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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璞写过哪些散文?

2022-12-14 02:34:53 暂无评论 59 经典美文 宗璞   资料   宗璞散文

一、宗璞写过哪些散文?

代表作品有短篇小说《红豆》《弦上的梦》,系列长篇小说《野葫芦引》和散文《紫藤萝瀑布》《丁香结》等。著作有《三生石》《我是谁》《铁箫人语》等。2018年,其作品《北归记》获得第三届施耐庵文学奖。

2019年9月23日,宗璞长篇小说《东藏记》入选“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

1、西湖漫笔

2、紫藤萝瀑布

3、秋韵

4、药杯里的莫扎特

5、柳信

6、恨书

7、好一朵木槿花

8、报秋

9、废墟的召唤

10、丁香结

11、花的话

12、长相思

13、哭小弟散文在线

二、宗璞散文的介绍

插图珍藏版,宗璞散文・美文与华照相得益彰,既是伴君品味欣赏这佳作,又为珍藏馈赠之上品。中华散文,源远流长。数千年的散文创作,或抒情、或言志、或状景、或怀人……莫不反映出时代的风云变幻和人们的思想情感。中华散文的这些优良传统在二十世纪以降的新文学那里,不仅得到了全面传承,且不断有所创新、有所发展。为了展示二十世纪以来中华散文的创作业绩,我们在新世纪之初即编辑出版过“中华散文珍藏本”凡三十种。二零零五年,我们在此基础上选出十六种,作为“中华散文插图珍藏版”第一辑出版。此次又选出十种,作为第二辑出版。本丛书每册二十万字,另辅以反映其人生历程的珍贵照片若干幅。可为美文与华照相得益彰,既是伴君品味欣赏之佳作,又为珍藏馈赠之上品。

三、宗璞作品 宗璞作品有哪些

1、宗璞代表作品:《铁箫人语》、《A.K.C》、《寻月集》、《红豆》、《宗璞散文小说选》、《丁香结》、《南渡记》、《我是谁》、《蜗居》、《泥沼中的头颅》、《桃园女儿嫁窝谷》、《不沉的湖》、《后门》、《知音》、《野葫芦引》、《紫藤萝瀑布》。

2、宗璞:原名冯钟璞,女,1928年出生,当代作家,常用笔名宗璞,笔名另有丰华、任小哲等。中共党员,原籍河南省唐河县,生于北京,著名哲学家冯友兰之女。曾就职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任中国作协第四届理事、第五届全委会委员、主席团委员,第六、七届名誉委员。从事小说与散文创作。代表作品有短篇小说《红豆》《弦上的梦》,系列长篇小说《野葫芦引》和散文《紫藤萝瀑布》等。有著作:《三生石》《我是谁》《铁箫人语》等。2018年,其作品《北归记》获得第三届施耐庵文学奖。

3、2019年9月23日,宗璞长篇小说《东藏记》入选“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

四、宗璞的散文集有什么?

散文有:奔落的雪原、花朝节的纪念、三松堂断忆、西湖漫笔、紫藤萝瀑、秋韵、药杯里的莫扎特、柳信、恨书、好一朵木槿花、报秋、废墟的召唤、丁香结、花的话、长相思、哭小弟散文在线等,出版了多部小说散文童话选集。

宗璞,现代女作家。原名冯钟璞。1928年7月生于北京。1946年考入天津南开大学外文系,后转入清华大学外文系。

主要作品:《红豆》,《弦上的梦》,系列长篇《野葫芦引》(《南渡记》、《东藏记》、《西征记》)

