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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可以提供几篇梁衡的散文

2022-04-20 07:07:57 暂无评论 37 美文美句 梁衡   散文   可以

夏充满整个夏天的是一个紧张、热烈、急促的旋律。好象炉子上的一锅水在逐渐泛泡、冒气而终于沸腾一样。山坡上的纤纤细草渐渐长成一片密密的厚发,林带上的淡淡绿烟也凝成了一堵黛色的长墙。轻飞曼舞的蜂蝶不见了,却换来烦人的蝉儿,潜在树叶间一声声的长鸣。火红的太阳烘烤着一片金黄的大地,麦浪翻滚着,扑打着远处的山,天上的云,扑打着公路上的汽车,像海浪涌着一艘艘的船。金色主宰了世界上的一切,热风浮动着,飘过田野,吹送着已熟透了的麦香。那春天的灵秀之气经过半年的积蓄,这时已酿成一种磅礴之势,在田野上滚动,在天地间升腾。夏天到了。夏天的色彩是金黄的。按绘画的观点,这大约有其中的道理。春之色为冷的绿,如碧波,如嫩竹,贮满希望之情;秋之色为热的赤,如夕阳,如红叶,标志着事物的终极。夏正当春华秋实之间,自然应了这中性的花色――收获之已有而希望还未尽,正是一个承前启后,生命交替的旺季。你看,麦子刚刚割过,田间那挑着七八片绿叶的棉苗,那朝天举着喇叭筒的高粱、玉米,那在地上匍匐前进的瓜秧,无不迸发出旺盛的活力。这时她们已不是在春风微雨中细滋慢长,而是在暑气的蒸腾下,蓬蓬勃发,向秋的终点作着最后的冲刺。夏天的旋律是紧张的,人们的每一根神经都被绷紧。你看田间那些挥镰的农民,弯着腰,流着汗,只是想着快割,快割;麦子上场了,又想着快打,快打。他们早 起晚睡亦够苦了,半夜醒来还要听听窗纸,可是起了风;看看窗外,天空可是遮上了云。麦子打完了,该松一口气了,又得赶快去给秋苗追肥、浇水。“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他们的肩上挑着夏秋两季。遗憾的是,历代文人不知写了多少春花秋月,却极少有夏的影子。大概春日融融,秋波澹澹,而夏呢,总是浸在苦涩的汗水里。有闲情逸致的人,自然不喜欢这种紧张的旋律。我却想大声赞美这个春与秋之间的金黄的夏季。【跨越百年的美丽】1998年是居里夫人和她的丈夫发现放射性元素镭一百周年。一百年前的1898年12月26日,法国科学院人声鼎沸,一位年轻漂亮、神色庄重又略显疲倦的妇人走上讲台,全场立即肃然无声。她叫玛丽・居里,她今天要和她的丈夫皮埃尔・居里一起,在这里宣布一项惊人的发现:天然放射性元素镭。本来这场报告,她想让丈夫来作,但皮埃尔・居里坚持让她来讲。在此之前还没有一个女子登上过法国科学院的讲台。玛丽・居里穿着一袭黑色长裙,白净端庄的脸庞显出坚定又略带淡泊的神情,那双微微内陷的大眼睛,让你觉得能看透一切,看透未来。她的报告使全场震惊,物理学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而她那美丽、庄重的形象也就从此定格在历史上,定格在每个人的心中。关于放射性的发现,居里夫人并不是第一人,但她是关键的一人。在她之前,1896年1月,德国科学家伦琴发现了X光,这是人工放射性;1896年5月,法国科学家贝克勒尔发现了天然放射性。尽管这都还是偶然的发现,居里夫人却对此提出了新的思考:其他物质有没有放射性?就像是在海滩上捡到一个贝壳,别人也许仅仅是把玩一下而已,可居里夫人却要研究一下这贝壳是怎样生、怎样长、怎样冲到海滩上来的。别人摸瓜她寻藤,别人摘叶她问根。是她提出了放射性这个词。两年后,她发现了钋,接着发现了镭。为了提炼纯净的镭,居里夫妇搞到一吨可能含镭的工业废渣。他们在院子里支起了一口大锅,一锅一锅地进行冶炼,然后再送到化验室溶解、沉淀、分析。化验室只是一个废弃的破棚子,玛丽终日在烟熏火燎中搅拌着锅里的矿渣。她衣裙上,双手上,留下了酸碱的点点烧痕。一天,疲劳之极的玛丽揉着酸痛的后腰,隔着满桌的试管、量杯问皮埃尔:“你说这镭会是什么样子?”皮埃尔说:“我只是希望它有美丽的颜色。”