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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布置的摘抄应写什么

2024-08-09 17:48:12 暂无评论 253 美文摘抄 摘抄   布置   老师

摘抄么,一天太少也不好对吧?

给你几篇散文

嫌多的话,一天抄一段

冢中琵琶

作者:林清玄

最近读到魏晋时代艺术家阮咸的传记,阮咸是魏晋南北朝七位最重要的诗人作家之一,在当时号称为“竹林七贤”,但是他净像其他六贤阮籍,嵇康、山涛、向秀、王戎、刘伶有名,因为他的文学创作,一点也没有保留下来,我们几乎无法从文字去追探他在诗创作上的成就。

幸而,阮咸死的时候,以一件琵琶乐器殉葬,使他成为中国音乐史上少数可以追思的伟大音乐家之一。伴随阮咸长眠于地下的琵琶,经过从西晋到唐朝的五百年埋藏,到了唐玄宗开元年间,有人在古墓里挖掘到一件铜制的正圆形乐器,经过弘文馆学士元行冲的考证,才证明它是阮咸的遗物。

这一件家中琵琶因为五百年的沉埋,已经不堪使用,元行冲叫技巧高明的乐匠依其样式仿制了一具木制乐器,称为“月琴”,音调雄亮清雅,留传至今,不但成为宫廷中的乐器,也成为后来民间最常使用的乐器。

到了唐德宗时代,名学者杜估鉴于“月琴”原是阮咸所创制,为了怀念他的遗风逸响,将月琴定名为“阮咸”,自此以后,凡是中国琵琶乐器全得了“阮咸”的别名,阮咸于是得以与中国音乐史同垂不朽。

阮咸与琵琶的故事是宜于联想的,经过时空一再的洗炼,我们虽无幸重聆阮咸的丝竹之音,但我们可以感受到一颗伟大的艺术心灵不朽。艺术心灵的伟大纵使在地下数百年,纵使他手中的乐器弦败质朽,却仍然能在时空中放光,精灿夺目。阮咸死时以琵琶殉葬,做为惟一的知已,这种艺术之情使他恒常令人怀念。

千古以来,被认为中国音乐最高境界的名曲《广陵散》便是阮咸的创作,《广陵散》随着阮咸的逝世,成为中国音乐上的绝响,我们如今眼望广大的土地,倾听历史的足音,在夏夜星空的月下,仿佛看见阮咸在竹林下弹月琴自娱,或者与嵇康的古琴(嵇康是古琴的高手,古琴状似古筝)相应和,在琴声响过,筝声戛然而止的时候,他们纵酒狂歌,大谈圣人的明教与老庄的自然,然后长叹一声“礼岂为我辈设耶!”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呢?那是“抗怀物外,不为人役”的境界,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的境界,也是“功名皆一戏,未觉负平生”的境界。

阮咸的音乐天分几乎是与生俱来的,他很年轻的时代就被称为音乐的“神解”,任何音乐到他的耳中马上分辨出高低清浊,丝毫不爽;因此他不但弹奏月琴时能使人如饮醇酒,沉醉不已,他还是个音乐的批评家,对音乐的鉴赏力当世无有其匹。没想到他的音乐批评,竟得罪主掌全国音乐行政的大官苟勋,向晋武帝进谗言,革去了阮咸的官职。

阮咸丢官的时候,官位是“散骑侍郎”,这个职衔我们不用考证来解释,而用美感来联想,就仿佛看见一位卓然不群的流浪琴师,骑着驴子到处弹琴高歌的样子。

事实上,阮咸对当世的礼法非常轻蔑。他曾在母丧期间,身穿孝服,骑着驴子去追求自己私恋已久的胡婢,引得众人大哗,在当时是不可“思议的事,如今想起来却特别具有一种凄美的气氛。可惜,他在追胡婢时是不是弹着琴,唱着情歌,就不可考了。而这种狂放不拘的生活,正是魏晋时代寄情林泉的艺术家,最真实的写照。

我一直认为像阮咸这样放浪形骸、不顾礼法、鼓琴狂歌、清淡无为的人,他是可以做到忘情的境界,但是他不能忘情音乐,以琵琶殉葬却是不可解的谜,难道这位“礼解”能料到千年之后,人们能从家中的琵琶怀想起千年之前,曾在他手中传扬的《广陵散》由吗?阮咸给我们的启示还不只此,他和当时的艺术家给我们一个视野广大的胸怀,也就是“以大地为栋宇,屋室为禅衣”的胸怀,因于这种胸怀,他们能体会到生活的乐趣,发出艺术的光辉。

