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具有理性头脑的人,面对如此短暂而又如此宝贵的生命程无不进行着深沉而执着的探寻。无论他们属于什么样的时代,荒乱贫穷的,还是富庶和平的,都热切盼望着自己的生命会在历史的、时代的、群体的、个体的变化中充盈着他们所认为值得追寻的尊严和价值。尽管每个人的抉择和抉择后的结果都有着巨大的不同,但是,每个人最终想要达到的人生目标是同一的,那就是,安全快乐,幸福,有所作为。
现今社会,浮躁的社会氛围,物欲至上的价值观念使许多有价值的东西发生了本质的改变。面对商业社会的五光十色,很多人抵挡不住资财,荣耀和感官快乐的诱惑,若放弃这些东西,实在难分难舍,即使是部分的放弃也仍然是含情脉脉,频频回首;如果全部放弃更是一种痛苦的诀别。人们渐渐淡忘了理性,疏远了真纯的情感,孤独的灵魂找不到真正可依托的东西,这也许是生命的悲哀吧!时代的迅速发展与人们不断膨胀的欲望的永不满足往往铸就了这种悲哀。任何人都明白,一味地屈从于物质欲望和精神陷阱的诱惑,必使自己的灵魂变得卑下,人格失去尊严和魁力,人也就不成为真正的人。变成一个现代高物质文明中一头可怜的犀牛。痛苦的是,既知道物质和精神的陷阱,还要不假思索地跳下去而不能自拔,人生最大的痛苦也许莫过于此。
斯宾诺莎说:“放弃迷乱的资财、荣誉、感官快乐这三种东西,则我放弃的必定是真正的恶,而我所获得的则必定是真正的善。”“我仍然不能立刻把一切贪婪,肉欲和虚荣扫除净尽,但是有一层我却体验到了,就是当我的心灵正默念上述道理时,心灵便不被欲望所占据,而从事于认真考虑新生活的指针。这种体验给我很大的安慰。我为这位哲学家洞察人生之深刻,剖析人生之精辟而折服,也为这位哲学家把握自己之准确,解剖自己之坦荡而折服,更为这位哲学家追求生活质量寻找生活指针之真诚而折服。可是,理性的正确判断并不一定对现实的改变产生巨大的推动作用,往往却使人们为不能战胜一个正常人欲成大业而自我克制的某些欲望,不免陷入灵魂危机中,甚至精神的自我么,一个热爱生命、热爱生活、胸怀大志的人,该怎样去看待人生世事,怎样对待欲望的陷阱和精神的放荡呢?该怎样追寻他人生意义,寻找他的生活指针呢?
我遍寻哲人们的思想,我找到了尼采。
“生命是不断地从自己抛弃将要死灭的东西”。人生实是一个自我征战的过程,今日之我与昨日之我挑战,明日之我与今日之我挑战,不断地从自己抛弃将要死去的东西。生命的意义就是把自己从庸俗和动物性中提升出来,并且不断地超越自我,更新自我。人生犹如登高,拾阶而上,每步路都是脚踏实地的,把自己建立在高处,如大柱般地坚实磐固。于是,我大胆地认为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某种崇高的价值,过一种“简单”的生活。
因为崇高,才有责任在身,才有人的全部内涵的存在。因为简单,才不为任对复杂的人事而对自己的言行举止进行种种刻意的修饰,才不致心灵疲惫,活得很累。“简单”即省去那些不必要的繁复,撕掉对人性真谆的重重包裹,让物质生活简朴一点,精神生活单纯一点,多享受一些人生真趣。郑板桥说“冗繁削去留清瘦”,掘弃那些不必要的身外之物,据弃那些不必要的处世“规则”,不为物欲所牵累,不为虚浮所搅扰,让自己活得简朴,活得单纯,进入那种容、自如,恬淡的简单意境,去获取别人所没有的更高层次的充实和丰富。尽管对人生的意义有无数的理解,但我最认同的还是这种崇高而简单的人生。相信能这生活的人必能铸就生命中可永恒的东西
穿着军服的天使
杰妮·艾克·萨若 尘子芥 编译
这是我的父亲告诉我的一个家庭故事,是有关他的母亲、我的祖母的。1949年,我的父亲刚从站场上回到家里。那时候,战争刚刚结束,在美国的每一条公路上,都能看到穿着军服的士兵要求搭别人的便车回家的现象,这在当时的美国是司空见惯的。
不幸的是,父亲与家人重聚的欢乐很快就被蒙上了一层阴影,我的祖母病得非常利害,不得不送医院治疗。祖母的肾脏的问题,医生告诉我父亲,她需要立即输血,则她可能活不到第二天,麻烦的是,祖母的血型是AB型的,即使是在今天,这种血型也很稀有,更糟的是,那儿即没有血库,也没有飞机可以去空运一些血液,所有的家庭成员都被验了血,但是没有一个人的血液能与祖母的血液相配,于是医生们也没有办法了,我的祖母快要死了,我的父亲含着泪离开医院,去招集所的家庭成员,以便每人都能有机会跟祖母道别,当我的父亲驱车沿着公路行驶的时候,他遇到一个穿着军服的士兵,这个士兵请求父亲允许他搭个便车回家因为极度悲伤我的父亲没有心情在这个时候去做什么好事,但是在他自己的意愿之外的某种力量驱使他把车停了下来,他让那个陌生人上了车,当时,这个士兵却立刻注意到了我父亲的眼泪,于是他问我的父亲有什么为难的事,父亲含着眼泪告诉这个对他来说还完全陌生的人,他的母亲正在医院里即将死去,因为医生无法找到与她相匹配的血型AB型,如果他们不能在夜幕降临之前找到适合的血型,她就会死。
汽车里变得异常安静,然后这个陌生的士兵把手伸给了我的父亲,掌心向上,他的手掌心中握着一枚身份识别牌。这就是战争时挂在士兵脖子上用来识别士兵身份的牌子。牌子标明的血型是AB型,这个士兵让我的父亲立即掉转车头,回到医院里去,我的祖母得救了,她活了下来,直到47年后,的1996年才去世,但是直到今天,我们家里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个士兵的名字,我的父亲常常怀疑他到底是一个士兵还是一个穿着军衣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