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的散文(课外-800字)
生命的沉思
很小的时候就听奶奶说,牛是一种通人性的动物,在牛知道自己要被杀的时候,它们会流泪——深情地流泪。
作为一个爱捕捉生活的人,没有亲眼见到牛流泪,是一件遗憾的事情。长时间以来,我也一直无法体会到牛那时的感情,不能品位牛在生命即将结束时的心潮。于是这件事情就像是搁浅在心的港湾里的小船,动弹不得。
然而,文字的力量有时并不亚于现实。当读了林希的《泪的重量》后,我仿佛看到了牛在临终前的痛苦的渴求。你看:“老牛的眼泪就像是泉涌一样,没有多少时间,老牛就哭湿了脸颊”;“它脸上的绒毛已经全都湿成一缕一缕的毛辫,而且泪水还从脸上流下来,不多时就哭湿了身下的土地”。
我的心被深深地震动了,原来牛是用泪在告别生命,这是一种对生命的渴求和依恋。它渴望生活,抗衡风雪和苦难。它在抗衡中显示出了坚韧和高贵。牛的生命是真挚的、纯洁的、感性的。对于辛苦耕作一生的牛来说,最期待的是静静地活完一生,然而它面临的却是残酷的不公平的回报。它的泪是一种对生命的依恋,对心灵的抚慰,也是对境遇的控诉。它的泪比任何人的眼泪都要悲壮。
但是也有另一种对死亡的态度。
——那就是猪。
猪与牛截然不同,即使知道下午要被宰杀,它早上依然悠闲自得地吃饱、喝足,然后便是懒懒地沉睡。我们无法理解猪那时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们不能否认它的行为。
猪泰然地面对死亡,在我们看来,或许有些傻,但是这也是一种阿Q的伎俩——精神胜利法。它也是在抗衡,抗衡生命的结束。猪的生命是顽强的、坦然的、理性的。
或许人真的无法理解牛和猪的情感,但是不可否认,他们都是自然生命和社会生命的复杂综合。青春年少的我们或许没有必要考虑我们是依恋生命还是笑看生命,然而对于生命的沉思是必要的。我们“天戴其苍,地履其黄”,我们扎根于大地,吸收着自然给予我们的恩赐,我们也置身社会,经受着潮水一般的人流的洗礼。面对这一切,我们没有理由不对生产生向往和崇敬。但是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结束,而是生的延续。蒙田说:“只有乐于生的人才能真正不感到死之苦恼。”死亡是人必然经历的一步,我们应当把生的空间留给别人,我们没有必要瑟缩,我们更有理由去坦然正视死亡。
这本身是矛盾的,但是我们可以使它们不矛盾,我们珍惜我们生的每一秒钟,我们也没有必要畏惧死亡——因为死亡也并不恐惧。作为一代青年,我们愈发应当努力珍惜自己的青春,埋头苦干,使自己的有生之年的每一秒钟都过得充实和饱满。
求运用托物言志的手法的名家散文,800字左右(最好有原文)
1张晓风《柳》
所有的树都是用“点画成的,只有柳,是用”线“画成的.
别的树总有花、或者果实,只有柳,茫然地散出些没有用处的白絮.
别的树是密码紧排的电文,只有柳,是疏落的结绳记事.
别的树适于插花或装饰,只有柳,适于霸陵的折柳送别.
柳差不多已经落伍了,柳差不多已经老朽了,柳什么实用价值都没有——除了美.柳树不是匠人的树,这是诗人的树,情人的树.柳是愈来愈少了,我每次看到一棵柳都会神经紧张的屏息凝视——我怕我有一天会忘记柳.我怕我有一天读到白居易的“何处未春先有思,柳无力魏王提”,或是韦庄的“睛烟漠漠柳毵毵”竟必须去翻字典.
柳树从来不能造成森林,它注定是堤岸上的植物,而有些事,翻字典也是没用的,怎么的注释才使我们了解苏堤的柳,在江甫的二月天梳理着春风,隋堤的柳怎样茂美如堆烟砌玉的重重帘幕.
柳丝条子惯于伸入水中,去纠缠水中安静的云影和月光.它常常巧妙地逮着一枚完整的水月,手法比李白要高妙多了.
春柳的柔条上暗藏着无数叫做“青眼”的叶蕾,那些眼随兴一张,便喷出几脉绿叶,不几天,所有谷粒般的青眼都拆开了.有人怀疑彩虹的根脚下有宝石,我却总怀疑柳树根下有翡翠——不然,叫柳树去哪里吸收那么多纯净的碧绿呢?
2窗前的树 张抗抗2007年12月23日
我的窗前有一棵树.那是一棵高大的洋槐.树冠差不多可达六层的楼顶.粗壮的树干与三层的阳台相齐,碧绿而茂密的树叶部分正对着我的四楼的窗户.