我最喜欢“竹林七贤”的一则故事是:有一天嵇康、阮籍、阮咸、山涛、刘伶在竹林里喝酒,王戎最后才到。阮籍说:“这个俗气的东西,又来败坏我们的乐趣!”王戎回答说:“你们的乐趣,岂是可以败坏的吗?”这则故事正道出了“竹林七贤”艺术生命的真正所在,你看阮咸留在坟墓中的琵琶,它虽朽了,却永远不会败坏;因为那一把琵琶,曾经属于一个伟大的艺术心灵,注定了它在人心里永不败坏的玄想——如此说来,琵琶恐怕也是有心的吧!

沉香三盏

作者:林清玄

去年圣诞节,在电视上看到教宗保禄六世在梵蒂冈的子夜弥撒中“奉香”。

那是用一个金钵装着的檀香,正点燃着,传说借着这一盏馨香,可以把于民们祈祷的声音上达于天庭。我看到教宗提着香钵缓缓摇动祈祷,香烟袅袅而上,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感动。突然想起幼年的一件往事,当我知道佛教道教以外,还有天主教基督教时,已是小学二年级的学生。

有一次我问父亲,基督教天主教到底与我们的佛教道教有什么不同呢?父亲漫不经心的说:“他们不拜拜,也不烧香。”这个回答大抵是对的,但后来我发现,“祈祷”在本质上与“拜拜”并无不同,只是一直不知道西方宗教是不是烧香。

当我看到教宗在圣坛上烧香,那种感觉就使我幼年的经验从遥远的记忆长廊中浮现出来。教宗手上的一盏香与插在祖宗神案前的香,在深一层的意义里是相同的,都是从平凡的人世往上提升,一直到我们向往的天庭。

有一回我到印度庙里,发现古老的印度宗教也是焚香的。

为什么焚了香以后,大上的诸神就知道我们的心愿呢?这个传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不知道。依我推想,在无形中上升的烟,因为我们不知它飞往的所在,只看它在空中散去,成为我们心灵与愿望的寄托。

焚香是最奇怪的,不论何时,只要看到一住香,心灵就有了安定的力量;相信那香不只是一缕烟,而是在遥远的地方,有一个神借着那一缕烟,聆听了我们的声音。

一位朋友从外国回来,送我一束西藏异香,香袋上写满了迁延扭曲的西藏文。由于它来自天寒的北方,辗转那么不易,使我一直舍不得点燃,好像用了以后,它烧尽了,就要损失什么一样。

春天以来,接连下了几十天的雨,人的心如同被雨腌制了,变酸发霉了,每天在屋子里绕来绕去,真是令人气闷。

打开窗,那些春雨的细丝随着微风飘进屋来,屋子里总是有着濡湿的气味,有一天,我心爱的一株麒麟草的盆景,因为连日的阴雨而有了枯萎的面貌,我看着麒麟草,心中突然感到忧愁纷乱起来。

我从柜子里取出那一束西藏异香,在香案上点了一支。那香比一般庙里的香要粗一些,它的烟也是凝聚着的,过了三尺的地方就往四周散去,屋子里猛然间弥漫着一股清香。

香给人的感觉是温馨而干燥的,抗拒着屋内的潮湿。我坐在书桌前,不看书,也不工作,只是静静的冥想,让自己的心思像一支香凝聚在一起,忧郁与纷乱缓缓地淡去了,心慢慢的清醒起来。

我是喜欢雨的,但雨应该是晴天的间奏,而不能是天气的主调;一旦雨成为天气的主调,人的心情也如雨一样,交错着找不到一个重心。然而老是下雨也是无可如何的事,这时就在屋里点一支香吧!