五、宗璞的资料

宗璞,原名冯钟璞。著名哲学家冯友兰先生之女,1928年生于北平,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退体于中国社会科学业院外国文学研究所。既承中国传统文化的学厚渊源,又得外国文化长期耳濡目染,她的作品蕴含东方传统哲学文化和西方人文主义思想相结合的精神内涵,具有独特的艺术气质和高雅格调。主要作品有小说《红豆》、《鲁鲁》《三生石》童话《寻月记》《花的话》《总鳍鱼的故事》散文〈西湖漫笔〉〈奔落的雪原〉〈花朝节的纪念〉〈三松堂断忆〉等,出版了多种小说散文童话选集。由〈南渡记〉〈东藏记〉〈西征记〉〈北归记〉组成的四卷本长篇小说〈野葫芦引〉,是宗璞创作生涯中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宗璞简介

宗璞(1928―),原名冯钟璞,祖籍河南唐河,生于北京。乃著名哲学家冯友兰先生之女,幼承家学,抗战胜利次年入南开大学外文系,后曾就职于中国文联及编辑部工作。又多年从事外国文学研究,吸取了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之精粹,学养深厚,气韵独特。

主要作品

短篇小说《红豆》、《弦上的梦》;中篇小说《三生石》;童话《总鳍鱼的故事》、《蜗居》、《我是谁》;长篇小说《南渡记》(《野葫芦引》之一)、《东藏记》(《野葫芦引》之二);四卷本《宗璞文集》。

永远的大家闺秀

○ 佚 名

永远的大家闺秀。凡是见过著名女作家宗璞的人,都会这样觉得,无论初识还是熟知。

78岁的女作家一头华发益显慈心睿智,一身便装不掩满腹诗书。来访者随女作家走木地板,穿细走廊,墙边书橱中装满各类书籍。书房不大,北面书柜中,多是女作家自己写的书;西面放电脑桌;南窗微微开着,可见窗外的丁香已绿,写字台上的传真机,不时响起;东面墙上挂着先父国学大师冯友兰先生为爱女录写的对联:高山流水诗千首,明月清风酒一船。

宗璞落坐在电脑桌旁平时写作的转椅上。“虽然现在身体不好,但我很努力。”女作家平静地说。原来老人几次手术后视力下降,每天上午写作都是口述,要靠别人帮忙打字。

据悉,宗璞正在抓紧《野葫芦引》四部长篇小说中的第三部《西征记》的写作,前两部《南渡记》《东藏记》已分别于1988年、2001年出版。《野葫芦引》是写抗日战争期间北校南迁全过程中前辈学人的风貌,尤其是写在民族危亡的大关节上知识分子的操守。“我要把那段历史真实地留下来。”女作家平静的语调透出一种坚定。

“人道是锦心绣口,怎知我从来病骨难承受。兵戈沸处同国忧。覆雨翻云,不甘低首,托破钵随缘走。悠悠!造几座海市蜃楼,饮几杯糊涂酒。痴心肠要在葫芦里装宇宙,只且将一支秃笔长相守。”这首散曲是宗璞先生自述生平的游戏之作,但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却是她创作的艰辛与执著。

宗璞在嘉定看病时,听她慢慢地向医生叙述自己的病情,真的觉得这句“从来病骨难承受”并非虚言。因为从小体弱多病,宗璞做过各种各样的手术,因而得了个外号:挨千刀的。《东藏记》的写作开始不久,她的视网膜脱落,经过手术幸未失明,但是左眼仅有0.3的视力,右眼几乎看不见东西,说是“准盲人”实在不为过。近年来,相依为命的老伴去世,宗璞的头晕顽疾更加重了,劳累过度时会天旋地转,加上左手时常麻木痉挛,她已经无法长时间阅读和用笔写作。

虽然身体的顽疾带来的是许多的不适和不便,但并没有阻止宗璞对写作的热爱。她戏称自己是“三余作家”,因为多年来她的写作只能在业余、事余和病余进行。尤其是上世纪90年代以来,她的作品几乎篇篇是同疾病斗争所得。不能执笔写就口述,由助手记完一段再念给她听,一节完成再打印出来给宗璞看,当然,字号也必须放大到一号。难以想象宗璞先生就是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一点一滴地完成了线索纷繁、人物众多的《东藏记》。她说自己“像一只蚂蚁,很小的蚂蚁,认真努力地在搬沙,衔一粒,再衔一粒,终于堆起一座小沙丘”。

