晴天,那些花骨朵就争先恐后地的站立在枝头了。虽然都是红色,可是颜色深浅却不一的,有的深些就略带朱红,有些浅些就像胭脂,当然更多是粉红或粉白的。只要再有两个晴日,它们就尽情地开放了。后来离开家乡,去了东北呆了十年,每每看到三月末四月初才开的桃花,总要皱皱眉,觉得季节很不对。
因为家乡在农村,春天开得最多的自然还是野花。我最喜欢的花,我们叫它lie花。那是一种类似刺玫瑰的野花,茎蔓上尽是小刺,花朵也小很多,可是颜色却不输它呢,粉的、红的、白的间或也有黄的,在绿叶的衬托下,干净漂亮得让人忍不住想嗅它呢。这种lie花在田埂地头山坡遍地都是,有些庄稼人嫌它碍手脚,总是要把它锄掉,可是第二年春天,它却又毫无羞色地长了出来。我却非常喜欢它。如果说小时候曾感受过美的教育,那就是这种花带给我的了。这种花开时,春笋也快长成新竹子了,新长出的竹枝叶子嫩嫩的绿得发亮,把它的嫩芯抽出来,再把采摘的小花插放进去,绿叶配着小小的娇嫩各种颜色的花儿,是我小时所能想到的最美。那时每年春天,我都要采摘大把大把的竹枝,再插上那些红、白、粉色的小花朵,然后再把它们放在所能找到的艵子里,然后放在桌子上,或者就是把它们直接插放大房子的砖缝里,即使挨妈妈训斥,也乐此不疲。
油菜花自然又是家乡春天的另一大特色了,黄艳艳开得那么自信而生机勃勃,就好像一个丝毫不知收敛要绽放自己全部纯真美好的小孩。每年不仅城里人来油菜田照相,就是我们自己堂姐妹几个,偶尔也要奢侈一下,请人照张相呢,可惜那时还只有黑白的,而现在这些照片早已不知在何处了。
那时还有一样自己很喜欢的花,本地人叫它红花草,长大后才知道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紫云英。那本是村民们用来做春肥的一种草本植物。大约有半尺来高,密密的似地毯一样铺满整个稻田,即便躺在上面从田的一边打滚到另一边,也不用担心泥土会弄脏衣服。它的花大多是紫红色夹杂着白色,这种花不适合单独采摘欣赏,最少也要摘一大捧才好看,当然它最美时,还是成片成片长在稻田里,像绒毯一样铺在大地上。
桔子花是自己春天记忆中一个小小的插曲。小时候多多少少有点迷信,相信神秘的东西。那是四月中下旬时候吧,因为上学要从农田中间的田埂路穿过,连续有几个早晨总能隐约能闻到一阵清香,是那么清凉又悠远,可是仔细一闻时,却又没了,感觉很神秘,因为附近只是大片大片的农田,而并没有什么果树花草。一连几个早晨都是如此,更增加了自己的疑惑,于是一天神神秘秘的对母亲说,附近有神仙。母亲自然不信,可是拗不过我的执拗,走到我闻到香味的地方,妈妈笑了,把我带到了稍远处的桔子园。吃了好多年的桔子,竟然没见过桔子树开花,桔子花开得很多很小,白白的,花蕊处略带些青绿,像大米似的铺在树上,其实靠近些,桔子花香还是很浓烈的,我闻到的那些清香恰好是微风传送过去的。现在闭上眼仿佛仍能闻到那种若有若无的沁人心脾的清香,可是听父亲说那些桔子树早已老去,桔子园也不复存在了,自然当初爱它的人也早已离它而去。
夏天是很多人所不喜欢的季节,因为炎热,尤其南方的炎热是很多人头疼的事。可是我却很喜欢的,当然也这许和自己本身活力实足,甚至生命力过于旺盛有关系吧。我是在一年中最热的处暑时节出生的。妈妈说我提前了快两个月就急着从她肚子里跑出来了,她丝毫没有准备,没有人以为我能活下来,可是我不仅活下来了,而且长得很茁壮。炎热的夏天其实真的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屋前屋后的桃子、梨子,菜地里的西红柿、黄瓜那都是小时候的美食。
