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的秋雨原文?
我喜欢在秋雨中扔掉伞,大胆地淋雨。秋天的雨凉丝丝的,像喝过薄荷茶,喉口的感觉,在秋雨中,一任淋洗,一种淡淡的凄凉,淡淡的忧愁像薄纱般蒙住心灵。时常在我忧愁时,淋到秋雨,会感觉它也如此忧愁,有个伴,心里也好受些。淋雨,让我全身解脱,零距离地享受大自然的美妙。它为我的思想增添美感,脑海中总会跳出一些诗文来点缀她;它为我的感情渲染色彩,心里常会跃出一些感受来修饰它。于是它便成为了我心中独一无二的。
雨时大时小,捉摸不定。索性不想其他事了,专心赏雨。雨声小的时候,听起来像黄鹂清脆的歌声在树林里不断回荡,轻快活泼。雨声大的时候,听起来像野兽在低吼,警告着入侵者,威严严肃。
秋雨是那么的缠绵,凄凉,她推开了秋天的大门,预示着我们秋天已经来到。她的美丽感染了棵棵树木上的叶子,叶儿欲追寻她的足迹,随风飘落,在空中不停的舞动,给人以静静的遐想和沉思。
多美的秋雨啊!那么透明、闪亮,透明得像空灵的水晶,明净的美玉;闪亮得像灿烂的碎银,耀眼的钻石。不,用什么来比喻都不像。雨丝,比水晶还要透明,比美玉还要纯洁,比碎石银还要透明,比钻石还要耀眼!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落到了屋檐上,形成了一道道水帘,为室内添加了一道别具一格的风景;秋雨落到了树林里,大树们都激动得流下了泪水;秋雨落到了水池里,水面上绽放出一朵朵美丽的莲花。这是一个雨的世界,雨像一个个淘气的小朋友,挨家挨户地敲门或窗户,所以小朋友们在屋内欣赏外面的风景时,往往会流露出跃跃欲试和依依不舍的眼神。
秋雨洗刷过的天空,像大海一样湛蓝碧透。朵朵白云犹如扬帆起航的轻舟,在水面上慢悠悠地飘浮着。
秋雨不像春的蒙蒙细雨,也不像夏的嚎啕大雨,秋雨飘飘洒洒,像一片幕布,无边无际,朦朦胧胧。秋雨是五彩缤纷的,在稻田里,秋雨是金黄的;在洒落的土地上,秋雨是火红的;在小山上,秋雨是浓绿的。松柏穿上厚厚的、油亮亮的衣裳。
秋雨绵绵。入夜,静静的靠在窗边听雨声,看着手心的茶杯里嫩绿的叶片在烟雾缭绕中缓缓舒展开来,一丝清茶的馨香环绕在鼻尖。窗外,淅淅沥沥,声音如泣如诉,宁静的夜中只有滴滴答答的雨声,一种缠绵的情思在心中蔓延开来,走在雨中,抬头仰望天空,漆黑似墨,深不可测。
余秋雨故乡的秋雨原文?
《秋雨》
余秋雨
我喜欢在秋雨中扔掉伞,大胆地淋雨。秋天的雨凉丝丝的,像喝过薄荷茶,喉口的感觉,在秋雨中,一任淋洗,一种淡淡的凄凉,淡淡的忧愁像薄纱般蒙住心灵。时常在我忧愁时,淋到秋雨,会感觉它也如此忧愁,有个伴,心里也好受些。淋雨,让我全身解脱,零距离地享受大自然的美妙。它为我的思想增添美感,脑海中总会跳出一些诗文来点缀她;它为我的感情渲染色彩,心里常会跃出一些感受来修饰它。于是它便成为了我心中独一无二的。
雨时大时小,捉摸不定。索性不想其他事了,专心赏雨。雨声小的时候,听起来像黄鹂清脆的歌声在树林里不断回荡,轻快活泼。雨声大的时候,听起来像野兽在低吼,警告着入侵者,威严严肃。
秋雨是那么的缠绵,凄凉,她推开了秋天的大门,预示着我们秋天已经来到。她的美丽感染了棵棵树木上的叶子,叶儿欲追寻她的足迹,随风飘落,在空中不停的舞动,给人以静静的遐想和沉思。