如此重病缠身,何以还要对写作不离不弃?宗璞先生也承认:“我写得很苦,实在很不潇洒。但即使写得泪流满面,内心总有一种创造的快乐。”但是,她说:“读小说是件乐事,写小说可是件苦事。不过苦乐也难截然分开。没有人写,读什么呢?下辈子选择职业,我还是要干这一行。”

宗璞先生从父亲身上承继的不仅仅是日后文学创作的积淀,更是一种坚韧执著的写作精神。冯友兰先生开始写《中国哲学史新编》时已80多岁,年老多病,起先还能自己写,以后就只能口述,在助手的帮助下用他最后十年的生命完成了《中国哲学史新编》七卷本。薪尽火传,这脉脉文心在曾经长期侍奉左右的宗璞的精神中一脉相承。在母亲、父亲、丈夫,这些生命中最亲的人一一西去时,宗璞依旧继续着自己的写作和生活。她选择了父亲的书房做书房。当年冯友兰失去目力听力后,就是坐在这个房间里慢慢地写着的。而如今,宗璞也在这间书房里,长年抱病写写停停,迎接着生命长河中的一波又一波。她说:“我坐在父亲的书房里,看着窗外高高的树,在这里,准盲人冯友兰曾坐了三十三年;无论是否会成为盲人,我也会这样坐下去。”

宗璞先生说,写《野葫芦引》是来自于一种留住一段不被歪曲的历史记忆的使命感。年少时随父兄辈南迁,这段铭心刻骨的亲身体验成为了她创作《野葫芦引》的丰富素材。早在上世纪50年代,她就想写一部长篇小说来刻画出西南联大师生们身受亡国之痛、流离之苦,却依然以国家民族的命运为己任的精神品格,但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未能动笔,不过小说的人物已在她心里经过了千锤百炼。经过15年的心血浇灌,两个“野葫芦”――《南渡记》与《东藏记》终于“长熟”了。

那天,她带着这两个耗尽心血“培育”的“葫芦”来到复旦大学,听沪上一些作家、评论家的点评。整整三个小时,病人宗璞带着助听器,如石佛般静坐,倾听各位的高论。

宗璞认为:“历史是个‘哑巴’,靠别人来说话。人本来就不知道历史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写的历史。我写的这些东西是有‘史’的性质,但里面还是有很多错综复杂的我不知道的东西,那就真是‘葫芦里不知卖的什么药’了。还是把人生看作一个‘野葫芦’好,太清楚是不行,也做不到。”“我还不能说这是个野葫芦,只能说是一个引子,引你去看人生的世态。”一句话道出了书名的来由,其实,小说最初名为《双城鸿雪记》。

《野葫芦引》由《南渡记》、《东藏记》、《西征记》、《北归记》4卷本长篇小说组成,如今,《西征记》的写作已经开始。宗璞先生说:“接下来的写作还有许多难题,我知道说要克服这些难题是在说大话,我深知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小,但我还是会去做。”

李子云曾借用古人的“兰气息,玉精神”六字来评论宗璞,可谓传神。虽然,时代潮流的变幻也呈现于宗璞不同时期的创作当中。但是,宗璞的文字似乎永远与时下的流行无关,坚持着自己纯净优美的本色――它的声音似乎很遥远,与时代格格不入,但真正阅读时,心灵又不由得被它左右,时代反而离得远了。这也许正是她的独特魅力之所在。宗璞很认同自己是“本色作家”的说法。她说,我写作品时,不是自己给自己规定一个什么原则,只是很自然的,我要写我自己想写的东西,不写授命或勉强图解的作品。

