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格涅夫门槛这篇散文开头描绘了怎样的环境
文章的开头,作者就通过自己虚幻的梦境(《门槛》的副标题是“梦”),推出了一组象征性形象:“一座大楼”,象征着人类社会生活中伟大而又壮丽的事业革命;“门里一片阴森的黑暗”,“发散着寒气”,象征沙俄专制制度的黑暗统治和革命者所处的恶劣环境;“高高的门槛”,象征横阻在革命者面前的一切艰难险阻。
站在这“高高的门槛前”的,是“一位姑娘……一位俄罗斯的姑娘”。这个姑娘,象征索菲亚式的女革命家。作品开头几句把读者的思路从梦境一下子带到现实的俄国,引起人们对现实中的“俄罗斯的姑娘”的联想;“一个慢吞吞的、不响亮的声音”,象征革命事业对有志者提出的考验;最后两行的“傻瓜”和“圣人”,两种截然不同的评价,揭示出市侩主义者和革命人民之间的尖锐对立。
只要循着这些具体、生动的象征性形象的轨迹进入屠格涅夫给你描绘的意境,你就会豁然开朗,这篇散文诗的寓意是多么发人深省、耐人寻味。
《门槛》的主题是通过梦境来表现的,所以,从表面上看,全文自始至终给人以虚幻、朦胧的感觉,正如人们在梦中所能见到的那样。结尾处用了“有人”和“不知从什么地方”两个不确定的词,似乎“傻瓜”和“一个圣人”这两个声音是山谷里飘来的回声。这些与全文的象征手法融为一体,使文章的结构严谨、协调自然。
《门槛》全文共四百来字,短小精悍,朴素无华,十分纯净。没有任何修饰,连描绘性的词藻都很难找到。全部笔墨只用来勾勒出一个决心跨越“门槛”的女革命家形象,充分显示出她为事业献身的内在的壮美。
《门槛》避开了描写人物心理活动的过程,只写心理活动的结果,这也大大浓缩了作品的内容。例如,当问到“你还准备犯罪”时,作者只写了结果:“姑娘埋下了头……”如此果敢无畏的女郎竟然埋下了头,其痛苦抉择时的心理是多么复杂就不待细说了。屠格涅夫语言的简洁、朴素,并不意味着单调、枯涩,而是紧凑、凝练又不失其细腻,清新淡雅又不失其含蓄。
《门槛》作为屠格涅夫散文诗中的代表作,在艺术上集中表现了作者所写散文诗的特点:简单而又深刻,朴素而富有哲理,情、景、理、事配合默契,既含蓄,又明晰,既连贯,又跳跃,使人读后回味无穷
描写门的文章,速要!
古典建筑中,门大多为木作,也有门框、门槛为石作,而门板为木作的。门的安装方法,下用门枕,上用连楹,以安门轴,为数千年来的古法。我曾对门上的门钉感兴趣,以为必有妙用,后读梁思成《中国建筑史》,知道明清时期的门钉已“成为纯粹之装饰品矣。”
岳麓书院的古建筑中轴对称,头门、大门、二门集中在中轴上,长逾百米,连续贯通,布局严谨,气势宏大,为民间建筑中少有。门都有台基,门框石作或木作,一律是宽大的黑色板门,正面有门钹、门环,背面有上下两道木栓。此外,后门、侧门、内室门、各独立院落的入口门和祠庙侧门也都是板门,只是大小有区别。厢房、轩舍、祠堂、文庙大成殿及两庑的门都比较秀巧,一律做成格扇。格扇上端与梁枋之间有绦环板,裙板的上下也有,装饰很简单,与文化人的清淡生活一致。
未到过这座庭院的人,仅据图片资料,一般都能看到作为标志性建筑的大门。门坐落在高高的台基上,形制为将军门,门前有石作立柱,左右各置抱鼓石,门上有档,上搁宋真宗“岳麓书院”匾,两侧悬挂“惟楚有材,于斯为盛”的对联。透过黑色门框,向内望过去,二门上的“名山坛席”匾,“纳于大麓,藏之名山”的对联,讲堂上的“实是求是”匾以及门楼上的宫灯、庭院内的银杏,均看得一清二楚。如果照片清晰度高,还能看清讲坛上的太师椅和屏壁上的《岳麓书院记》,由距离而产生的幽远的文化厚重感,在那举目一望中,看得很透澈,不免引人遥想。摄影艺术是诱人的。自然的景象通过构图与古建筑浑然一体,大地、天空、弯月、星斗,都被一幅图片凝结起来,明丽的阳光在漆黑的门框之后穿行,将斑驳的光影撒在石径上,天地之间散发出野菊的芳香,那时候,你觉得这庭院的节奏是明快的,外部世界的景物根据韵脚排列在各自的位置,就像一首诗,古人的生活都可原封不动地拓下来的,与拓一块碑刻无异。