多美的秋雨啊!那么透明、闪亮,透明得像空灵的水晶,明净的美玉;闪亮得像灿烂的碎银,耀眼的钻石。不,用什么来比喻都不像。雨丝,比水晶还要透明,比美玉还要纯洁,比碎石银还要透明,比钻石还要耀眼!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落到了屋檐上,形成了一道道水帘,为室内添加了一道别具一格的风景;秋雨落到了树林里,大树们都激动得流下了泪水;秋雨落到了水池里,水面上绽放出一朵朵美丽的莲花。这是一个雨的世界,雨像一个个淘气的小朋友,挨家挨户地敲门或窗户,所以小朋友们在屋内欣赏外面的风景时,往往会流露出跃跃欲试和依依不舍的眼神。
秋雨洗刷过的天空,像大海一样湛蓝碧透。朵朵白云犹如扬帆起航的轻舟,在水面上慢悠悠地飘浮着。
秋雨不像春的蒙蒙细雨,也不像夏的嚎啕大雨,秋雨飘飘洒洒,像一片幕布,无边无际,朦朦胧胧。秋雨是五彩缤纷的,在稻田里,秋雨是金黄的;在洒落的土地上,秋雨是火红的;在小山上,秋雨是浓绿的。松柏穿上厚厚的、油亮亮的衣裳。
秋雨绵绵。入夜,静静的靠在窗边听雨声,看着手心的茶杯里嫩绿的叶片在烟雾缭绕中缓缓舒展开来,一丝清茶的馨香环绕在鼻尖。窗外,淅淅沥沥,声音如泣如诉,宁静的夜中只有滴滴答答的雨声,一种缠绵的情思在心中蔓延开来,走在雨中,抬头仰望天空,漆黑似墨,深不可测。
莫高窟余秋雨原文?
莫高窟
一
莫高窟对面,是三危山。《山海经》记,“舜逐三苗于三危”。可见它是华夏文明的早期屏障,早得与神话分不清界线。那场战斗怎么个打法,现在已很难想像,但浩浩荡荡的中原大军总该是来过的。当时整个地球还人迹稀少,哒哒的马蹄声显得空廓而响亮。让这么一座三危山来做莫高窟的映壁,气概之大,人力莫及,只能是造化的安排。
公元三六六年,一个和尚来到这里。他叫乐樽,戒行清虚,执心恬静,手持一枝锡杖,云游四野。到此已是傍晚时分,他想找个地方栖宿。正在峰头四顾,突然看到奇景:三危山金光灿烂,烈烈扬扬,像有千佛在跃动。是晚霞吗?不对,晚霞就在西边,与三危山的金光遥遥相对应。
三危金光之迹,后人解释颇多,在此我不想议论。反正当时的乐樽和尚,刹那时激动万分。他怔怔地站着,眼前是腾燃的金光,背后是五彩的晚霞,他浑身被照得通红,手上的锡杖也变得水晶般透明。他怔怔地站着,天地间没有一点声息,只有光的流溢,色的笼罩。他有所憬悟,把锡杖插在地上,庄重地跪下身来,朗声发愿,从今要广为化缘,在这里筑窟造像,使它真正成为圣地。和尚发愿完毕,两方光焰俱黯,苍然幕色压着茫茫沙原。
不久,乐樽和尚的第一个石窟就开工了。他在化缘之时广为播扬自己的奇遇,远近信士也就纷纷来朝拜胜景。年长日久,新的洞窟也一一挖出来了,上自王公,下至平民,或者独筑,或者合资,把自己的信仰和祝祈,全向这座陡坡凿进。从此,这个山峦的历史,就离不开工匠斧凿的叮当声。
工匠中隐潜着许多真正的艺术家。前代艺术家的遗留,又给后代艺术家以默默的滋养。于是,这个沙漠深处的陡坡,浓浓地吸纳了无量度的才情,空灵灵又胀鼓鼓地站着,变得神秘而又安详。
二
从哪一个人口密集的城市到这里,都非常遥远。在可以想像的将来,还只能是这样。它因华美而矜持,它因富有而远藏。它执意要让每一个朝圣者,用长途的艰辛来换取报偿。
我来这里时刚过中秋,但朔风已是铺天盖地。一路上都见鼻子冻得通红的外国人在问路,他们不懂中文,只是一叠连声地喊着:“莫高!莫高!”声调圆润,如呼亲人。国内游客更是拥挤,傍晚闭馆时分,还有一批刚刚赶到的游客,在苦苦央求门卫,开方便之门。
我在莫高窟一连呆了好几天。第一天入暮,游客都已走完了,我沿着莫高窟的山脚来回徘徊。试着想把白天观看的感受在心头整理一下,很难;只得一次次对着这堵山坡傻想,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余秋雨的等你原文?
