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 愁 席慕蓉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 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 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 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 别离后 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 永不老去 作者:余光中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浓浓的乡情”的散文,;旅新华侨带着两岁孙子回到客家围龙屋 旅新侨胞杨双标先生近日千里迢迢带上小外孙从新加坡回到了自己的祖籍大埔县寻根来了。 从新加坡出发,坐飞机,转汽车,故乡山水最关情。“中国的交通网一日千里,仅几个小时,我们一家子就投入到故乡大埔的怀抱。”杨妻说,她爷爷在世时,回一趟“唐山”乘船要在海上颠簸四天三夜! 出生在新加坡的侨领杨双标今年64岁,任新加坡南洋客属总会会长。18年前,父亲去世前语重心长地说:“我们是大埔人,讲的是‘阿姆话’,家乡的教育至关重要。”自那以后杨先生就先后为家乡办学育人,投资达一百多万元。他组织了60多人建起新加坡“大埔会馆”;1997年,梅坎铁路要修过大埔时,他又慷慨捐款。 “韩江上游,是我大埔”。改革开放给故乡带来的巨变,让杨老先生感慨万端,为了让世世代代记住自己的家乡,杨老先生携儿带孙又再次踏上故乡的土地。初到大埔,两岁的小孙子杨衍彰见到一个个陌生的面孔,东张西望,小脸蛋还真逗人喜爱。他操着纯正的普通话说:“这里真好玩。”爷爷说:“这‘酿豆腐’、‘老鼠饭’、‘苦笋煲’,可是正宗的客家菜。” 几天来,老人、小孩踏遍了大埔的山山水水,客家的围龙屋,亲人的新房,处处留下新加坡侨胞的足迹。小衍彰的父亲说:“但愿我的儿子长大以后,能情系故土,讲上正宗的‘阿姆话’。” 乡 情 (小说)李菁华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朝霞映红了滦河西畔的小山村,刘家庄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村头上,一群孩子开心地遛着狗,几个老头儿休闲地牵着牛,不少妇女讥讥喳喳唠着家常,很多小伙儿正扛着锄头出发。突然,村头老槐树上的大喇叭响了起来,村主任用铜钟般的声音喊道:“ 老少爷们注意啦,接乡政府通知,回乡务农的大学生刘阳被省委评为十佳青年,我代表全村五百口人向他道喜啦!”这可是全庄从未有过露脸的事,整个山村沸腾了,孩子呐喊着跑,狗儿撒欢地跳,公鸡站在墙头打鸣,牛儿扬起头嘿嘿地叫个不停,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村委会。一会儿功夫,大门口被围个水泄不通。“借光!借光!”一位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子分开众人挤了进来,只见他一米八的个头,黝黑的头发下露出浓眉大眼,高高的鼻梁上祢满汗珠,身着合体的甲克装,显得异常英俊潇洒。他就是本文的主人公―刘阳。村主任拿着开会通知走了出来,用手摸着刘阳的头,语重心长地说:“好小子,给咱村里人争气了!”村主任全村辈份最高,资格最老,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平常不爱表扬人,这句话一出,算是对刘阳的最高奖赏。刘阳眼圈红了,他再也控制不住奔放的感情,两行热泪流下脸颊。他深深地朝村主任鞠了一躬,又回过身朝在场的村民鞠上一躬,冲出人群跑了。刘阳出生在一个普通农民家里,父亲以上三代没有一个读书人,父辈没读书是因为没赶上好时代,带有几分天赋的他成了时代宠儿。他以优异成绩读完重点高中,又在一片赞扬声中考入北京农业大学。大学四年他先后担任学生会副主席,团支部书记,校篮球队队长。头上的花环,再加上一表人才,到处引起女孩子异样的目光。一天下午课外活动,工学院篮球队来比赛。工学院篮球队是市级大学冠军队,三号球员身高一米九五,是赫赫有名的扣篮王,其它球员也不含糊,个个都有一身绝技。比赛开始,两队打得难解难分。终场还有一分钟,对方三号球员一个大力灌篮,双方打成75平。身为队长的刘阳急了,一个三分远投,球唰的一声应声入网。在全场震耳欲聋呐喊声中,他又枪断对方发球,溜底线强行突破,只听“哎呀”,一声,球掉进篮框,人却摔出场外。……。刘阳只身躺在学生宿舍,校医诊断腿部肌肉拉伤,需要卧床休息一个星期。别的同学都上课去了,他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课外书。