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秋颂》 罗兰
神态 气质
二、秋颂 罗兰
不一样的秋天——罗兰《秋颂》赏析
秋颂(罗兰)
秋天的美,美在一份明澈。有人的眸子像秋,有人的风神像秋。
代表秋天的枫树之美,并不仅在那经霜的素红;而更在那临风的飒爽。
当叶子逐渐萧疏,秋林显出了它们的秀逸,那是一份不需任何点缀的洒脱与不在意俗世繁华的孤傲。
最动人是秋林映着落日。那酡红如醉,衬托着天边加深的暮色。晚风带着清澈的凉意,随着暮色浸染,那是一种十分艳丽的凄楚之美,让你想流几行感怀身世之泪,却又被那逐渐淡去的醉红所慑住,而情愿把奔放的情感凝结。
曾有一位画家画过一幅霜染枫林的《秋院》。高高的枫树,静静掩住一园幽寂,树后重门深掩,看不尽的寂寥,好像我曾生活其中,品尝过秋之清寂。而我仍想悄悄步入画里,问讯那深掩的重门,看其中有多少灰尘,封存着多少生活的足迹。
最耐寻味的秋日天宇的闲云。那么淡淡然、悠悠然,悄悄远离尘间,对俗世悲欢扰攘,不再有动于衷。
秋天的风不带一点修饰,是最纯净的风。那么爽利地轻轻掠过园林,对萧萧落叶不必有所眷顾——季节就是季节,代谢就是代谢,生死就是生死,悲欢就是悲欢。无需参预,不必留连。
秋水和风一样的明澈。“点秋江,白鹭沙鸥”,就画出了这份明澈。没有什么可忧心、可紧张、可执著。“傲杀人间万户侯,不识字烟波钓叟。”秋就是如此的一尘不染。
“闲云野鹤”是秋的题目,只有秋日明净的天宇间,那一抹白云,当得起一个“闲”字野鹤的美,澹如秋水,远如秋山,无法捉摸的那么一份飘潇,当得起一个“逸”字。“闲”与“逸”,正是秋的本色。
也有某些人,具有这份秋之美。也必须是这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美。这样的美来自内在,他拥有一切,却并不想拥有任何。那是由极深的认知与感悟所形成的一种透澈与洒脱。
秋是成熟的季节,是收获的季节,是充实的季节,却是澹泊的季节。它饱经了春之蓬勃与夏之繁盛,不再以受赞美、被宠爱为荣。它把一切的赞美与宠爱都隔离在澹澹的秋光外,而只愿做一个闲闲的、远远的、可望而不可即的,秋。
(来自)
不一样的秋天
——罗兰《秋颂》赏析
文/汤杏金
罗兰笔下的秋天,是明朗而闲适的,带着她个人独特的风格。
从古到今,无数人写过秋天。秋天,在他们的眼中,是悲伤的,如秋风中的落叶,注定要飘零而下。而在作者的眼中,秋天是辉煌的,秋天也是悠闲的。留住秋天的美,或者就是她当时的惟一感受吧。
作者开篇点题,“秋天的美,美在一份明澈”,欣喜之情不禁跃然纸上。然后着力去刻画秋天的美:天里的枫叶、秋林映着落日的凄楚、秋日天宇的闲云、纯净的风、明澈的水……在作者的笔下,如树叶般脉络分明而又与世无争。在她的笔下,秋天不是静止的,而是缓慢流动的。
平淡而睿智的语言,使文章呈现一种感性和理性的糅合之感。作者用淡淡而诗意的语言描画了一幅秋景图。里面有树有日,有山有水,也有云和野鸥……没有人,却处处显现着人的品格。“有人的眸子像秋,有人的风神像秋”,在不知不觉中,作者把自己融进了画面,走访了一个“秋”。人的思想和景物的水乳交融,在平实的语言衬托下,显得诗情画意,而又透露出作者对人生事物的淡泊。“季节就是季节,代谢就是代谢,生死就是生死,悲欢就是悲欢。无需参与,不必留连。”这,就是她的人生态度。
“他拥有一切,却不想拥有任何”。这是秋天的神韵,也是具有秋之美的人的神韵。拥有一切,却愿意放弃一切,这是何等洒脱的态度啊!其实,人生也应该这样,适当放弃一点东西,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喜欢罗兰笔下的秋天,更喜欢这个“属于秋天”的作家——罗兰。不一样的秋天,带给我们的更多是心灵的感悟。秋天,是一个闲闲的,远远的,可望不可即的秋,而我,更愿意的是去做这样的秋天下的一个宁静而致远的人。
三、跪赏!!谁能给我罗兰《夏午》这篇文章?~感谢万分!!
