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挂着欢笑,欢笑都挂着泪痕/开始重复过去的生活,为了,,不再只是生存,是,我倦,/你们好吗?在原来愿起缘尽的,雨,明天有雨,淋湿,角落里的回忆,埋葬,/理想,梦想,失望,绝望,
堆砌,禁锢,我高筑的,城墙,从新上路吧,好吗?一路顺风,走吧/向快乐出发!
诗歌作文现代诗题目:我爱诗歌
《泽婴的诗》自序
文/泽婴
这是一本献给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的诗集。
这些是作为我的诗的指向被写作出来的。而我总在提醒自己,我从未创作出内心里认为的诗。自我开始写诗的第一个时刻,我便觉晓自我的终极,也就是我的诗的具体形象。我一直在等待着获得这样的能力,去创作。这个等待与生携带了锋锐的坚定。此坚定不是我的,同我个人的经验和思考无关。它是被我遗忘了的记忆与感知,是更远古的被压抑了的以及欢喜了的综合体验。因此,在我年少之时所觉晓的诗的形象亦是与生携带。人迁物移以后,这个形象仍然不清晰,直到今天,我长成了21岁的青年,它依旧在老地方,不为造物所动,无悲无喜。它始终于混沌之中隐现斑绰地等待着我。我一直在平淡通常的生活里等待着获得认识它的能力。
关于我的诗的偶然性,在小说里我已片段性的即兴做了些说明,懒得在此重新写一遍了。需要强调的是,这个偶然也是先于意识的,是意识不到的偶然。即使我17岁时期的诗歌写作比较后来更加具有隐蔽性,更加显现出悲哀之感,这种悲哀的偶然是先于意识发生的。这是整个人类的情感集合,或我所承钵的某一部分人类的情感集合。而人类的经验我认为又是先人类的。
诗作为思想的过程,或作为思想的极至来讲的话。诗人的体验或针对诗的体验不可能是完全个人的。个人的东西必定是浅薄的东西。有人强调这个个人,是因为他浅薄,这个个人被大众接受和喜欢,是因为大众浅薄。个人并非个性。个性与我指的看似共性的与生携带亦不矛盾。我指的与生携带,是说远古或远古人类的情感经验,即宇宙中所有物质与非物质的遗留综合。一切的艺术,一切的先觉者和创造者,都是这茫茫虚空中细微感受和事件的现时体现。
也有人管这些叫做宿命。
如若说诗可以更简单更准确的说明这些,那么现今来讲,这便是它的价值和作用所在。比如灵魂。比如她在月光下跑出院子,你站在榕树旁向她挥手。比如事隔经年,你终于理解了父亲,你却已为人夫父,他已发白双鬓。比如你由童年时憎恨的一个人,至死不忘。比如初恋之人,爱得热烈,一朝分别,二十年后在公厕门口撞上了,年华似水。比如一片叶子缓慢掉落,突然被风吹得无踪无迹。如此可以无止境的比如下去,然而对这些事或场景的最锋芒感觉都不是能讲出来的,小说不能,散文不能。在语言艺术中,只有诗可以,只有诗能够抓住那一瞬间的复杂的感觉,并将其呈现出来,使他人与诗人的感觉不可言传的共鸣。这样的共鸣之感便是诗。
1994年秋,我11岁时,趴在我房间的写字桌上写字。左侧是两个很大的木制书柜,里面存放了父亲收集的大量书籍。后来有一部分明显过了时,被母亲卖废品了。更小时候,我喜欢在书皮上歪歪扭扭地写自己的名字,这部分被我签名的书也卖废品了。右侧是我的单人床,木匠打造的,现在还能用。曾经这房间是父亲的书房,他是个无所不知的人。他和母亲在这个北方小镇,在这个不到60平方的楼房里度过了半生。小镇四面环山。我趴在写字桌上能清晰地望见南山以及支脉。11岁秋天的午后,我第一次写下分行的文字。以后断续着写,直到14岁才开始于公开的报刊上发表诗。大概是16岁左右,觉得那些诗太过幼稚,毁掉了。
我出生在1983年除夕。我美丽的母亲生我的前几日,梦见天使在她头上盘旋着飞。我的父亲和母亲欢喜我的出生以及尊重我绝大多数的自由选择,大抵缘于此了。而我自己长到少年,环境给我的不舒服的感觉犹如灭顶之灾。我方才意识到平庸的童年竟也充盈了忧愁之感。此后,这个忧愁疯狂地变大,终是完全把我覆盖了。
我15岁以后,到现在依然是,过着一种漂泊不定的生活。一直处在流离的旅途之中。先后于初中三年级退学未完成,三次高中一年级退学未完成,大学二年级退学未完成。期间我被自己的孤僻傲物、对教育的极度失望、对校园环境和师生素质的悲哀、对独立面对生活的担忧等等多种情绪压抑着,一时得不到理解和宽慰,又以傲慢作为回应,加之受病痛的困扰,心境难过极了。有关所有的这些,以后我会慢慢在小说中有所涉及。另外,我必须坦白的再次强调的是,这本诗集里的作品是我的诗的指向,可能尚是我所理解的诗的雏形。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这本诗集献给刘建英和王戈于夫妇,我的父亲和母亲。
《泽婴的诗》远方出版社2005年1月出版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