一支香很小,却像大雨的原野里有一座凉亭,为我保有了一块于净的土地——那时是,在江南的雨势里,还有西藏草原的风情。

喝茶常常不是为了解渴,而是为了情趣,尤其是喝功夫茶,一具小小的杯子,不能一口饮尽,而是一点点细品。

所有的茶里我最爱冻顶乌龙。冻顶不像香片那么浮,不像清茶那么涩,不像普洱那么苦,也不像铁观音那么硬;它的味道是拙朴的,它的颜色是金澄的,可以细细地品尝。

有一位朋友知道我爱冻顶,送来了一罐收藏多年的陈年冻顶,罐于上写了“沉香”两个字,沉香的色泽比冻顶要浓,气味却完全改变了。乌龙虽拙,还是有一点甘香,沉香却把甘和香蕴藏起来,只剩下真正的拙,丝毫没有火气,好像是从记忆中涤滤过的;记忆有时是无味的,却千叠万壑的幽深,让人沉潜其中,不知岁月的流转。

中国人说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茶是敬陪未座,我觉得如果有“沉香”喝,它就往前蹿升,可以排到前面的位置。

最好的当然是在雨天,屋里点起一炷香,当微雨如星芒在屋外浮动时,泡一壶沉香,看烟香袅袅,而茶香盈胸,那时真可以做到宠辱皆忘的境界。

随风吹笛

作者:林清玄

远远的地方吹过来一股凉风。风里夹着呼呼的响声。

侧耳仔细听,那像是某一种音乐,我分析了很久,确定那是嫡子的声音,因为萧的声音没有那么清晰,也没有那么高扬。

由于来得遥远,使我对自己的判断感到怀疑;有什么人的笛声可以穿透广大的平野,而且天上还有雨,它还能穿过雨声,在四野里扩散呢?笛的声音好像没有那么悠长,何况只有简单的几种节奏。

我站的地方是一片乡下的农田,左右两面是延展到远处的稻田,我的后面是一座山,前方是一片麻竹林。音乐显然是来自麻竹林,而后面的远方仿佛也在回响。

竹林里是不是有人家呢?小时候我觉得所有的林间,竹林是最神秘的,尤其是那些历史悠远的竹林。因为所有的树林再密,阳光总可以毫无困难的穿透,唯有竹林的密叶,有时连阳光也无能为力;再大的树林也有规则,人能在其间自由行走,唯有某些竹林是毫无规则的,有时走进其间就迷途了。因此自幼,父亲就告诉我们“逢竹林莫人”的道理,何况有的竹林中是有乱刺的,像刺竹林。

这样想着,使我本来要走进竹林的脚步又迟疑了,在稻田田硬坐下来,独自听那一段音乐。我看看天色尚早,离竹林大约有两里路,遂决定到竹林里去走一遭——我想,有音乐的地方一定是安全的。

等我站在竹林前面时,整个人被天风海雨似的音乐震摄了,它像一片乐海,波涛汹涌,声威远大,那不是人间的音乐,竹林中也没有人家。竹子的本身就是乐器,风是指挥家,竹于和竹叶的关系便是演奏者。我研究了很久才发

现,原来竹子洒过了小雨,上面有着水渍,互相摩擦便发生尖利如笛子的声音。而上面满天摇动的竹叶间隙,即使有雨,也阻不住风,发出许多细细的声音,配合着竹子的笛声。

每个人都会感动于自然的声音,譬如夏夜里的蛙虫鸣唱,春晨雀鸟的跃飞歌唱,甚至刮风天里涛天海浪的交响。凡是自然的声音没有不令我们赞叹的,每年到冬春之交,我在寂静的夜里听到远处的春雷乍响,心里总有一种喜悦的颤动。

我有一个朋友,偏爱蝉的歌唱。孟夏的时候,他常常在山中独座一日,为的是要听蝉声,有一次他送我一卷录音带,是在花莲山中录的蝉声。送我的时候已经冬天了,我在寒夜里放着录音带,一时万蝉齐鸣,使冷漠的屋宇像是有无数的蝉在盘飞对唱,那种经验的美,有时不逊于在山中听蝉。

后来我也喜欢录下自然的声籁,像是溪水流动的声音,山风吹抚的声音,有一回我放着一卷写明《溪水》的录音带,在溪水琤琮之间,突然有两声山鸟长鸣的锐音,盈耳绕梁,久久不灭,就像人在平静的时刻想到往日的欢愉,突然失声发出欢欣的感叹。

但是我听过许多自然之声,总没有这一次在竹林里感受到那么深刻的声音。原来在自然里所有的声音都是独奏,再美的声音也仅弹动我们的心弦,可是竹林的交响整个包围了我,像是百人的交响乐团刚开始演奏的第一个紧密响动的音符,那时候我才真正知道,为什么中国许多乐器都是竹子制成的,因为没有一种自然的植物能发出像竹子那样清脆、悠远、绵长的声音。