喜欢夏天还因为夏天可以玩水。在暑假,哥哥们经常三五成群的下溪捉鱼,我虽然不敢下水,可是在岸上帮哥哥们拿衣服和提鱼也已经很高兴了,何况那些鱼多是给我吃的!后来稍大些,和大堂妹也亲自去捉过鱼,我们还是不敢下水,是拿竹畚箕在稻田的出水口或小溪边的草丛里,拿根棍子赶一赶,也能捞到小鱼和小虾,虽然我和堂妹的收获从未够得上炒一盘菜,可是我们的兴奋和快乐却盛满了整个童年和少年时代,即使别人视我们为假小子,也从不在乎。
夏天有暑假,其实时间很长,但因为贪玩,似乎就过得特别快,转眼就秋天了。家乡的秋天就更美了。
秋高气爽、晴空万里无云、一碧如洗,这些以前在作文里抄袭过的句子,当时还真不明白它真正的含义,现在回想起来,那正是家乡秋天的写真啊。那时的家乡没有什么工业,天空自然是干净的瓦蓝,乌云更是难得一见,只有下暴风雨时偶尔有。晚稻成熟时,在秋风吹拂下,远远地望去,用阵阵金黄的波浪来形容丝毫也不为过。此外,红薯也成熟了,挖起一棵,提着它的藤蔓,少也有三、五个,多的有七、八个呢,个个都是那么沉甸甸的,红薯中红皮的、白皮的占多数,偶尔发现黄皮的,就成了大伙争抢的对象,因为黄皮的红薯极少,生吃很甜。甘蔗也成熟了,当秋霜打过以后,甘蔗上的一层层白霜都仿佛是甜的了。秋天是农村收获的季节。花生、凉薯、辣椒、芝麻、桔子那么多的东西是大人们的收获;就是小孩儿们也会有自己的收获呢,满山的野果也都成熟了,先前酸涩的野葡萄现在已变成了黑紫色,经霜后像珍珠玛瑙似的发出光亮了;野板栗仍然很小,却饱满得从满是刺的外壳里崩出来了;那些很难成熟的半春子、糯米籽籽也终于在漫长的夏季过后成熟了,青色已经褪去,变成了红的、黄的在招着手等待采摘呢。
秋天当然除了收获的喜悦之外,晴和的天气更让人留恋了。秋天没有春天连绵的阴雨,更没有夏的炎炎酷暑,尤其是和冬天的严寒对比后,秋天自然是大家的最爱了。
可是我发现家乡的冬天自有冬天的美。尤其是雪后的冬天不仅景是美的,回忆也似乎比别的季节更深刻。
在家乡,下雪前,往往会刮上一晚上的大风,好像是要把大地吹得更凉些,好让即将到来的雪存得更久。如果刮风的当晚,天空是异样的发红或发黄,第二天一早起来,准能看到雪。虽然是南方,但有时雪也会很大,厚厚的铺在房顶上,田野里,群山上,铺在所有它能飘到地方。小朋友们打雪仗是自来就会的,你捏一个雪团,我捏一个雪团,雪团就满天飞舞穿梭了,而滚雪人则是连大人们也爱参于的。下雪天,在我则另有一种窃喜,因为曾听哥哥们说,下雪天,山上的野鸡没地方躲了,就很容易看到和抓到,我对此深信不疑,所以每个冬天我都盼着下雪。下雪了,于是我就找一根棍子去山上寻野鸡,妈妈从来不制止我,有时还会给我找根合适的棍子;姐姐们比我大了许多,不嘲笑我就不错了;而同伴们呢都忙着玩雪打雪仗,哥哥们也不例外。因为胆小,稍大一点的山是不敢去的,于是只好去屋后的小山,在山上找啊找,却从来没见到过野鸡呢。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的心情,在无人走过的雪地上,拿棍子写写画画也是件很开心的事。有时一个人站立小山头,看远处和周围雪覆盖下的群山,仿佛走入了画境。大雪过后,天地间比平时空旷安静了许多,有时就这样一个站在那儿浮想联翩,山的那头会是什么呢?可也有人像我一样呢,在看这里的山头?
雪过于大的时候,母亲担心桔子树会被雪压断,于是让我去打掉桔子树上的雪,这在我是件趣事而不是苦差,因为在平时,桔子树是不让碰的,而现在我却可以随心所欲的敲打它们了,一棍子下去雪会漫天飞舞。当然我会故意的留些雪不打掉它们,第二早晨时,这些雪就成了冰片,和桔子树叶的形状一一模一样,甚至纹路也一样,每次我都会摘好多好多这种冰片,可惜的是它们会很快就融化掉。
梦里的故园是美的,它会带我进入记忆中的家乡,因为那里有生机,有我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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