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哪些适合高中生阅读的优美散文?
《时文选粹》、《意林》、《青少年文摘》等,如果你喜欢那种“潮流”文学可以看看《80后》、《景年》
二、最近我在搜集适合高中生阅读和学习的名篇散文(除了课本上的),谁能提供几篇?谢谢了
繁星 春水
荷塘月色
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春
故都的秋
三、求适合高中生阅读的散文
余秋雨
沈从文
四、谁有一些适合高中生读的精彩散文的片段呢?大家帮帮忙吧!:)
散文集《目送》
华安上小学第一天,我和他手牵着手,穿过好几条街,到维多利亚小学。九月初,家家户户院子里的苹果和梨树都缀满了拳头大小的果子,枝丫因为负重而沉沉下垂,越出了树篱,钩到过路行人的头发。
很多很多的孩子,在操场上等候上课的第一声铃响。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妈妈的手心里,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他们是幼儿园的毕业生,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一个定律: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
铃声一响,顿时人影错杂,奔往不同方向,但是在那么多穿梭纷乱的人群里,我无比清楚地看着自己孩子的背影——就好像在一百个婴儿同时哭声大作时,你仍旧能够准确听出自己那一个的位置。华安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书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断地回头;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会。
我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门里。
十六岁,他到美国做交换生一年。我送他到机场。告别时,照例拥抱,我的头只能贴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长颈鹿的脚。他很明显地在勉强忍受母亲的深情。
他在长长的行列里,等候护照检验;我就站在外面,用眼睛跟着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终于轮到他,在海关窗口停留片刻,然后拿回护照,闪入一扇门,倏忽不见。
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头一瞥。但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
现在他二十一岁,上的大学,正好是我教课的大学。但即使是同路,他也不愿搭我的车。即使同车,他戴上耳机——只有一个人能听的音乐,是一扇紧闭的门。有时他在对街等候公交车,我从高楼的窗口往下看: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眼睛望向灰色的海;我只能想象,他的内在世界和我的一样波涛深邃,但是,我进不去。一会儿公交车来了,挡住了他的身影。车子开走,一条空荡荡的街,只立着一只邮筒。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我慢慢地、慢慢地意识到,我的落寞,仿佛和另一个背影有关。
博士学位读完之后,我回台湾教书。到大学报到第一天,父亲用他那辆运送饲料的廉价小货车长途送我。到了我才发觉,他没开到大学正门口,而是停在侧门的窄巷边。卸下行李之后,他爬回车内,准备回去,明明启动了引擎,却又摇下车窗,头伸出来说:“女儿,爸爸觉得很对不起你,这种车子实在不是送大学教授的车子。”