可惜的是我并没有能录下竹子的声音,后来我去了几次,不是无雨,就是无风,或者有风有雨却不像原来配合得那么好。我了解到,原来要听上好的自然声音仍是要有福分的,它的变化无穷,是每一刻全不相同,如果没有风,竹子只是竹于,有了风,竹于才变成音乐,而有风有雨,正好能让竹子摩擦生籁,竹子才成为交响乐。

失去对自然声音感悟的人是最可悲的,当有人说“风景美得像一幅画”时,境界便低了,因为画是静的,自然的风景是活的、动的;而除了目视,自然还提供各种声音,这种双重的组合才使自然超拔出人所能创造的境界。世上有无数艺术家,全是从自然中吸取灵感,但再好的艺术家,总无法完全捕捉自然的魂魄,因为自然是有声音有画面,还是活的,时刻都在变化的,这些全是艺术达不到的境界。

最重要的是,再好的艺术一定有个结局。自然是没有结局的,明白了这一点,艺术家就难免兴起“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寂寞之感。人能绘下长江万里图令人动容,但永远不如长江的真情实景令人感动;人能录下蝉的鸣唱,但永远不能代替看美丽的蝉在树梢唱出动人的歌声。

那一天,我在竹林里听到竹子随风吹笛,竟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等我走出竹林,夕阳已徘徊在山谷。雨已经停了,我却好像经过一场心灵的沐浴,把尘俗都洗去了。

我感觉到,只要有自然,人就没有自暴自弃的理由。

用岁月在莲上写诗

作者:林清玄

那天路过台南县白河镇,就像暑大里突然饮了一盅冰凉的蜜水,又凉又甜。

白河小镇是一个让人吃惊的地方,它是本省最大的莲花种植地,在小巷里走,在田野上闲逛,都会在转折处看到一田田又大又美的莲花。那些经过细心栽培的莲花竞好似是天然生成,在大地的好风好景里毫无愧色,夏日里格外有一种欣悦的气息。

我去的时候正好是莲子收成的季节,种莲的人家都忙碌起来了,大人小孩全到莲困里去采莲子,对于我们这些只看过莲花美姿就叹息的人,永远也不知道种莲的人家是用怎么样的辛苦在维护一池莲,使它开花结实。

“夕阳斜,晚风飘,大家来唱采莲谣。红花艳,白花娇,扑面香风暑气消。你打桨,我撑篙,乃一声过小桥。船行快,歌声高,采得莲花乐陶陶。”我们童年唱过的《采莲谣》在白河好像一个梦境,因为种莲人家采的不是观赏的莲花,而是用来维持一家生话的莲子,莲田里也没有可以打桨撑篙的莲肪,而要一步一步踩在莲田的烂泥里。

采莲的时间是清晨太阳刚出来或者黄昏日头要落山的时分,一个个采莲人背起了竹篓,带上了斗笠,涉入浅浅的泥巴里,把已经成熟的莲蓬一朵朵摘下来,放在竹篓里。

采回来的莲蓬先挖出里面的莲子,莲于外面有一层粗壳,要用小刀一粒一粒剥开,晶莹洁白的莲子就滚了一地。莲子剥好后,还要用细针把莲子里的莲心挑出来,这些靠的全是灵巧的手工,一粒也偷懒不得,所以全家老小都加入了工作。空的莲蓬可以卖给中药铺,还可以挂起来装饰;洁白的莲子可以煮莲子汤,做许多可口的菜肴;苦的莲心则能煮苦茶,既降火又提神。

我在白河镇看莲花的子民工作了一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种莲的人就像莲子一样,表面上莲花是美的,莲田的景观是所有作物中最美丽的景观,可是他们工作的辛劳和莲心一样,是苦的。采莲的季节在端午节到九月的夏秋之交,等莲子采收完毕,接下来就要挖土里的莲藕了。

莲田其实是一片污泥,采莲的人要防备田里游来游去的吸血水蛙,莲花的梗则长满了刺。我看到每一位采莲人的裤子都被这些密刺划得千疮百孔,有时候还被刮出一条条血痕,可见得依靠美丽的莲花生活也不是简单的事。

