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着名的大诗人李白小时候不喜欢念书,常常逃学,去街上闲逛。
一天,李白有没有去上学,在街上东溜溜,西看看,不知不觉到了河边。和暖的阳光,欢快的小鸟,随风摇摆的鲜花绿草使李白感叹不已:“这么好的天气,如果整天呆在家里那多没意思啊!”
李白走着走着,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老奶奶正在专心致志地磨着一根铁棒。李白好奇地走过去问:“老奶奶,您在干什么?”
“我要把这根铁棒磨成绣花针。”老奶奶抬起头,对李白慈祥地笑了笑,又低下头继续磨着。
“绣花针?”李白又问:“是缝衣服用的绣花针吗?”
“当然!”
“可是,铁棒这么粗,什么时候才能磨成针呢?”
老奶奶反问李白:“滴水可以穿石,愚公可以移山,那铁棒为什么不能磨成针呢?”
“可是,您年纪这么大了。”
“只要我下的功夫比别人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老奶奶的一番话令李白很惭愧,于是回去之后,他再也没有逃过学,学习也很用功,终于成了名垂千史的诗仙。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事要有耐心和恒心才能成功。
关于李白-李煜-杜甫的文。。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
剩下的三分啸成剑气
秀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写李白的,作者余光中
寻李白——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余光中
那一双傲慢的靴子至今还落在
高力士羞愤的手里,人却不见了
把满地的难民和伤兵
把胡马和羌笛交践的节奏
留给杜二去细细的苦吟
自从那年贺知章眼花了
认你做谪仙,便更加佯狂
用一只中了魔咒的小酒壶
把自己藏起来,连太太也寻不到你
怨长安城小而壶中天长
在所有的诗里你都预言
会突然水遁,或许就在明天
只扁舟破浪,乱发当风
树敌如林,世人皆欲杀
肝硬化怎杀得死你?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
剩下的三分啸成剑气
秀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从一元到天宝,从洛阳到咸阳
冠盖满途车骑的嚣闹
不及千年后你的一首
水晶绝句轻叩我额头
当地一弹挑起的回音
一贬世上已经够落魄
再放夜郎母乃太难堪
至今成谜是你的籍贯
陇西或山东,青莲乡或碎叶城
不如归去归哪个故乡
凡你醉处,你说过,皆非他乡
失踪,是天才唯一的下场
身后事,究竟你遁向何处
狼啼不住,杜二也苦劝你不住
一回头四窗下竟已白头
七仙,五友,都救不了你了
匡山给雾锁了,无路可入
仍炉火示纯青,就半粒丹砂
怎追蹑葛洪袖里的流霞?
樽中月影,或许那才你故乡
常得你一生痴痴地仰望?
而无论出门向西哭,向东哭
长安却早已陷落
二十四万里的归程
也不必惊动大鹏了,也无须招鹤
只消把酒杯向半空一扔
便旋成一只霍霍的飞碟
诡缘的闪光愈转愈快
接你回传说里去
杜甫《梦李白》
一
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
江南瘴疠地,逐客无消息。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
君今在罗网,何以有羽翼?
恐非平生魂,路远不可测。
魂来枫林青,魂返关塞黑。
落月满屋梁,犹疑照颜色。
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
二
浮云终日行,游子久不至。
三夜频梦君,情亲见君意。
告归常局促,苦道来不易。
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
出门搔白首,若负平生志。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孰云网恢恢,将老身反累。
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
《赠李白》
秋来相顾尚飘蓬,未就丹砂愧葛洪。
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春日忆李白》
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
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
渭北春天树,江东日暮云。
何时一樽酒,重与细论文?
《天末怀李白》
凉风起天末,君子意如何?
鸿雁几时到?江湖秋水多。
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
应共冤魂语,投诗赠汨罗。
元稹题杜甫墓志铭
《元稹撰唐故检校工部员外郎杜君墓系铭》
叙曰:余读诗至杜子美而知大小之有所总萃焉。始尧舜时,君臣以赓歌相和,是后诗人继作,历夏、殷、周千馀年,仲尼缉合选练,取其干预教化之尤者三百篇,其馀无闻焉。骚人作而怨愤之态繁,然犹去风雅日近,尚相比拟。秦、汉已还,采诗之官既废,天下妖谣民讴、歌颂讽赋、曲度嬉戏之词亦随时间作。至汉武帝赋《柏梁》诗,而七言之体兴。苏子卿、李少卿之徒,尤工为五言。虽句读文律各异,雅郑之音亦杂,而词意简远,指事言情,自非有为而为,则文不妄作。建安之后,天下文士遭罹兵战。曹氏父子鞍马间为文,往往横槊赋诗。其遒壮抑扬,冤哀悲离之作,尤极于古。晋世风概稍存。宋、齐之间,教失根本,士子以简慢歙习舒徐相尚,文章以风容色泽放旷精清为高。盖吟写性灵,流连光景之文也。意义格力固无取焉。陵迟至于梁、陈,淫艳刻饰,佻巧小碎之词剧,又宋、齐之所不取也。
唐兴,官举大振。历世之文,能者互出。而又沈、宋之流,研练精切,稳顺声势,谓之为律诗。由是而后,文变之体极焉。然而莫不好古者遗近,务华者去实;效齐、梁则不逮于魏、晋,工乐府则力屈于五言;律切则骨格不存,闲暇则纤浓莫备。至于子美,盖所谓上薄风雅,下该沈、宋,言夺苏、李,气吞曹、刘,掩颜、谢之孤高,杂徐、庾之流丽,尽得古今之体势,而兼人人之所独专矣。使仲尼锻其旨要,尚不知贵,其多乎哉。苟以其能所不能,无可无不可,则诗人以来,未有如子美者。
是时山东人李白亦以奇文取称,时人谓之“李杜”。余观其壮浪纵恣,摆去拘束,模写物象,及乐府歌诗,诚亦差肩于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历其藩翰,况堂奥乎!
