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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文化苦旅》表达了什么情感?求一份400字的读后感范文例文。

2024-10-13 20:17:59 暂无评论 138 美文摘抄 余秋雨   例文   苦旅

尽管我羞于承认,但我又不得不承认初读余文恍若发现了新大陆:浓郁的文化气息,或壮丽、或隽永、或苍凉、或迤逦的景观,各路秦汉雄魄,唐宋风范,明清居士,让我能够“站在一个或高或低,或远或近的角度,俯瞰,仰视中国文化,或高屋建瓴,或精雕细刻地谈论中国文化”。初出茅庐的我旋即被他身为知识分子的忧患意识、爱国主义,民族主义所打动,被他的见多识广、博闻强识、旁征博引所折服,被他奢华的文字,巨大的闻所未闻的词汇量,汪洋肆意的想象力,或豪迈或柔情或悲凉的笔调以及他所征服,抑或是蛊惑。

后年岁渐长,对余文也有了更理性的认识。相较于文化散文,余文更接近于媚俗文学。“媚俗”这个字眼用于评价散文或许有些刻薄,但不乏其道理。在上海的一次扫黄行动中,公安在一位小姐的手袋中发现了三件东西,口红、安全套和《文化苦旅》。当然,每个人都有阅读的自由,性工作者也不例外。但余文被冠上“文化口红”,“文化安全套”也是不争的事实。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所谓的“文化散文”其实质更接近一种速食文化,功用文学。其速食程度之深,功用之大足以让一名性工作者在上班时依然带着它。

其实“文化苦旅”最开始是上海《收获》杂志上的一个栏目,在受到读者好评,又经过市场的反复测试之后才集结出版。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身处在一个“精英不再引领大众,反而是大众支配‘精英’”的时代,余文更像是一种充分熟练掌握了大众口味的快餐,或者说是能够犀利地洞悉、追踪大众趣味和市场走向的猎狗。对余而言,媚俗不再是一个刺耳的贬义词,反而是一种文化营销策略,可以从大众口袋中赚个盆满钵溢,赢个德艺双馨的好名声。

除此之外《文化苦旅 》的媚俗之处还体现在何处?答曰:过度的煽情。可以说余是一个合格的文匠,但绝不是一个思想者。过度的渲染夸张让余文的思想性支离破碎,而生搬硬套的博闻强识让余文丧失了基本的逻辑性。