坐在我的书桌前,一树浓阴收入眼底.从春到秋,由晨至夜,任是着意的或是不经意抬头,终是满眼的赏心悦目.
那树想必已生长了多年.我们还没搬来的时候,它就站立在这里了.或许,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它就已成为一棵树了.就因着它的缘故,我们曾真心希望能拥有这个单元的一扇窗.后来果真如愿,我们从此天天享受着它的清凉与恬静,便因此很是满足,很觉幸福.
洋槐在春天,似乎比其他的树都沉稳些.杨与柳都已翠叶青青,它才爆出米粒般大的嫩芽;只星星点点的一层隐绿,悄悄然决不喧哗.又过些日子,忽然就挂满了一串串葡萄似的花苞,又如一只只浅绿色的蜻蜓缀满树枝———当它张开翅膀跃跃欲飞时,薄薄的羽翼在春日温和的云朵下染织成一片耀眼的银色.那个清晨你会被一阵来自梦中的花香唤醒,那香味甘甜淡雅、撩人心脾却又若有若无.你寻着这馥郁走上阳台,你的身子为之一震,你的眼前为之一亮,顿时整个世界都因此灿烂而壮丽:满满的一树雪白,袅袅低垂,如瀑布倾泻四溅.银珠般的花瓣在清风中微微飘荡,花气熏人,人也陶醉.
便设法用手勾一串鲜嫩的槐花,一小朵一小朵地放进嘴里,如一个圣洁的吻,甜津津、凉丝丝的.轻轻地咽下,心也香了.
洋槐开花的日子,是我们的槐花节.
槐花开过,才知春是真的来了.铺在桌上的稿纸,便也文思灵动起来.那时的文字,就有了些许轻松.
夏的洋槐,巍巍然郁郁葱葱,一派的生机勃发.骄阳下如华盖蔽日,烈焰下送来阵阵清风.夏日常有雨,暴雨如注时,偏爱久久站在窗前看我的槐树——它任凭狂风将树冠刮得东歪西倒,满树的绿叶呼号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它翻滚,它旋转,它战栗,它呻吟.曾有好几次我以为它会被风暴折断,闪电与雷鸣照亮黑暗的瞬间,却窥见它的树干却始终岿然.大雨过后,它轻轻抖落树身的水珠,那一片片细碎光滑的叶子被雨水洗得发亮,饱含着水分,安详而平静.
那个时刻我便为它幽幽地滋生出一种感动.自己的心似乎也变得干净而澄明.雨后清新的湿气萦绕书桌徘徊不去,我想这书桌会不会是用洋槐树木做成的呢?否则为何它负载着沉重的思维却依然结实有力.
洋槐伴我一春一夏的绿色,到秋天,艳阳在树顶涂出一抹金黄,不几日,窗前已是装点得金碧辉煌.秋风乍起,金色的槐树叶如雨纷纷飘落,我的思路便常常被树叶的沙沙声打断.我明白那是一种告别的方式.它们从不缠缠绵绵凄凄切切,它们只是痛痛快利利索索地向我挥挥手连头也不回.它们离开了槐树就好比清除了衰老抛去了陈旧,是一个必然一种整合一次更新.它们一日日稀疏凋零,安然地沉入泥土,把自己还原给自己.它们需要休养生息,一如我需要忘却所有的陈词滥调而寻找新的开始.所以凝望这棵斑驳而残缺的树,我并不怎样觉得感伤和悲凉——我知道它们明年还会再回来.
冬天的洋槐便静静地沉默.它赤裸着全身一无遮挡,向我展示它的挺拔与骄傲.或许没人理会过它的存在,它活得孤独,却活得自信,活得潇洒.寒流摇撼它时,它黑色的枝条俨然如乐队指挥庄严的手臂,指挥着风的合奏.树叶落尽以后,树杈间露出一只褐色的鸟窝,肥硕的喜鹊啄着树枝喳喳欢叫,几只麻雀飞来飞去到我的阳台上寻食,偶尔还有乌鸦的黑影匆匆掠过,时喜时悲地营造出一派生命的气氛,使我常常猜测着鸟们的语言,也许是在提醒着我什么.雪后的槐树一身素裹银光璀璨,在阳光还未及融化它时,真不知是雪如槐花还是槐花如雪.
四季的洋槐树便如一幅幅不倦变幻的图画,镶入我窗口这巨大的画框.冬去春来,老槐衰而复荣、败而复兴,重新回来的是原来那棵老槐;可是,我知道它已不再是原来的那棵槐树了——它的每一片树叶、每一滴浆汁,都由新的细胞、新的物质构成.它是一棵新的老树.
年复一年,我已同我的洋槐度过了六个春秋.在我的一生中,我与槐树无言相对的时间将超过所有的人.这段漫长又真实的日子,槐树与我无声的对话,便构成一种神秘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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