予尝欲条析其文,体别相附,与来者为之准,特病懒未就耳。适遇子美之孙嗣业启子美之柩,襄〔礻付〕事于偃师。途次于荆,雅知余爱言其大父之为文,拜余为志。辞不能绝,余因系其官阀而铭其卒葬云。
系曰:昔当阳成侯姓杜氏,下十世而生依艺,令于巩。依艺生审言,审言善诗,官至膳部员外郎。审言生闲,闲生甫;闲为奉天令。甫字子美,天宝中献三大礼赋,明皇奇之,命宰相试文,文善,授右卫率府胄曹属。京师乱,步谒行在,拜左拾遗。岁馀,以直言失官,出为华州司功,寻迁京兆功曹。剑南节度严武状为工部员外郎,参谋军事。旋又弃去,扁舟下荆、楚间,竟以寓卒,旅殡岳阳,享年五十九。夫人弘农杨氏女,父曰司农少卿怡,四十九年而终。嗣子曰宗武,病不克葬,殁,命其子嗣业。嗣业贫无以给丧,收拾乞丐,焦劳昼夜,去子美殁后馀四十年,然后卒先人之志,亦足为难矣。
铭曰:维元和之癸巳粤某月某日之佳辰,合窆我杜子美于首阳之山前。呜呼!千载而下,曰此文先生之古坟。
郭磨《南唐杂咏》
我思昧昧最神伤,
予季归来更断肠,
作个才人真绝代,
可怜薄命作君王。
王国维
温飞卿之词,句秀也;韦端己之词,骨秀也;李重光之词,神秀也”。
“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周介存置诸温、韦之下,可谓颠倒黑白矣。”最后一句乃是针对周济在《介存斋论词杂著》中所道:“王嫱、西施,天下美妇人也,严妆佳,淡妆亦佳,粗服乱头不掩国色。飞卿,严妆也;端己,淡妆也;后主,则粗服乱头矣。”。王氏认为此评乃扬温、韦,抑后主。而学术界亦有观点认为,周济的本意是指李煜在词句的工整对仗等修饰方面不如温庭筠、韦庄,然而在词作的生动和流畅度方面,则前者显然更为生机勃发,浑然天成,“粗服乱头不掩国色”。
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故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是后主为人君所短处,亦即为词人所长处。
主观之诗人,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性情愈真,李后主是也。
尼采谓一切文字,余爱以血书者,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宋道君皇帝《燕山亭》词,亦略似之。然道君不过自道身世之感,后主则俨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其大小固不同矣。
唐五代之词,有句而无篇;南宋名家之词,有篇而无句。有篇有句,唯李后主之作及永叔、少游、美成、稼轩数人而已。
胡应麟《诗薮•杂篇》
后主目重瞳子,乐府为宋人一代开山。盖温韦虽藻丽,而气颇伤促,意不胜辞。至此君方为当行作家,清便宛转,词家王、孟。
王世贞《弇州山人词评》:
花间犹伤促碎,至南唐李王父子而妙矣。
沈谦
男中李后主,女中李易安,极是当行本色。
后主疏于治国,在词中犹不失南面王。觉张郎中、宋尚书,直衙官耳。
纳兰性德《渌水亭杂识》
花间之词如古玉器,贵重而不适用;宋词适用,而少质重。李后主兼有其美,更饶烟水迷离之致。
余怀《玉琴斋词•序》
李重光风流才子,误作人主,至有入宋牵机之恨。其所作之词,一字一珠,非他家所能及也。
周之琦《词评》
予谓重光天籁也,恐非人力所及。
周济《介存斋论词杂著》
李后主词如生马驹,不受控捉。
毛嫱西施,天下美妇人也。严妆佳,淡妆亦佳,粗服乱头,不掩国色。飞卿,严妆也;端己,淡妆也;后主则粗服乱头矣。
陈廷焯《白雨斋词话》
后主词思路凄惋,词场本色,不及飞卿之厚,自胜牛松卿辈。
余尝谓后主之视飞卿,合而离者也;端己之视飞卿,离而合者也。
李后主、晏叔原,皆非词中正声,而其词无人不爱,以其情胜也。情不胜而为词,虽雅不韵,何足感人。
冯煦《宋六十一家词选•例言》
词至南唐,二主作于上,正中和于下,诣微造极,得未曾有。宋初诸家,靡不祖述二主,宪章正中,譬之欧唐褚薛之书,皆出逸少。
王鹏运《半塘老人遣稿》
莲峰居士(后主别号)词,超逸绝伦,虚灵在骨。芝兰空谷,未足比其芳华;笙鹤瑶天,讵能方兹清怨?后起之秀,格调气韵之间,或月日至,得十一于千首。若小晏、若徽庙,其殆庶几。断代南流,嗣音阒然,盖间气所钟,以谓词中之帝,当之无愧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