我站在古人一定站过的那些方位上,用与先辈差不多的黑眼珠打量着很少会有变化的自然景观,静听着与千百年前没有丝毫差异的风声鸟声。心想,在我居留的大城市里有很多贮存古籍的图书馆,讲授古文化的大学,而中国文化的真实步履都落在这山重水复、莽莽苍苍的大地上,大地默默无言,只要有一二个有悟性的文人一站立,它封存久远的文化内涵也就能哗地一声奔泻而出。文人本也萎靡柔弱,只要被这种奔腾所裹卷,倒也能吞吐千年。结果,就在这看似平常的伫立瞬间,人、历史、自然浑沌地交融在一起,于是有了写文章的冲动……” 余秋雨在自序里如此写道。 我们似乎看到这样一幅画面:文弱多情的余秋雨,在断垣残墙或莽莽苍苍的人文山水前,一会儿静静沉思,一会儿喃喃自语,欲步却又停留……他惊叹、震憾,他婉惜、叹息。 他这样描述自己当时的行状:我就这样边走边想,走得又黑又瘦,让唐朝的烟尘宋朝的风洗去了最后一点少年英气,疲惫地伏在边地旅舍的小桌上涂涂抹抹,然后向路人打听邮筒的所在,把刚刚写下的那点东西寄出去…… 我想,古人读书时所崇尚的那种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人生境界,也定然会使他心旌神摇、羡慕不已。 他从祖国大西北的甘肃敦煌起步,转向大西南四川的柳候祠、都江堰,再到东南的吴越春秋,最后写至境外南洋的叠叠从冢。 他写下了《道士塔》、《莫高窟》、《五城记》、《夜航船》、《酒公墓》、《家住龙华》、《华语情结》、《这里真安静》。 至此,《文化苦旅》真正诞生了。 《文化苦旅》无疑是极为成功的。 它有着低徊与感伤的历史氛围,有着散文创作中的戏剧性表现,有着雍容、典雅而抒情的文字描写。 文学的历史情怀,是作家自身生命与历史的对晤,他要寻找自己与浩瀚历史长河的关系,因此不得不在历史中寻找合乎自身生命结构的底蕴,寻找那些与自己有缘的灵魂。 这种情感愈来愈深,一旦有机会诉诸于文字,则必然将历史和生命混同一体。 余秋雨创作的历史并不是抽象的历史,他试图与历史对话,与历史共鸣,在自身与历史的对话中形成他独特的历史语境与历史情怀。 当他厌倦了枯燥的学术生活,便想着离开案头,换一身远行的装束去旅行,他并不同一般人那样是为了轻松,为了猎奇,为了开阔眼界,而是在“寻找一所横亘千年的人格学校”。 他不是为了旅行而旅行,而是在于和历史、文化进行对话。 余秋雨的远行不愿意去找旅行社,写出一些市面上充斥的旅游观感的文章,他觉得,那种扬旗排队的队伍到不了他要去的地方。 由此,便决定了他这次的文化旅行活动成了一种“苦旅”。 当他浪迹天涯,一站又一站地去访“人文山水”,行行止止,风尘仆仆,劳苦了四肢筋骨,也有了不少苦涩的感想,故谓之“文化苦旅”。 然而,书名所隐含的深层的意义,才是最重要的。 观照人体生命,余秋雨这一旅程,是他本人对于人类的生命,以及文化走向的问题,由困惑而至感悟的心路历程,这历程相当辛苦,故谓之“文化苦旅”。 再观照中国文化的生命,这是辛苦的旅程,不再是作者的旅程,而是中国文化的旅程,我们中国文化,在时间的长途中,已跋涉了上千年的路,其间所见证的天灾人祸、沧海桑田,岂是言语所能说尽。而数千年所累积下来的包袱,变得如此沉重难荷,今后还走得下去吗?…… 故又谓之“文化苦旅”。 对历史的多情总会加重人生的负载,由历史的沧桑感更能引发出人生沧桑感,在山水历史间跋涉的时候,便有了越来越多的人生体验与回忆,其实中华文化并不像当时哄传的那样顽固和腐朽。它确实步履艰难,却来自于历史意志和文化伦理之间的深刻冲突。 历史意示要求强蛮、突进、超越,文化伦理则要求端庄、秩序、和谐,两者都有充分的理由却方向相反,互相牵制,谁也无法实现自己,结果成了千年厮磨的生死冤家,“苦旅”之苦,即来自于此。 “我无法不老,但我还有可能年轻。我不敢对我们过于庞大的文化有什么祝祈,却希望自己笔下的文字能有一种苦涩后的回味,焦急后的会心,冥思后的放松,苍老后的年轻。” 正是这样的创作翼求,形成了《文化苦旅》中那种特有的低徊、感伤的历史氛围,在余秋雨如数家珍般的历史描写与山水文化临摹中,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感伤气息,这种感伤来自于对数千年历史文化的清理和总结,从而有了一种悲剧的味道。 当这种感伤、悲剧的气息,在《文化苦旅》中升腾与散发时,便让我感觉有种妙不可言的美感和阅读效果。 我几乎可以看到一个哲人瘦瘦的影子,背着手,低着头,皱着眉在慢慢地踱着,我也与这位哲人一起品味历史,体验文化,让唐朝的烟尘宋朝的风,拂拂地吹过多情而脆弱的心灵。 尽管余秋雨的散文创作是他厌倦了戏剧研究之后的产物,然而,一个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事实是,他在《文化苦旅》中有意或无意地融入了戏剧艺术的表现手法,在散文中制造出惊险曲折、绚丽多变的剧场效果。 “我不是天才,因此,我的灵感并不呈现为波澜壮阔的状态,而只是片断闪光。” 余秋雨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不是天才,他缺乏如郭沫苦那样汪洋恣肆的才情,他也不十分深刻,缺乏如鲁迅那样入木三分的眼光,但他那片断闪光的灵感,通过生命潜藏的唤醒,倒不愧为一种创作散文极佳的境界。 我读《文化苦旅》,是将它作为文学作品来欣赏,然而脑海里闪现出的却是不同画面的剪辑,好像自己置身于一个个时空交错的舞台之中。

试想一下,如果余秋雨没有在戏剧方面的长期积累和薰陶,便不可能有《文化苦旅》中如此的写法,他也就不可能于轻松、愉快的氛围中,说古道今,娓娓而谈,兴趣盎然。 余秋雨放弃了戏剧,然而他不曾料到,戏剧却不自觉地成就了他的文学。

就文笔而言,《文化苦旅》中的散文,是一篇篇的美文,是一篇篇经过精心打造的文化佳构。文辞雍容、典雅,而又不显出雕琢的气息,在淡淡的叙述中,又蕴涵有浓浓的抒情意味。

在《五城记》中他如此描写广州: “广州历来远离京城,面对大海,这一方位使它天然地与中国千年封建传统构成了逆反,千里驿马跑到这里已疲惫不堪,而远航南洋的海船正时时准备拔锚出发。” 对于远处南疆的广州市来说,用这样一段话来形容,真是既准确又极富想象力。

如果没有阔大的胸襟,如果没有游历过祖国的大山大川、名城重镇,如何能写得出这样的奇句。 而在《西湖梦》中,作者则是如此点染苏小小的心灵世界: “由情至美,始终围绕着生命的主题。苏东坡把美衍化成了诗文和长堤,林和靖把美寄托于梅花与白鹤,而苏小小,则一直把美熨帖着自己的本体生命,她不作太多的物化转捩,只是凭借自身发散出生命意识的微波。”

无需寻寻觅觅,在《文化苦旅》中几乎到处都可以找到这类精雕细琢的文字,既有特定的历史氛围作为烘托,又有类似小说情节的剧场效果作为主干,因而,其中配以雍容、典雅而又抒情的文字的描写,并不会让读者有过于雕琢之感,反而会让文章增添一些诗意,增强一份艺术的魅力。

悠远的历史便如一条缆索,余秋雨便是这样依稀走来,又于秋风秋雨中渐行渐远,虽征程漫漫,寒窗数载,却终究走出了他的“文化苦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