等你是 余秋雨的经典散文
或许人一生可以爱很多次,然而总有一个人可以让我们笑得最灿烂,哭得最透彻,想得最深切。来生,我依旧等你。我藏不住秘密,也藏不住忧伤,正如我藏不住爱你的喜悦,藏不住分离时的彷徨。我就是这样坦然,你舍得伤,就伤。
黄州突围余秋雨原文?
黄州突围
余秋雨
这便是黄州赤壁,或者说是东坡赤壁。赭红色的陡坡直逼着浩荡大江,坡上有险道可供俯瞰,江面有小船可供仰望。
地方不大,但一俯一仰之间就有了气势,有了伟大与渺小的比照,有了时间和空间的倒错,因此也就有了冥思的价值。
苏东坡走过的地方很多,其中不少地方远比黄州美丽。但是,这个僻远的黄州却给了他巨大的惊喜和震动,他甚至把黄州当做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生驿站。这一切,决定于他来黄州的原因和心态。
他从监狱里走来,带着一个极小的官职,实际上以一个流放罪犯的身份走来。他带着官场和文坛泼给他的浑身脏水走来,他满心侥幸又满心绝望地走来。他被人押着,远离自己的家眷,没有资格选择黄州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朝着这个当时还很荒凉的小镇走来。
他很疲倦,他很狼狈。出汴梁,过河南,渡淮河,进湖北,抵黄州。萧条的黄州没有给他预备任何住所,他只得在一所寺庙中住下。他擦一把脸,喘一口气,四周一片静寂,连一个朋友也没有。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人们有时也许会傻想,像苏东坡这样让中国人共享千年的大文豪,应该是他所处的时代的无上骄傲,他周围的人一定会小心地珍惜他,虔诚地仰望他,总不愿意去找他的麻烦吧?事实恰恰相反,越是超时代的文化名人,往往越不能相容于他所处的具体时代。中国世俗社会的机制非常奇特,它一方面愿意播扬和哄传一位文化名人的声誉,利用他、榨取他、引诱他,另一方面从本质上却把他视为异类,迟早会排拒他、糟践他、毁坏他。起哄式的传扬,转化为起哄式的贬损,两种起哄都起源于自卑而狡黠的觊觎心态,两种起哄都与健康的文化氛围南辕北辙。
成人童话余秋雨原文?
自新德里向东南方向行驶二百多公里,到阿格拉,去看泰姬陵。 阿格拉这座城市杂乱拥挤,仍然是满街小贩和乞丐,满地垃圾和尘土,闹哄哄地搅得人心烦躁。 终于在一座旧门前停下。买票进去一看,院子确实不错,转几个弯见到一座漂亮的古典建筑,红白相间,堪称华丽,从地位布置上看,也应该是大东西了。因此,很多游人一见它就打开镜头,摆弄姿势,忙忙碌碌地拍摄起来。人在这方面最容易从众,很快,拍摄的人群已堵如重墙。 突然,有一个被拍摄的姑娘在步步后退中偶尔回首,看到这座古典建筑的一道门缝。这一看不要紧,她完全傻住了,呆呆地出了一会儿神,然后转身大叫:不,这不是它,它在里边! 所有的摄影者立即停止工作,拥到门缝前,一看全都轻轻地“哗”一声,不再言动。 哪里还有什么红白相间,哪里还有什么漂亮华丽,它只是它,世界第一流的建筑,只以童话般的晶莹单纯完成全部征服。 我从门缝里见到它的时候只有一个想法,世间最杰出的精英是无法描述的,但一眼就能发现与众不同。有点孤独,有点不合群,自成一种气氛,又掩不住外溢的光辉,任何人都无法模仿。这样的作品在人类历史上一共没有几件,见到它的人不分智愚长幼、国籍民族,都会立即叫起好来。现在,它就在眼前。 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走到了跟前就小心翼翼地脱鞋,赤脚踩在凉凉的大理石台阶上,一级一级往上爬。