夏午 夏天的中午,多数人喜欢午睡,而我却是醒着的时候多,因此,我领略这时间的寂寥之感也多。 从小,我就逃避午睡。 那时候,在北方乡下。宅院很深,本来就静,午睡的时候就更静。 做母亲的人们总逼着孩子午睡,那是因为她们自己倦了。而孩子是不知倦的。他们正对这世界充满了好奇。他们只不过是不敢违拗母亲,而勉强去睡罢了。 而我,却总是在母亲睡着以后,悄悄的爬起来。轻轻的迈过那一尺高的门槛,经过开着荷花的院落,再经过开着石榴花的院落,再经过开着夹竹桃花的院落,打开通往后花园的小门,去消磨属于我自己的晌午。 那花园真是彩色缤纷! 五颜六色的野茉莉,红的、白的、粉的、蓝的、紫的、红色点白点、蓝色起白线的,还有一半粉一半白,一半蓝一半红的。你简直数不清它们有多少种颜色!而它们每一朵都像一个小小的喇叭,挺秀的花瓣中间,伸着一根顶上圆圆如珍珠的花蕊。摇曳着,款款的,带着孩子气的爱娇。 而它们旁边的地上,总是躺着憨厚的大南瓜,胖胖的,笑呵呵的,享受着园中这一片静。 往里去,有伸着细细卷卷的藤蔓的葡萄架和芦苇架,长着尚未成熟的葡萄或玲珑的芦苇。 左边是一畦畦的菜圃。种着刚从泥土里钻出来就那么干净的小葱,和被一个无形的嘴吹得越来越紫胀的茄子。 右边是花房,里面住着胆小娇贵的南方来的花。 祖母说,里面有狐仙,不许小孩子进去。我总是偷偷的往里走两三步,然后站在泥土的台阶上,对着那南茉莉和白兰花,想象狐仙的样子。 在我想来,狐仙是个怕被打扰午睡的老头,留着长长的白胡须,穿着和胡须同色的白土布裤褂。 “即使他发现我进来,他也懒得干涉我的。”我想。 而且,我是多么羡慕他同花朵们住在一起的福气! 从花房里蹑手蹑脚的出来,我也许找一个石凳坐下,看地上毛茸茸的狗尾草,或那白色细碎的野花。不知谁给它们取的绰号,叫“摔盆摔碗”。说谁要去拔它们玩,谁就会在这天打破盆碗。好在我是舍不得去拔它们的。 地上总一定有蚂蚁。它们一向勤劳,默默地忙着。 我看着它们匆匆的赶来赶去,可以看很久。不知为什么,它们那样吸引我的注意。我并不欣赏它们那细瘦的模样,但我欣赏它们的动作,机敏、沉着、迅速而有规律。有时,我也担心它们会迷路,当我看见一只蚂蚁走得太远的时候,就用一根草茎把它轻轻的拨回来。我不知道这样是否会扰乱了它的行程,反而耽误了它的任务。 有时,我打开沉重的后门,去看那白亮的蓟运河。对岸是青翠的田野,和低矮的人家。而河道向东弯过去,那边长着深深密密的芦苇。偶尔有几只鸭子悠闲的在水面上游过,静沉沉的,在正午阳光照耀下,鸭子的白羽和潋滟的水波一同闪着白亮的光辉。 小时侯的夏日晌午,总是这样过去,我从不厌倦那充满着生命欢跃的花园和舒畅的河水。 后来,我随着父母离开了老家,搬到一个荒凉的海边小镇。那里终年吹着咸味的风,没有花木可以欣赏。 中午来临的时候,我尝尽了寂寞。 涂着桐油的纸窗上,印着白亮的阳光,满院都没有一点荫凉。 我被追躺在床上午睡,听着苍蝇在纸窗外的嗡嘤、对面屋顶上鸽子的嘀咕和巷子外剃头担经过时,那“哒哒得儿——”的音叉声响,以及吹糖人的那尖细的芦笛。 那声音经过明蓝的空间传到耳鼓,荒凉而又寥落 没有一点东西可以和我作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逃避这寂寥的午刻。我只能蔽上眼睛,躲开那永不移动的正午的阳光。 这小镇,在阳光焦点下的一个小镇,亮得发白。一切色彩都消失在亮得发白的阳光里。…… 而值得怀念的是在学校住读时的那些夏天的中午。 暑假熏蒸之中,校园里一片静。 同学们都在寝室或课堂里,躲避这大热天,而我却把床铺让给走读的同学,独自到校园去享有那寂静的晌午。 走廊上其实很风凉,大叶子的白杨树下,也满是阴影。在长长的木椅上坐坐,一转眼,带着余香的白白的槐花,就落了满身。而那薰然的南风,吹拂着满园寂静,和马缨花的丝线样的花瓣。 整个的空间属于我。我属于整个的空间。 有时,我带着一本书,但我从没认真看过。打开一页,看不到三两句,注意力就被那属于夏日的、属于正午的、属于花草树木的、属于苍蝇的、鸽子与蚂蚁的薰然的静寂吸引了去。 我注意那静寂,捕捉和体尝那静寂;我留恋那静寂。 在那样的静寂中,我几乎什么也不想。我知识全神贯注的拥着那全然摆脱了人类喧器的世界,那虚空而充实,寂寥而欢跃的世界。 现在,在这亚热带的岛上,我仍爱夏日的中午,我仍然逃避午睡。因为我牵挂着窗外那一大片稻田,在阳光下,回是怎样匀净的一片绿,像海,推拥着粼粼的海浪。 而风从赤道那边缓缓的吹来,拂过院中大叶子的树木,发着海潮一般的声音,只有在炎热的夏日的中午,才回有这种带着凉爽的悠然的声音! 我坐在廊前的藤椅上。 花醒着,草木醒着,风醒着,我也醒着,在夏午的阳光里。 我逃避午睡,因为我爱这世界。 我不忍把生命在睡眠中空过而缩短。 我希望生命在静观中充实而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