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为文类,其篇幅长于韵文,其独特之妙处亦从容展开。诗歌妙在情,散文妙在理;情之于人,言行皆由一时之冲动,而理则讲求探究与忍耐,激情任其高贵亦得控制。
散文大师性非冷酷,不允任何辞藻、意象煽动与其目的无关之燥热耳。从容不迫,寤寐辗转,求之则不舍,运之以其头脑全部之富藏,非剀切者,虽美而不用;其独特之美自生于作品之完成,生于其整体及体量,唯读至结束者方知其为美也。然则他自有回报,读者信之服之,而徒逞口舌之利者不得如此;且传怡悦之情于不察,则此情又更甚矣。
散文之尤佳者,无论叙述辨析,往往引人入胜,读者爱不释手,既无暇喝彩,更遑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