终于爬上了如镜似砥的大平台,再往门里走,终于见到两具大理石棺材。中间一具是泰姬,左边一具是沙杰汗国王,国王委屈了。但这没办法,整个陵墓是你为她造的,她的中心地位也是你设计定的,无可更改。你的最终进入,只是一种特殊开恩,可以满足了。 从陵寝回到平台,环绕一圈,看到了背后的朱木拿河。这才发现,泰姬陵建造在河滩边的峭壁上。 按照沙杰汗的计划,他自己的陵墓将建造在河对岸,用纯黑大理石,与泰姬陵的纯白相对应,中间再造一条半黑半白的桥相连。这个最终没有实现的计划更像是一个成人童话。从河岸的架势看,泰姬陵确实在呼唤对岸。 一个非常现实又相当铁腕的帝王,居然建造了一个世间童话,又埋藏了一个心中童话,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疑问,等我到了另一座奇怪的城市斋浦尔(Jaipur),更加重了。 进城就非同一般。城门外的山道口上,建有两排镂空长廊。即使有敌人来犯,也要让他们在攻城前先赞叹一番。 全城房子基本上都是粉红色。其中最著名的一幢即所谓“风宫”(HawaMahal),每扇窗都以三面向外凸出,窗面精雕细刻。宫中女人可以在里边看闹市人群,任何行人都不知道自己头顶有多少美丽的眼睛,而这些行人却永远也看不清她们。这种想法十分俏皮。 更蔚为大观的是那个筑在山上的阿姆拔城堡(Amber Fort)。进去后怎么也分不清它到底有几个通道系统,更不知道每一个通道系统究竟连着多少曲院密室、华厅轩窗。我们几个在里边无数次迷路,而且每次都迷得像傻瓜一样,完全失去辨识能力,只能胡转瞎撞。 我在欧洲也见过很多陵墓和庭院,再奇特也总能找出在建造风格上的远近脉络,很少像印度的泰姬陵和斋浦尔城堡,完全是奇想异设,不与过去和周围发生任何联系。这是为什么? 一个外来的王朝,已经统治几世,对印度本土艺术仍然排拒,对自己的传统也因迁移日久而生疏。这就在两个方面都失去了制约,获得了孩童般的自由,可以大胆遐想、放手创造了。 如果按部就班、承前启后地在人类建筑史上占据一席之地,那叫成熟;如果既不承前又不启后,只把建筑当作率性的游戏,这就出现了童话。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十九日,印度阿格拉、斋浦尔,夜宿阿格拉Trident旅馆
余秋雨的秋原文?
震落了清晨满披着的露珠,
伐木声丁丁地飘出幽谷。
放下饱食过稻香的镰刀,
用背篓来装竹篱间肥硕的瓜果。
秋天栖息在农家里。
向江面的冷雾撒下圆圆的网,
收起青鳊鱼似的乌桕叶的影子。
芦篷上满载着白霜,
轻轻摇着归泊的小桨。
秋天游戏在渔船上。
草野在蟋蟀声中更寥阔了。
溪水因枯涸见石更清洌了。
牛背上的笛声何处去了,
那满流着夏夜的香与热的笛孔?
秋天梦寐在牧羊女的眼里。
余秋雨故乡原文?
在茫茫山河间,每个人都能指出一个小点。那是自己的出生地,也可以说是家乡、故乡。
任何一个早年离乡的游子在思念家乡时都会存在一种两重性:他心中的家乡既具体又不具体。可以具体到一个河湾,几棵小树,半壁苍苔。但是如果仅仅如此,思念完全可以转换成回乡的行动。然而真的回乡又总是失望,天天萦绕我心头的原来是这样的么?因此,真正的游子是不大愿意回乡的,走在外面又没完没了地思念,结果傻傻问自己,家乡究竟在哪里?
余秋雨含泪劝告原文?
原文:“昨天从海外一些媒体看到:灾区一些家长捧着遇难子女的照片请愿,要求通过法律诉讼来惩处一些造成房屋倒塌的学校领导和承包商
由此,那些已经很长时间找不到反华借口的媒体又开始进行反华宣传了。” 这是余秋雨劝告书的原话。
余秋雨文化苦旅原文?