和宗璞先生打过交道的编辑都知道,如果有什么命题作文请她写,就很难约到稿子。但如果是她自己送来发表的,无一例外地都是能上副刊头条的好文章。深厚的传统文化底蕴、细腻敏锐的内心世界的呈现、优雅严谨的文字,以及对于知识分子人格的持续关注,使得宗璞的作品有着当代作家少有的一贯品格。

俗话说“文如其人”。宗璞先生本人也是一个与流俗相去甚远的人,话不多,却自有一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度。获得茅盾文学奖是一种难能可贵的殊荣,但宗璞先生却平静地说:“获奖当然是让人高兴的事,但那是对过去工作的一种评价,也是一种鼓励。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前面还有许多没有做的事,那才是更重要的。”

宗璞,原名冯钟璞。著名哲学家冯友兰先生之女,1928年生于北平,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退体于中国社会科学业院外国文学研究所。既承中国传统文化的学厚渊源,又得外国文化长期耳濡目染,她的作品蕴含东方传统哲学文化和西方人文主义思想相结合的精神内涵,具有独特的艺术气质和高雅格调。主要作品有小说《红豆》、《鲁鲁》《三生石》童话《寻月记》《花的话》《总鳍鱼的故事》散文〈西湖漫笔〉〈奔落的雪原〉〈花朝节的纪念〉〈三松堂断忆〉等,出版了多种小说散文童话选集。由〈南渡记〉〈东藏记〉〈西征记〉〈北归记〉组成的四卷本长篇小说〈野葫芦引〉,是宗璞创作生涯中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宗璞(1928―)女,原名冯钟璞,笔名有任小哲、丰非等,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退体于中国社会科学业院外国文学研究所。。著名哲学家冯友兰之女,自幼生长于清华园,吸取了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之精粹,学养深厚,气韵独特。她的小说,刻意求新,语言明丽而含蓄,流畅而有余韵,颇具特色。她的散文情深意长,隽永如水。

1928年7月生于北京。十岁时随家庭南迁到昆明,上过南菁小学和西南联大附中。1946年考入天津南开大学外文系,后转人清华大学外文系,1951年毕业。曾在中国文联、文艺报等单位工作。1960年调《世界文学》编辑部。“文革”前作品主要有短篇小说《红豆》《桃园女儿嫁窝谷》《不沉的湖》《后门》《知音》等,《红豆》曾受到不应有的批判。“文革”后,有短篇小说《弦上的梦》、中篇小说《三生石》,获全国优秀中短篇小说奖。1981年北京出版社出版了《宗璞小说散文选》。后来又抱病奋力创作反映中华民族知识分子命运的长篇小说《野葫芦引》,其第一部《南渡记》已于1987年问世,获得了好评。1948年开始发表作品,成名作为1957年的短篇小说《红豆》。新时期她开始大量发表作品,代表作有短篇小说《弦上的梦》(获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中篇《三生石》(获第 一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童话《总 鳍鱼的故事》(获中国作家协会首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蜗居》、《我是谁》等。1988年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南渡记》,1996年由华艺出版社出版四卷本《宗璞文集》。近年来又抱病创作反映中华民族知识分子命运的系列长篇小说《野葫芦引》。

宗璞(女)(1928―)原名冯钟璞,笔名还有绿蘩、任小哲等。原籍河南省唐河,生于北京,著名哲学家冯友兰之女。就读清华大学附属成志小学校。抗战爆发,随父赴昆明,就读西南联大附属中学。1945年回北京。1946年入南开大学外文系,1948年转入清华大学外文系,同年在《大公报》发表处女作《A.K.C》。1951年毕业分配在政务院宗教事务委员会工作。同年末调入中国文联研究部。1956年至1958年在《文艺报》任外国文学的编辑。1957年出版童话集《寻月集》,同年发表短篇小说《红豆》(《人民文学》1957年7期)引起文坛注目,在反右斗争中遭到批判。1959年下放河北省农村。1960年调入《世界文学》编辑部。主要撰写散文和小说。“文革”中被迫中断创作,1978年重新发表作品。后调人北京外国文学研究所。主要作品有《宗璞散文小说选》,散文集《丁香结》,长篇小说《南渡记》,翻译《缪塞诗选》(合译)、《拉帕其尼的女儿》等。所作《弦上的梦》获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三生石》获1977―1980年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散文集《丁香结》获全国优秀散文(集)奖。她的作品多写知识阶层,文字优雅,富于学养,含蓄蕴藉。“文革”后的创作追求现代主义技巧的探索,注重心理描写,具有超现实的荒诞和象征,比如《我是谁》、《蜗居》、《泥沼中的头颅》等,受到批评界的注意。