普希金《欧根·奥涅金》的第七章里,写到春天、空荡的老宅、山下水边的坟墓,有两句诗:“还有夜莺这春色的情人,/通宵唱着。一片野玫瑰的芳芬。”为什么是野玫瑰,而不是野菊,我一直不能明了,在灵感的基础上建立的艺术,完全没有上帝造人那样符合逻辑。至于为何用“情人”?一般说来,这比喻是自然贴切的。帕斯捷尔纳克说“确实是情人。”没有比这个词更能反衬出老宅的寂寞。照片当然拍不出野玫瑰的芳芬,自然也拍不出夜莺的歌声,因此,这门内寂寥的时光也就无法通过照片来反映。
无数的人曾经探寻过建筑物的意义,企图识别它们不为人知的一面,看清那些冷冷的材质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到头来发现有意义的不是它们本身,而是人。所以建筑一律是为公众而活着,本身不具备超越公众之上的独立能力,其所拥有的只是文化交替中的细节,也就是所谓的历史。有一张图片,是从半学斋的一个侧门照过去的,太阳穿过罗汉松,照在天井里,那太阳眯着清朝的眼睛看21世纪的现代,正看到兴头,一不小心从檐上掉了下来,古朴的惊恐溅得四处都是,如果不是照相机趁早将它们捉住,它顶多在那里站半个小时或者从地上爬起来就走。这使我觉得历史是一瞬间就会发生的事,而建筑物的意义也可能在瞬间完成。
还有一张图片,上面所显示的是庭院的圆形门,门墙不高,墙脊、青瓦及琉璃瓦垱、沟头滴水一清二楚,门的内外密布交错的古树,因为剪裁的原因只能看到树蔸以上的躯干,枝叶看不到,因此,并不知道那是一些什么树木,周围的一切都处于睡眠状态,有灵魂的物体都在云游,那些粗糙的树杆和剥蚀的墙面却一刻也没有停止它对历史的阅读,那些古代惊人的场面都刻在树皮上和墙面的蚀痕上,可听到文化与自然远征的巨响。至于寒流和风雪怎样在门径中出入,风月怎样在门径间漫步,举着烛火的先人怎样在门径间诵读,只能凭想象揣度了。因为揣度,那些建筑多了一层文化的神秘感。
对于门,我所不能忘却的是一种惊恐感,这种感觉很少有照片能拍出来。很多夜晚,我想到庭院散步,都被漆黑的门惊退了。门板放出的幽灵一样的冥光使夜晚显得恐惧无比,见过墓地考古的人在棺椁打开而没有打开的那一霎那,也会看到冥光,那种冥光让人从躯体凉到灵魂。读《日瓦戈医生》,对中间的一段描写很有印象:“门吱呀一响,或是不小心打个喷嚏,或是脚踩得雪地出声,远处菜田里冒出雪地的白菜根后,便会跃出一些白兔四散而逃;四周雪地上横七竖八全是它们大步蹿跳的足迹。周围此起彼伏地响着长久不停的狗吠。”鸡叫三遍以后,犬吠声才会停止。那些白兔在庄园的夜色中的惊恐感,就是我在岳麓书院的惊恐感。幼时乡居,宅舍也是木门,夜晚总要将门闩闩紧,还要在门后顶上一根粗大的木杠,一旦听到门边有风吹草动,便瑟瑟地缩在床角。这种情形使我想起了战争,想起那些夜居院内的读书人,在山贼横行、匪患四出、战乱频仍的怆惶岁月的惊恐生活。他们可怜得如同灰兔落网,夹子取下来时已经冻硬了。所以,我在谈到这样的感觉的时候,不会因为拍不出照片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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