小孩子把莲叶卷成杯状,捧着莲子在莲田埂上跑来跑去,才让我感知,再辛苦的收获也有快乐的一面。

莲花其实就是荷花,在还没有开花前叫“荷”,开花结果后就叫“莲”。我总觉得两种名称有不同的意义:荷花的感觉是天真纯情,好像一个洁净无瑕的少女,莲花则是宝相庄严,仿佛是即将生产的少妇。荷花是宜于观赏的,是诗人和艺术家的朋友;莲花带了一点生活的辛酸,是种莲人生活的依靠。想起多年来我对莲花的无知,只喜欢在远远的高处看莲、想莲;却从来没有走进真正的莲花世界,看莲田背后生活的悲欢,不禁感到愧疚。

谁知道一朵莲蓬里的三十个莲子,是多少血汗的灌溉?谁知道夏日里一碗冰冻的莲子汤是农民多久的辛劳?

我陪着一位种莲的人在他的莲田梭巡,看他走在占地一甲的莲田边,娓娓向我诉说一朵莲要如何下种,如何灌溉,如何长大,如何采收,如何避过风灾,等待明年的收成时,觉得人世里一件最平凡的事物也许是我们永远难以知悉的,即使微小如莲子,部有一套生命的大学问。

我站在莲田上,看日光照射着莲田,想起“留得残荷听雨声”恐怕是莲民难以享受的境界,因为荷残的时候,他们又要下种了。田中的莲叶坐着结成一片,站着也叠成一片,在田里交缠不清。我们用一些空虚清灵的诗歌来歌颂莲叶何田田的美,永远也不及种莲的人用他们的岁月和血汗在莲叶上写诗吧!

凤凰的翅膀

作者:林清玄

我时常想,创作的生命可以分成两类:一类是像恒星或行星一争,发散出永久而稳定的光芒,这类创作为我们留下了许多巨大而深刻的作品;另一类是像彗星或流星一样,在黑夜的星空一闪,留下了短暂而眩目的光辉,这类作品特别需要灵感,也让我们在一时之间洗涤了心灵。

两种创作的价值无分高下,只是前者较需要深沉的心灵,后者则较需要飞扬的才气。最近在台北看了意大利电影大师费里尼(Federico Fellini)的作品《女人城》,颇为费里尼彗星似的才华所震慑。那是一个简单的故事,说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在火车上邂逅年轻貌美的女郎而下车跟踪,误人了全是女人的城市,那里有妇女解放运动的成员, 有歌舞女郎、荡妇、泼妇、应召女郎、“第三性”女郎等等,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费里尼像在写一本灵感的记事簿,每一段落都表现出光辉耀眼的才华。这些灵感的笔记,像是一场又一场的梦,粗看每一场均是超现实而没有任何意义,细细地思考则仿佛每一场梦我们都经历过,任何的梦境到最后都是空的,但却为我们写下了人世里不可能实现的想像。

诚如费里尼说的:“这部影片有如茶余饭后的闲谈,是由男人来讲述女人过去和现在的故事;但是男人并不了解女人,于是就像童话中的小红帽在森林里迷失了方向一般。

既然这部影片是一个梦,就用的是象征性的语言;我希望你们不要努力去解释它的涵意;因为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有时候灵感是无法解释的,尤其对创作者而言,有许多灵光一闪的理念,对自己很重要,可是对于一般人可能毫无意义,而对某些闪过同样理念的人,则是一种共鸣,像在黑夜的海上行舟,遇到相同明亮的一盏灯。

在我们这个多变的时代里,艺术创作者真是如凤凰一般,在多彩的身躯上还拖着一条斑灿的尾羽;它从空中飞过,还唱出美妙的歌声。记得读过火凤凰的故事,火凤凰是世界最美的鸟,当它自觉到自己处在美丽的颠峰,无法再向前飞的时候,就火焚自己, 然后在灰烬中重生。

这是个非常美的传奇,用来形容艺术家十分贴切。我认为,任何无法在自己的灰烬中重生的艺术家,就无法飞往更美丽的世界,而任何不能自我火焚的人,也就无法穿破自己,让人看见更鲜美的景象。

像是古语说的“破釜沉舟”,如果不能在启帆之际,将岸边的舟船破沉,则对岸即使风光如画,气派恢宏,可能也没有充足的决心与毅力航向对岸。艺术如此,凡人也一样,我们的梦想很多,生命的抉择也很多,我们常常为了保护自己的翅膀而迟疑不决,丧失了抵达对岸的时机。