宗璞

宗璞(1928―)女,原名冯钟璞,笔名有任小哲、丰非等,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退体于中国社会科学业院外国文学研究所。。著名哲学家冯友兰之女,自幼生长于清华园,吸取了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之精粹,学养深厚,气韵独特。她的小说,刻意求新,语言明丽而含蓄,流畅而有余韵,颇具特色。她的散文情深意长,隽永如水。

1928年7月生于北京。十岁时随家庭南迁到昆明,上过南菁小学和西南联大附中。1946年考入天津南开大学外文系,后转人清华大学外文系,1951年毕业。曾在中国文联、文艺报等单位工作。1960年调《世界文学》编辑部。“文革”前作品主要有短篇小说《红豆》《桃园女儿嫁窝谷》《不沉的湖》《后门》《知音》等,《红豆》曾受到不应有的批判。“文革”后,有短篇小说《弦上的梦》、中篇小说《三生石》,获全国优秀中短篇小说奖。1981年北京出版社出版了《宗璞小说散文选》。后来又抱病奋力创作反映中华民族知识分子命运的长篇小说《野葫芦引》,其第一部《南渡记》已于1987年问世,获得了好评。1948年开始发表作品,成名作为1957年的短篇小说《红豆》。新时期她开始大量发表作品,代表作有短篇小说《弦上的梦》(获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中篇《三生石》(获第 一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童话《总 鳍鱼的故事》(获中国作家协会首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蜗居》、《我是谁》等。1988年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南渡记》,1996年由华艺出版社出版四卷本《宗璞文集》。近年来又抱病创作反映中华民族知识分子命运的系列长篇小说《野葫芦引》。

宗璞的人生之路和校园情结(侯宇燕)

宗璞走过的是怎样的一条人生之路呢?翻开作家的履历,扑面而来的是一股与其作品中那股淡雅韵味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书香之气。宗璞的经历,与大多数作家不同。她不像师陀、田涛等老一辈作家,是从中国的底层社会一步步艰难地爬到了知识的殿堂;她也不像巴金、谢冰莹,从旧的地主家庭中游离出来,流入城市,形成瞿秋白所说的一代“薄海民”(bohemian);她更不像新时期涌现出的一大批知青出身的作家,在自己的青年甚至少年时代就离开书本,离开家人,在贫穷、愚昧与困惑中探索人生的价值。甚至生长于“文革”之后的一代年轻人,也很少有像她这样得天独厚的学养根基。她是一株冰清玉洁的兰花,有幸在远离贫困与肮脏的净土中发芽,成长,就象夏洛蒂所言,拥有一个“没有污点的,饮之不尽,令人神清气爽的清泉”般的纯净记忆。她的生活环境,基本上限于高等学府和高等学术研究机构,由于自小在和谐淳厚文雅的学术气氛中得到熏陶,因而奠定了一生的做人与做文准则。她确实拥有一个令人羡慕的童年时代。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宗璞的作品中总有一种别人学不来的大家之气,冲和之态,甚至一种率真洁白的“学生腔”的原因所在吧。