我看着他的小货车小心地倒车,然后“噗噗”驶出巷口,留下一团黑烟。直到车子转弯看不见了,我还站在那里,一口皮箱旁。
每个礼拜到医院去看他,是十几年后的时光了。推着他的轮椅散步,他的头低垂到胸口。有一次,发现排泄物淋满了他的裤腿,我蹲下来用自己的手帕帮他擦拭,裙子也沾上了粪便,但是我必须就这样赶回台北上班。护士接过他的轮椅,我拎起皮包,看着轮椅的背影,在自动玻璃门前稍停,然后没入门后。
我总是在暮色沉沉中奔向机场。
火葬场的炉门前,棺木是一只巨大而沉重的抽屉,缓缓往前滑行。没有想到可以站得那么近,距离炉门也不过五米。雨丝被风吹斜,飘进长廊内。我掠开雨湿了前额的头发,深深、深深地凝望,希望记得这最后一次的目送。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五、高中生适合读什么散文
楼主你好
丰子恺,钱钟书,张恨水,林语堂,这些大师的作品都可以读。
六、找几篇优美的散文,高中生读的,最好有评价
这是我喜欢的几篇散文,希望您能喜欢。
成吉思汗的草原 洪烛
草原上已没有大雕了,甚至很难见到弯弓搭箭的猎人,可成吉思汗的影子却无所不在。毕竟,这里曾经是他世袭的领地。我面对的是一片属于幽灵的草原:风起云涌,残阳如血……
成吉思汗,一个令世人无法忘记的古老的名字,一个伟大的幽灵。一草一木似乎都与之血脉相连。
成吉思汗,一个古老民族的领头羊啊,他的权威,他的尊严,似乎至今也不曾消失。哪怕他本人的葬身之地都是个谜。
据说他在出征西夏途中,发现了一块风景优美的宝地,就抛下了马鞭作为记号,以图来日掩埋尸骨。他的子孙后来也确实执行了他的遗愿,只不过未留下任何痕迹,并且守口如瓶。这自然很令后世的盗墓者技穷。没有哪位帝王,能比他更纯粹地回归泥土了,而不用顾忌身后的毁誉。他像影子一样消失了,但又像影子一样存在。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的一生都在营造一项巨大的工程:使整个蒙古大草原都成为自己的陵园。他也确实做到了。
我更愿意在草原上信马由缰(而不是在纸上),体验一番作为天地之子的自由感觉。在成吉思汗眼中,国界、种族、方言乃至时间,都是没有意义的,江山大一统,自己才是主人,世界永远摆脱不了他箭的射程。现代人变得越来越谦卑、胆怯了,何时才能恢复他的胆量?可以说,巨人首先是靠胆量成为巨人的,然后才靠体力。
我面对的是一片松弛而缄默的草原。我与草原之间,隔着一个人的影子。
按道理说,草原是最容易埋没记忆的,用野火、用流沙、用风暴……游牧民族的生活区域,几乎找不到与时光抗衡的永久性建筑,连蒙古包都是可以拆卸的。跟西藏、青海等少数民族聚居地相比,内蒙古的寺庙也算是最少的吧。当然,这不妨碍它拥有自己的神,自己的神话。蒙古族人把成吉思汗的名字,供奉在内心的殿堂。他们怀揣着精神上的火种四处流浪,甚至流浪都是一种骄傲。
世界曾经因为他而颤栗。这个最伟大的流浪汉,一只脚站在亚洲,一只脚跨向欧洲。他仅仅跨了一步,就在地图上留下巨大的足迹。可以说,他的步伐,他的身影,改变了人类的进程,以及我们的生活。
草原既是他的诞生地,又是他的安葬地。他甚至没有在草原上留下一块明确的墓碑,却让整整一个喧嚣的时代为自己殉葬。这是最朴素同时也是最华丽的葬礼。
直至今天我都能感受到那种折戟沉沙的神秘与悲哀,那种血腥的气氛。一个人,使一座草原成为传奇。
草原仿佛有两个,一个是属于现实的,一个是属于亡灵的。我热爱它的真实,又痴迷于它的虚幻。就后者而言,我仅仅是在成吉思汗的领地上做客。我没法不激动,没法不紧张。
在内蒙古,必须先学会和幻影交往。
因为成吉思汗的影响无所不在。
他与其说是一个人、一段历史,莫如说是一种延续至今的血统。
遇见 董桥
我们在人生的荒村僻乡里偶然遇见,仿佛野寺古庙中避雨邂逅,关怀前路崎岖,闲话油盐家常,忽而雨停鸡鸣,一声珍重,分手分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在苍老的古槐树下相逢话旧。
可是,似水流年,沧桑如梦,静夜灯下追忆往事,他们跫然的足音永远近在咫尺,几乎轻轻喊一声,那人就会提着一壶龙井,推开半扇竹门,闲步进来细数别后的风尘。
