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 现在却常是忧郁。一切都是瞬息, 一切都将会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 就会成为亲切的回忆。(普希金)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这首诗语言简洁快明,诗人坦诚地告诉人们,要勇敢地面对生活的苦难,在苦恼来临的时侯要善于忍耐,永葆积极乐观的心态,坚信快乐的日子终会到来 。我愿意是急流 裴多菲 我愿意是急流, 山里的小河, 在崎岖的路上、 岩石上经过……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条小鱼, 在我的浪花中 快乐的游来游去。我愿意是荒林, 在河流的两岸, 对一阵阵的狂风, 勇敢的作战……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只小鸟, 在我的稠密的 树枝间做窠,鸣叫。我愿意是废墟, 在峻峭的山岩上, 这静默的毁灭 并不使我懊丧…… 只要我的爱人 是青青的常春藤, 沿着我荒凉的额, 亲密的攀援上升。我愿意是草屋, 在深深的山谷底, 草屋的顶上 饱受风雨的打击…… 只要我的爱人 是可爱的火焰, 在我的炉子里 愉快的缓缓闪现。我愿意是云朵, 是灰色的破旗, 在广漠的空中, 懒懒的飘来荡去, 只要我的爱人, 是珊瑚似的夕阳, 傍着我苍白的脸, 显出鲜艳的辉煌。1847年6月 名作赏析: 这是一首情诗,写于1847年诗人和乡村少女森德莱.尤丽娅恋爱的时期。诗歌以流畅的言辞和激昂的感情抒发了诗人心中对爱人热烈诚挚的爱。裴多菲的诗如同裴多菲的生命、爱情胸怀,一样的豪情壮志,一样的激昂慷慨。诗人愿意是急流,顺着山中窄窄的水道,穿越崎岖的小路,流过峥嵘的岩石。诗人这样愿意,条件是他的爱人是一条小鱼。诗人愿为她掀起朵朵小小的浪花,让爱人在其间嬉戏游玩。然而急流仍不足以表明诗人爱的专一,诗人愿意把爱人设想为更多的形象--小鸟、常春藤、炉子、珊瑚般的夕阳,它们在诗伯怀抱或者胸膛里自由生长,任意徜徉。因为,诗人愿意是荒林,即使狂风肆虐;愿意是废虚,即使毁灭在峻峭的山岩;愿意是草屋,即使饱受风雨的打击;愿意是云朵、破旗,即使只能来衬托爱人的美丽和灿烂。诗中这些叠加在一起的意象,处处透着苍凉和悲壮。苍凉和悲壮的背后是一种崇高和执着。心灵的崇高、爱情的执着。恋人的形象一方面是诗人眼中的恋人形象:美丽、欢快、热情而鲜艳;另一方面,也代表了诗人追求的理想。诗歌用排比的段落、连续的短句恰当地表达了丰富的内容,激情四溢,波澜壮阔。这首诗也是诗人的爱情声明:坚贞不移、义无反顾。正如诗人另一首著名的诗所说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诗人就是这样,为了自己所追求的东西,意念坚定,无怨无悔。多么伟大的献身精神!多么伟大的胸怀! 诗人正是赁着这种执着坚贞的爱情观,使得诗人不惧一切艰难险阻也要和爱人在一起。正是这种对理想的崇高追求,对自由的坚韧追求,使得诗人连同他的诗深深地打动了人们,刻在了一代又一代渴望自由与理想的人们心中。蝴蝶 内莉·萨克斯 多么可爱的来世 绘在你的遗骸之上。你被引领穿过大地 燃烧的核心, 穿过它石质的外壳倏忽即逝的告别之网。蝴蝶 尤物的幸福夜 生与死的重量 跟着你的羽翼下沉于 随光之逐渐回归圆熟而枯萎的 玫瑰之上。多么可爱的来世 绘在你的遗骸之上。多么尊贵的标志 在大气的秘密中。名作赏析:《蝴蝶》凄惋而美丽,梦幻般的生命,一生瞬息即逝,却又存留于世间,见证着美的永恒。第一节写一种美的幻灭,仅管“可爱的来世/绘在你的遗骸之上“梦幻般的来世,即再生总是令她向往:竟为灼灼燃烧的地核而飞翔,穿过“石质的外壳”,即穿越自身的死亡,那么轻盈,一种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不由得令人惊叹自然的造物,而又为诗人梦幻般的想像而惊奇! 但死亡仿佛是蝴蝶的一种宿命——美在这个险恶的人世间注定是一次幻灭,即使诗人禁不住地吟唱:“蝴蝶/尤物的幸福夜”,但生命最终还是“跟着你的羽翼下沉/随着逐渐回归……枯萎的玫瑰之上”,这是第二次对于死亡的咏叹。第三节则是首节一、二两句的重奏:“多么尊贵的咏叹/在大气的秘密中”对于生命来世礼赞的信心——永恒的生命之再生是自然的奇迹。对于诗人而言,纳粹的迫害和家庭的不幸改变了萨克斯的命运,在她的作品中死亡、痛苦、集中营、流亡、战争是反复出现的主题,情调忧伤、哀婉,笼罩着犹太人的痛苦和不幸。玫瑰 博尔赫斯 在我歌唱之外的,不谢的玫瑰 那盛开的,芬芳的 深夜里黑暗花园的玫瑰, 每一夜,每一座花园里的, 通过炼金术从细小的 灰烬里再生的玫瑰, 波斯人和亚里斯多德的玫瑰, 那永远独一无二的, 永远是玫瑰中的玫瑰 年青的柏拉图式的花朵 在我歌唱之外的,炽热而盲目的玫瑰, 那不可企及的玫瑰。名作赏析:对一事物反复地咏唱,必是诗人心中激情的涵泳:不谢的黑夜花园里再生——波斯人、亚里斯多德的玫瑰,柏后图式的玫瑰……歌咏的聚集,是一种炽热如火的爱情的玫瑰,只有爱情,“在我歌唱之外的,炽热而盲目的玫瑰,那不可企及的玫瑰”,才能使博尔赫斯——这诗人中的诗人如此炽烈! 其实在人世间,每个男子心中必有一两朵为他所钟情。疯狂的玫瑰,这是上帝的造物或者诡计,或为之痛苦,像叶芝之于他终身得不到的那朵玫瑰——他心中第二个海伦:毛德·岗。博尔赫斯在他的一篇散文《黄玫瑰》里说:弥留之际的诗人马里诺看见了玫瑰:一个女人把一支黄玫瑰插进一个瓶子,如同亚当在乐园初次见它,并且感到它是在永恒之中,而不是在他的词语里,感到我们只能提及或暗示而不能够表达。而博尔赫斯则从不同方向、由外而内敛地咏唱他心中的渴望:“通过炼金术从细小的/灰烬里再生的玫瑰。”以表达他对爱情的执著与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