1、《道士塔》
一
莫高窟大门外,有一条河,过河有一溜空地,高高低低建着几座僧人圆寂塔。塔呈
圆形,状近葫芦,外敷白色。从几座坍弛的来看,塔心竖一木桩,四周以黄泥塑成,基
座垒以青砖。历来住持莫高窟的僧侣都不富裕,从这里也可找见证明。夕阳西下,朔风
凛冽,这个破落的塔群更显得悲凉。
有一座塔,由于修建年代较近,保存得较为完整。塔身有碑文,移步读去,猛然一惊,它的主人,竟然就是那个王圆箓!
历史已有记载,他是敦煌石窟的罪人。
我见过他的照片,穿着土布棉衣,目光呆滞,畏畏缩缩,是那个时代到处可以遇见的一个中国平民。他原是湖北麻城的农民,逃荒到甘肃,做了道士。几经周折,不幸由他当了莫高窟的家,把持着中国古代最灿烂的文化。他从外国冒险家手里接过极少的钱
财,让他们把难以计数的敦煌文物一箱箱运走。今天,敦煌研究院的专家们只得一次次屈辱地从外国博物馆买取敦煌文献的微缩胶卷,叹息一声,走到放大机前。
完全可以把愤怒的洪水向他倾泄。但是,他太卑微,太渺小,太愚昧,最大的倾泄也只是对牛弹琴,换得一个漠然的表情。让他这具无知的躯体全然肩起这笔文化重债,连我们也会觉得无聊。
这是一个巨大的民族悲剧。王道士只是这出悲剧中错步上前的小丑。一位年轻诗人写道,那天傍晚,当冒险家斯坦因装满箱子的一队牛车正要启程,他回头看了一眼西天凄艳的晚霞。那里,一个古老民族的伤口在滴血。
二
真不知道一个堂堂佛教圣地,怎么会让一个道士来看管。中国的文官都到哪里去了,他们滔滔的奏折怎么从不提一句敦煌的事由?
其时已是20世纪初年,欧美的艺术家正在酝酿着新世纪的突破。罗丹正在他的工作室里雕塑,雷诺阿、德加、塞尚已处于创作晚期,马奈早就展出过他的《草地上的午餐》。
他们中有人已向东方艺术家投来羡慕的眼光,而敦煌艺术,正在王道士手上。
王道士每天起得很早,喜欢到洞窟里转转,就像一个老农,看看他的宅院。他对洞窟里的壁画有点不满,暗乎乎的,看着有点眼花。亮堂一点多好呢,他找了两个帮手,拎来一桶石灰。草扎的刷子装上一个长把,在石灰桶里蘸一蘸,开始他的粉刷。第一遍石灰刷得太薄,五颜六色还隐隐显现,农民做事就讲个认真,他再细细刷上第二遍。这儿空气干燥,一会儿石灰已经干透。什么也没有了,唐代的笑容,宋代的衣冠,洞中成了一片净白。道士擦了一把汗憨厚地一笑,顺便打听了一下石灰的市价。他算来算去,觉得暂时没有必要把更多的洞窟刷白,就刷这几个吧,他达观地放下了刷把。
当几面洞壁全都刷白,中座的雕塑就显得过分惹眼。在一个干干净净的农舍里,她们婀娜的体态过于招摇,她们柔柔的浅笑有点尴尬。道士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一个道士,何不在这里搞上几个天师、灵官菩萨?他吩咐帮手去借几个铁锤,让原先几座雕塑委曲一下。事情干得不赖,才几下,婀娜的体态变成碎片,柔美的浅笑变成了泥巴。听说邻村有几个泥匠,请了来,拌点泥,开始堆塑他的天师和灵官。泥匠说从没干过这种活计,道士安慰道,不妨,有那点意思就成。于是,像顽童堆造雪人,这里是鼻子,这里是手脚,总算也能稳稳坐住。行了,再拿石灰,把他们刷白。画一双眼,还有胡子,像模象样。道士吐了一口气,谢过几个泥匠,再作下一步筹划。
今天我走进这几个洞窟,对着惨白的墙壁、惨白的怪像,脑中也是一片惨白。我几乎不会言动,眼前直晃动着那些刷把和铁锤。“住手!”我在心底痛苦地呼喊,只见王道士转过脸来,满眼迷惑不解。是啊,他在整理他的宅院,闲人何必喧哗?我甚至想向他跪下,低声求他:“请等一等,等一等......”但是等什么呢?我脑中依然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