忽然,宿舍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进来:“我们的‘乔丹’好了吗?”刘阳抬头看去,只见女同学郑燕走了进来。她红红的脸蛋儿面带羞色,轻盈的步伐略显徘徊。郑燕是全院闻名亿万富翁的“千金”,又是有名的“院花”,摸特般身材再配幅古典美人的脸盘,有钱的父亲又把她打扮得从头到脚都是名牌。优越的身材再加上时髦的穿戴,走到哪儿都获得人们异样的目光。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使刘阳既惊奇又紧张,他连忙站起身来,趔趄的身体差点儿跌倒。郑燕抢前一步扶住了他,就势俩人一快坐在床沿上。一阵寒暄之后,两个年轻人高谈阔论起来,从成吉思汗到朱可夫,从哥仑比海到长白山天池……。两人越谈越投机,感情越谈越奔放,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最后竟难舍难分起来。快下课了,郑燕用嘴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地说:“我喜欢你!”接着,嫩白的小手紧紧握住能抓篮球的大手,长满秀发的头轻轻靠在宽大的肩膀上。电视上经常出现的一幕发生了。刘阳又紧张又高兴,一股暖流传遍全身,说不清是友情还是恋情,两颗朦胧的心紧紧贴在一起了。从这以后,两人形影不离,树荫下、草坪里经常看到他们成双身影,图书馆、教室里经常看到他们结对而行。两人的事情传开了,人们议论纷纷:有人羡慕他们是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有人说他们是城乡结合,很难走到一快儿。他俩全然不顾,照样用倾情培养爱情的种子。毕业分配的时侯到了,国家政策是双向选择,农学院的毕业生倍感冷落。因为,农业部门基本属于行政事业单位,目前正搞机构改革,各单位人满为患,分流还有困难,哪还能要人呢!刘阳不知道跑了几个人才招聘会,都无果而终;他给几个单位发了求职意向书,都被退了回来。学院来了几个招工的,可不是厂矿就是流通,要想应聘就得放弃专业。刘阳失望了,为了能从事拼搏四年毕业的专业,他决定回乡当农民。刘阳来找郑燕,只盼望跟她见见面,就便商量下今后打算。他找啊找啊!足足找了两个小时,才在假山后找到了郑燕。只见她身着白色连衣裙,旁边站着一个胖胖的男青年。郑燕见到他略显难为情,为掩饰不安连忙介绍:“这位是县委王书记的儿子,也是我的男朋友,王书记已经把我俩一快安排到县农业局工作。…….”说完拉着胖青年头也不回地走了。刘阳只觉得天旋地转,勉强扶住小树才没有倒下,后面的话一句也没听不清,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个小时。欲哭无泪的他知道:爱情的事真让别人说中了,命运如此,老老实实当个农民算了!刘家村刘家是个典型的农家小院,三间平房上挂满玉黍,老黄牛在槽上悠闲地吃草,篱笆上结满长长的豆角。灰头丧气的刘阳回到家,把书包往炕上一扔,就说:“爸爸,工作没找着,我决定当农民!”刘老汉稳稳地坐在炕头上,他没有说一句话,嘴上叼的旱烟袋一锅接一锅地叭嗒,饱经仓桑的脸上看不出是赞许还是反对,一家人长时间处在沉默中。爸爸没文化,但他非常喜欢读书人,做梦也想儿子读书改换门庭,为此不知犯过多少难。刘阳何尝不知道爸爸的良苦用心,看着老人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暗想我不能让他老为难了,于是他把利用自家的承包地搞温室葡萄栽培的想法说出来,爸爸阴沉的脸终于露出笑容,“爸是庄稼人,绝不会看不起庄稼人,可我吃够了没文化的苦,没文化的庄稼人只能叫苦力,有文化、有技术的才配叫庄稼人,我儿子一定要当一个这样的庄稼人。”老刘头深情地说。刘家恢复了往日的欢乐,爸爸每天外出张罗建塑料大棚,妈妈忙着打草廉,刘阳又翻开自己的教科书,全家人忙的不异乐和。家中的钱很快用完了,想建四亩大棚,资金还缺一万元,这对刘家来说可是不小的数字,每当提起此事,爸爸都说:“这是我的事,当孩子的少管。”这天晚上,爸爸几乎彻夜未眠,一次次出去给牛添草,回来就坐在炕上吧嗒旱烟。刘老汉平常沉默寡言,人群很少去,老黄牛是他最好伙伴,只要跟老黄牛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老黄牛是家里半个家当,也是刘老汉的半条命。天亮了,爸爸牵出牛往外走,牛仿佛通人性,两眼充满泪水,一步一回头,显出恋恋不舍的样子。中午,爸爸回来了,手里拿着缰绳,原来,为了给儿子建大棚,他把心爱的老黄牛买了。刘阳哽咽了,父亲为了自己的事业,把命都豁出去了,自己只能用成功来回报老人了。他走到爸爸面前,握紧拳头说:“爸,我要是搞不成功,就不是大山的儿子!”大棚建起来了,刘阳在里面栽上了葡萄,他自己也住进了大棚,每天观察葡萄的长势,丝豪也不敢懈怠。慢慢地葡萄挂满了枝头,仿佛象串串珍珠。北京来人定货了,开价就给每斤三十元。这可是天价呀!