经过三年又九个月,他们终于从成吨的矿渣中提炼出了0.1克镭。它真的有极美丽的颜色,在幽暗的破木棚里发出略带蓝色的荧光。这点美丽的淡蓝色的荧光,融入了一个女子美丽的生命和不屈的信念。玛丽的性格里天生有一种可贵的东西,她坚定、刚毅、顽强,有远大、执著的追求。这种可贵的性格与高远的追求,使玛丽・居里几乎在完成这项伟大自然发现的同时,也完成了对人生意义的发现。在发现镭之后的不断研究中,居里夫人也在不停地变化着。在工作卓有成效的同时,镭射线也在无声地侵蚀着她的肌体。她美丽健康的容貌在悄悄地隐退,逐渐变得眼花耳鸣,浑身乏力。皮埃尔不幸早逝,社会对女性的歧视,更加重了她生活和思想上的负担。但她什么也不管,只是默默地工作。她从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一个端庄坚毅的女学者,变成科学教科书里的新名词“放射线”,变成物理学的一个新的计量单位“居里”,变成一条条科学定律,她变成了科学史上一块永远的里程碑。居里夫人的美名,从她发现镭那一刻起就流传于世,迄今已经百年。这是她用全部的青春、信念和生命换来的荣誉。她一生共得了10项奖金、16种奖章、107个名誉头衔,特别是获得了两次诺贝尔奖。她本来可以躺在任何一项大奖或任何一个荣誉上尽情地享受,但是,她视名利如粪土,她将奖金捐赠给科研事业和战争中的法国,而将那些奖章送给6岁的小女儿当玩具。她一如既往,埋头工作到67岁离开人世,离开心爱的实验室。直到她死后40年,她用过的笔记本里,还有射线在不停地释放。著名科学家爱因斯坦说过:“在所有的世界著名人物当中,玛丽・居里是唯一没有被盛名宠坏的人。”【青山不老】《三国演义》上有一个故事,写关羽与庞德决战,身后抬了一具棺材,以示你死我活。真是男子汉气概,可大概也只有在战争中才有吧。窗外是参天的杨柳。院子在山沟里,山上全是树。我们盘腿坐在土炕上,就像坐在船上,四周全是绿色的波浪,风一吹,树梢卷过涛声,叶间闪着粼粼的波光。 我知道这条山沟所处的大环境。这是中国的晋西北,是西伯利亚大风常来肆虐的地方,是干旱、霜冻、沙尘暴等一切与生命作对的怪物盘踞之地。过去,这里风吹沙起,能一直埋到城头。县志载:“风大作时,能逆吹牛马使倒行,或擎之高二三丈而坠。”就在如此险恶的地方,我对面的这个手端一杆旱烟袋的瘦小老头,竟创造了这块绿洲。我还知道这个院子里的小环境。一排三间房,就剩下老者一人。老人每天早晨起来抓把柴煮饭,带上干粮扛上锹进沟上山;晚上回来,吃过饭,抽袋烟睡觉。65岁那年,他组织了七位老汉开始治理这条沟,现在已有五人离世。他可敬的老伴,与他风雨同舟一生;一天他栽树回来时,发现她已静静地躺在炕上过世了。他已经81岁,知道终有一天自己也会爬不起来。他唯一的女儿三番五次地回来,接他出去享清福,他不走。他觉得种树是命运的选择,屋后的青山就是生命的归宿。他敲着旱烟锅不紧不慢地说着,村干部在旁边恭敬地补充着……15年啊,绿化了8条沟,造了7条防风林带,3700亩林网,这是多么了不起的奇迹。去年冬天,他用林业收入资助每户村民买了一台电视机――他还有宏伟设想,还要栽树,直到自己爬不起来为止。在屋里说完话,老人陪我们到沟里去看树。杨树、柳树,如臂如股,劲挺在山洼山腰。看不见它们的根,山洪涌下的泥埋住了树的下半截,树却勇敢地顶住了它的凶猛。这山已失去了原来的坡形,依着一层层的树形成一层层的梯,老人说:“这树根下的淤泥也有两米厚,都是好土啊。”是的,保住了这些黄土,我们才有这绿树。有了这绿树,我们才守住了这片土。看完树,我们在村口道别,老人拄着拐杖,慢慢迈进他那个绿风荡漾的小院。我不禁鼻子一酸――也许老人进去就再出不来了。作为一个山野老农,他就这样来实现自己的价值。他已经将自己的生命转化为另一样东西。是真正与山川共存,日月同辉了。老人姓高,名富。这位普通老人让我领悟到:青山是不会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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