杜牧的江南 余显斌
江南,是杜牧的。
没有杜牧,江南,该是何等的寂寞?就如淋沥的细雨中,没有油纸伞的古朴,从而缺乏一种古诗的典雅;就如长长的小巷里,没有一架紫藤萝,从而缺乏一种绿意荡漾的清新;就如断桥边,没有如烟的细柳,从而缺乏一种吴侬软语的娇媚。
江南,是幸运的,在长久的沉寂之后,迎来了青衣飘飘的杜牧。
江南女儿,也是幸运的,在长久的冷寂之后,又重现了青春的颜色。
那时的江南,一定是寂寞得很久了,寂寞得连西湖的水也泛不起一点涟漪。那时的江南,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浪漫,江南采莲的曲子,已经凋谢在寒冷的池塘里;吴越争霸的战鼓,已半入江风半人云,渺茫难寻了。至于西施浣衣的样子,已经在传说中流向岁月的天尽头,白云的深影里。当然,包括当年的丝竹,当年的歌舞,当年的风流潇洒,都已经如周郎的微笑,隐入历史的硝烟中。
江南,太寂寞了,寂寞成一池浮萍,连红叶也舞不起一点声音。
就在这时,杜牧来了,在清明时节前后,嫩草如诗的日子里,一匹马,一身长衫,外带一支笔,踢踢跶跶走过丝雨江南,走过杏花如雪的江南,走过四百八十寺的江南,举一举杏花村的佳酿,饮醉了清明时节,饮醉了自己,也饮醉了唐诗。
醉后不知故乡远,错把江南做故乡。
从此,江南,收容了一颗漂泊的诗魂,也收容下一片灵秀,一片浪漫。
在江南行走,杜牧一定是风神潇洒志气昂扬的,因为,他终于寻到了自己心中美的极致,诗的栖息地。在江南,杜牧一定是心情舒展眉宇青葱的,因为,长久的失落后,他找到了心灵的归宿和安慰。
二十四桥的夜晚,月光如昼,桂香如梦。秋来的江南,依然山温水软,草木含春。“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江南,就适意于洒脱地生活,诗意的游走。小杜,深得江南三味。
春风十里,柳丝飘飘,有哪一缕春风,美得过江南?有哪一处女儿,轻浅一笑,婉约过江南?
多少人啊,走过江南?但匆匆的脚步,踏过满地红尘,能领略“烟笼寒水月笼沙”的婉约?能体会到“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的繁华?能领略“村连三峡暮云起,潮送九江寒雨来”的神妙?只有杜牧,一身长衫,飘飘地走过江南山水,把自己的欢笑,自己的歌吟,留给江南,留给江南的天空和湖面,还有山水楼台。同时,也把江南留给岁月。
在烟水渺茫的江岸,在细柳如眉的亭旁,总有风吹过,总是有诗人的脚步走过,这些,江南记得,竖行的方块文字也记得。
当诗人漫步江南时,多少丝管,多少弦竹,在夜月下悠扬;多少忧伤,让一个沉沦历史的书生,怆然泪下。
不是爱风流,似被红尘误。
诗人并不想隐居入江南山水,诗人并不想在二十四桥的箫音中沉醉。“江南好烟月,门系钓鱼船”“霜叶红如二月花”,这些美妙,也不能让诗人沉醉。所有的音乐,所有的云烟风月,并没有遮住诗人的眼睛。
诗人站在高山上,站在红楼上,日日凝目而视,翘首企盼,在等待着一个时代的到来,等待着万民欢乐的和谐盛世到来,“清时有味是无能,闲爱孤云静爱僧。欲把一麾江海去,乐游原上望昭陵。”诗人总是心有不甘,在晚唐的夕阳残照中,遥望着太宗所开创的盛世,万民同乐,百国来朝。可是,诗人失望了,心冷了。天边,夕阳西下,一片暗影茫然。
在一声长叹中,诗人走入江南。
所有的肮脏,所有的红尘,与江南山水,与江南儿女相比,是如此不堪,如此腌脏。
“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诗人轻轻叹息一声,定格在江南的烟雨中,静静地观看着,看“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的美丽;看“深秋帘幕千家雨,落日楼台一笛风”轻歌曼舞;看江南儿女在月夜里一把凉扇,笑扑流萤的娇憨情态;看扬州烟水,秦淮月光。
江南,安慰着诗人。
诗人,沉醉于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