宗璞童年所生活的大学校园中,教授的生活条件是极其优越的,绝无今日“脑体倒挂”之虞。生活的舒裕与地位的高贵,使得钻研学业的教授们能比较专心于书本的研究(当然抗战开始后又有了不同),他们的子弟也能在一个相对单纯、明净的天地中获得比同龄孩子更好的教育,得到更多的文化滋养。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使得他们过分地单纯,书卷气过于浓厚,在今后的人生历程中则免不了要经受更多的磨难与挫折。我手头正好有一本1990年出版的《清华校友通讯》,不妨拿来,随便撷取几段,为宗璞笔下的清远世界作一个更详尽的注脚。宗璞的同辈人,著名文史专家虞振镛的女儿,西南联大1943年学生虞佩曹在《水木清华――童年的回忆》中曾饱含深情地描写了清华校园在自己童年眼中的平静与清雅,以及清华人文景观的优越与独特。她说“那时清华只有附小(即冯友兰提到的宗璞就读的成志小学)及附设的幼稚园。马约翰是我们的校长。……后来由蔡顺理夫人教,她本人也是留美学生。”在这样条件下成长的孩子,的确有常人不及之处。而当时孩子们生活的环境又是怎样的呢?“水木清华的工字厅……里面典雅、阴凉,有一股楠木香味,单身教授吴宓、叶企孙先生曾在里面有过住所。”“我们住的南院是一个四周由房屋围绕着的大院……西式住宅一号是赵元任先生家……”。这种耳濡目染的文化气韵,在一点一滴中已深深地渗入了孩子们的灵魂之中。宗璞《南渡记》中所写的方壶小院,不就是这种充满清远文化气息的精英荟萃之地吗?法国现代派女作家纳塔丽・萨马特说:“文学所描写的,永远只能是某种看不见的,每个作家所向往的――他独自一人感觉的现实。”作品中的生活、人物可以虚构,然而意境却总是忠诚地反映出一个具有敏感禀赋的作者童年时对周围景物的特殊感觉以及这种感受对其终生造成的影响。宗璞在一系列作品中所表现出的那种特有的意境之美,正如同一缕轻烟,又好似一丝馨香,着意体会时捉摸不出,只有亲身体会过这种生活的人,才能从那似乎非常平淡的描写中领略到作家实际极其浓厚的感情,那种对童年精神生活的无限追忆与留恋。这种非过来人不能写出亦不能读出的爱,正是宗璞“校园情结”的真谛所在。

(《这方园地中的冯家山水》,《文学评论》1997年第2期)

宗璞的书房(名人书斋)

永远的大家闺秀。凡是见过著名女作家宗璞的人,都会这样觉得,无论初识还是熟知。

4月6日下午,记者来到北京大学燕南园57号院三松堂。如想象中,房间高阔,虽无奢华,却更古雅。

77岁的女作家一头华发益显慈心睿智,一身便装不掩满腹诗书。记者随女作家走木地板,穿细走廊,墙边书橱中装满各类书籍。书房不大,北面书柜中,多是女作家自己写的书;西面放电脑桌;南窗微微开着,可见窗外的丁香已绿,写字台上的传真机,不时响起;东面墙上挂着先父国学大师冯友兰先生为爱女录写的对联:高山流水诗千首,明月清风酒一船。

宗璞老师落坐在电脑桌旁平时写作的转椅上。“虽然现在身体不好,但我很努力。”女作家平静地说。原来老人几次手术后视力下降,每天上午写作都是口述,要靠别人帮忙打字,现在帮忙的是北京大学中文系的一位四年级女生。

记者得知,宗璞老师正在抓紧《野葫芦引》4部长篇小说中的第三部《西征记》的写作,前两部《南渡记》《东藏记》已分别于1988年、2001年出版。《野葫芦引》是写抗日战争期间北校南迁全过程中前辈学人的风貌,尤其是写在民族危亡的大关节上知识分子的操守。“我要把那段历史真实地留下来。”女作家平静的语调透出一种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