人是不能飞翔的,可是思想的翅膀却可以振风而起,飞到不可知的远方,这也就是人可以无限的所在。不久以前,我读到一本叫《思想的神光》的书,里面谈到人的思想在不同的情况有不同的光芒和形式,而这种思想的神光虽是肉眼所不能见,新的电子摄影器却可以在人身上摄得神光,从光的明暗和颜色来推断一个人的思想。

还有一种说法是,当我们思念一个人的时候,我们的思想神光便已到达他的身侧温暖着我们思念的人;当我们忌恨一个人的时候,思想的神光则书到他的身侧和他的神光交战,两人的心灵都在无形中受损。而中国人所说的“缘”和“神交”,都是因于思想 的神光有相似之处,在无言中投合了。

我觉得这“思想的神光’与“灵感”有相似之处,在“昨夜西风调碧树,独上高搂,望尽大涯路”时,灵感是一柱擎天;在“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推悸”时,灵感是专注的飞向远方;“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时,灵感是无所不在,像是沉默的、宝相庄严的坐在心灵深处灯火阑珊的地方。

灵感和梦想都是不可解的,但是可以锻炼,也可以培养。一个人在生命中千回百折,是不是能打开智慧的视境,登上更高的心灵层次,端看他能不能将仿佛不可知的灵感锤炼成遍满虚空的神光,任所邀翔。

人的思考是凤凰一样多彩,人一闪而明的梦想则是凤凰的翅膀,能冲向高处,也能飞向远方,更能历千百世而不消磨——因此,人是有限的,人也是无限的。

抄诗,短小精悍的

优美的语段,在网上找,应该有很多,也可以从名著上摘抄,兴许会对提高一些语文成绩有帮助,我介绍一本书叫《智慧背囊》,书店会有,你看看如何,那里面的故事都很有哲理。希望你能喜欢其中的故事,谢谢!

爱国诗歌鉴赏

戴望舒《我用残损的手掌》

我用残损的手掌

摸索这广大的土地:

这一角已变成灰烬,

那一角只是血和泥;

这一片湖该是我的家乡,

(春天,堤上繁花如锦障,

嫩柳枝折断有奇异的芬芳,)

我触到荇藻和水的微凉;

这长白山的雪峰冷到彻骨,

这黄河的水夹泥沙在指间滑出;

江南的水田,那么软……现在只有蓬蒿;

岭南的荔枝花寂寞地憔悴,

尽那边,我蘸着南海没有渔船的苦水……

无形的手掌掠过无恨的江山,

手指沾了血和灰,手掌沾了阴暗,

只有那辽远的一角依然完整,

温暖,明朗,坚固而蓬勃生春。

在那上面,我用残损的手掌轻抚,

像恋人的柔发,婴孩手中乳。

我把全部的力量运在手掌

贴在上面,寄与爱和一切希望,

因为只有那里是太阳,是春,

将驱逐阴暗,带来苏生,

因为只有那里我们不像牲口一样活,

蝼蚁一样死……那里,永恒的中国! 祖国之秋

作者 曹宇翔

今日你徒步走进秋天的广场

深秋了,天已转凉,菊花开放

风把四个湛蓝的湖泊运向空中

空中,缓缓驶过云霞船队

空中,雁翅划动季节的双桨

用歌声迎接大地起伏的歌声

在澄明的秋天你看见所有人民

城市、乡村、太平洋的波浪

甚至看到你远逝的童年,祖母

干草垛,一个孩子摇响铃铛

这原野、河流,这落叶、果实

每天,广场升起一面旗帜

每天,土地长出一轮光芒

一切都是值得的,内心幸福

你笑了,想起曾有的一个梦想

谁能不爱自己的祖国呢

“祖国”,当你轻轻说出这个词

等于说出你的命运、亲人、家乡

而当你用目光说到“秋天”

那就是岁月,人生啊,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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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右任临终诗《国殇》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

望我大陆;

大陆不见兮,

只有痛哭.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

望我故乡;

故乡不见兮,

永不能忘。

天苍苍,

海茫茫,

山之上,

有国殇。

话说我有8篇,也是老师布置的摘抄,而且被老师夸了呢,不过字数太多了,不想写,就给楼主一点精神支持,愿楼主早日找到好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