庄稼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四亩收入二十多万却是真的,当一叠叠人民币到手的时候,天价葡萄的事传开啦,每天学习参观的人网络不绝,有的人也学着搞了起来。刘阳把技术无私的传授给乡亲们,温室栽培葡萄很快在这一代普及开来。。在众多的学习人群中,有一位姑娘引起刘阳的注意,只见她一米七的身材,扎着一条牛尾巴辫,穿着一身得体的学声装,配上一幅明星般的脸。她很少言语,异常认真的听,非常仔细的记,有的时候提出非常在行的问题。相处时间长了才知道,他叫王丽丽,是邻村王庄的,王坨乡乡长王纪的独生女,父亲自费送他在河北农学院进修两年,回来后建了个塑料大棚,正在搞温室鲶鱼养殖。共同的经历和爱好使他们很快成了好朋友,他俩几乎每天见面,坐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他们交流技术,讨论人生,遐想未来的生活幢景。有一天,刘阳向王丽丽提出搞温室立体经营的设想,得到共鸣。原来,葡萄占用的是空间,鲶鱼占用的是地下,如果把两者结合,在养鱼池四周种葡萄,不是充分利用了温室的空间吗?“如果再在温室中养上些珍禽,既能消灭病虫害,又能增加收入,这不更好吗?”王丽丽乘机补充说。两人说干就干,白天他们一起劳动改造大棚,晚上各自坐在灯下搞技术攻关。经过不懈的努力,大棚改造成功了,如今两家的大棚,底下是铺着防渗膜的养鱼池,高价鲶鱼在池中游荡;中间是珍珠般的葡萄,散发出阵阵飘香;上面飞着观赏鸟丹雀,据说在美国市场每只能卖五百美元。养鱼池给葡萄提供水分和养料,省去许多管理成本;葡萄架给鲶鱼提供了合适的温度和阳光,营养和口味丝毫不亚于野生鲶鱼,市场上能卖个好价钱;丹雀充当了大棚内的卫道士,还没长大就被外贸部门定购一空;整个大棚生产的都是绿色食品,效益翻了几番,形成生态农业良性循环。立体经营成功了,一年下来收入一百多万,刘阳和王丽丽共同起草的论文也发表了,《温室栽培立体经营与环境建设》很快被中国农科院评为一等奖,美国著名杂志《冠球》予以转载。刘王二人出名了,县长来了,省长来了,农科院的专家来了,联合国粮农组织的专家也来了。刘家庄自古没来过外国人,联合国专家的到来,吸引了很多人。专家们仔细观看了刘阳家大棚,详细询问有关技术问题,临走有的专家竖起大拇指说:“很好!很好!人类土地有三分之一经营到这程度,世界财富就能增加一半。”专家走了,没想到郑燕进了大棚,原来她是陪着联合国专家来的,看见人多,没好意思进大棚。人们走了,她情不自禁溜进来。一打听才知道,随着县委王书记退二线,郑燕和王大公子也拜拜了。刘阳和她漫不经心的聊了几句,最后,郑燕怯声地说:“咱俩还能恢复过去的关系吗?”刘阳笑了,不无讽刺地说:“你是国家公务员,我是撸锄扛的,咱俩是两条道上跑的车,走的不是一条路啊!”郑燕脸一红,掀开棚门跑了。这一幕,站在门外的王丽丽听见了,她再也不能等了,迅速冲进大棚,一头扎进刘阳的怀里,说:“你是我的,任何人也别想夺走!”刘阳紧紧抱住王丽丽,就势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口。王丽丽扬起头,轻轻合上了眼睛,等待那幸福一刻的到来。颤抖的嘴唇啄住了发烫的嘴唇,两个年轻人的心融合在一起了。……去省开会的这天到了,吃完饺子,家人送刘阳出门,推开门,全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数百名男女老少早等在门外,大家一起给他送行。村主任也来了,他嘱咐刘阳,在表彰会上好好学习,为村里人争光。这时,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奶奶走了过来,哆嗦的双手捧着几个又红又大的苹果,,说:“孩子,拿着,留着路上吃。”老奶奶是位孤寡老人,今年七十多岁了,平常靠养几只鸡打油买盐,刘阳捧着这几个苹果,象捧着几颗金元宝,不!金元宝可以用价值来衡量,这几个苹果的情意是无价的。 “乡亲们对我太好了,我无以回报,只有把大会经验带回来,让家乡早日建成社会主义新农村!”说完,他向大家深鞠躬,告别浓浓情深的乡亲。
浓浓的乡情,在每一个游子心中都是一份依恋。 心海中,一片记忆的风帆漂过,满载着乡村的气息。母亲慈爱的笑脸,不断地在眼前闪现;父亲憨厚的表情,也在心海里荡漾起一丝丝波澜。 离开了故土,宛如失根的浮萍,无土的种子,再也找不到所要归属的方向。 忘不了童年时小伙伴们在溪边嬉戏的欢愉,忘不了老黄牛发出的哞哞叫声,忘不了乡村鸡犬相闻的和谐之美。“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每每读到此句,心中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慨...... 几许伤感,几许忧郁,淡淡的涌上心头,我才发现,故乡是我永远无法忘却的幸福和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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