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有点长 还请谅解 建议可以摘取好段好句 还望采纳 谢谢~~~~
篇名《院里的树们》 作者:齐明达
院里的树们是有数的几棵,一杨,一桃,还有一枣。三棵,三种,笼统称其树们,觉得这样一来妥帖,也感到这是一种尊重,对树、对树们的尊重。(“树们”的说法是拟人,这样行文就使得树木也有了人情味,也便于下文感情的抒发。思考:文段末尾为什么说要对树“尊重”呢?)
原来还有一棵的,也是惟一栽在园子里的,花椒树。好像一直小碗口粗,不足丈高,长得忒慢,相貌太丑,稀稀疏疏枝条,密密麻麻布满圪刺。(你认为作者着意写花椒树的相貌丑陋用意何在?)父亲说记不准哪年哪月了,谁个栽下了它。母亲说你记性真的差,竟忘掉了自己亲手做的事情。父亲一向反对园子里栽树,园子就该种菜养菜,那才像个园子,园子里面栽树欺菜,遮光、挡风,抢肥、争水,到头来,哪个都长不地道。(父亲一向反对在院子里栽树,而自己却在院子里栽种了好几棵树。这样写,就为下文高歌树的风格埋下了伏笔。)
花椒树能够栖身落脚东园子,虽处于东南角儿一隅,怎么说,也算得上一份福气、一种造化(请解释“造化”的含义。)了。它的熟果色红,大如高粱米粒,形同小花盖梨,一年,一树,收成不过几捧。单个粒扔进嘴里品,味同嚼蜡,极涩;两、三粒捣碎,放入菜锅,小半锅钝白菜,顿时多了一股诱鼻的香气儿,妙极。然而,园子、院子、村子,惟有这么一棵,东家、西家,前院、后院,秋天年年分不过来,给不均匀,常常不是伤了这个,就是惹了那个。那年老秋(请解释“老秋”的含义。)过后,父亲一人做主,突然将它砍了。次年春上,有人进院不见那树,遂问缘由,父亲叹了三口气答:冬天堆放秸秆,哪道压巴折了。花椒树能结上等调料,无疑是当初栽下它的原因;谁又曾料到因为给出上等调料,最终又使它遭受了灭顶之灾。(可惜!可叹!)
如今,花椒树已经离开(“离开”一词用得极妙,拟人的手法缩短了人与树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人与树之间的情感。)院子几年,我们家人,进出院子,尤其是走入东园子,经意不经意的,眼睛有时还会往那个角上瞅瞅。(想想看,“家人”为什么会有这种举动?)那里,曾经长了一棵花椒树,同我的整个少年岁月几乎同龄。(三段文字,先撇开杨、桃、枣而写花椒树,似是远离主题,实则丰富了主旨内涵,也为下文作了很好的张本。)
花椒树走(“走”字用法承接了前文的“离开”,用得也极其精妙。)后,院子剩下三棵树,就是现在的三棵树。一直(请分析品味一下“一直”的内涵。)没再增加,也没有减少。
棵树的位置,全部离近房子,按院子东西来分,杨在西,枣在东,桃在中间;按南北来分,杨在南,枣在北,桃仍居中。西园子北墙,猪圈东墙,加上粪坑子南沿,成一米空隙,属于杨的地盘。枣跟房山子最近,与檐梅子平行,长在东胡同的鸡窝旁。一口压水井,挨着园子,水浇园子,必经桃的脚下淌。三棵树,三个点,连成一条直线,斜在院子。(位置上的和谐,也会促成情趣上的和谐。形式与内容、表层与深层相得益彰、相映成趣。)
不知是父亲栽时有所考虑、有意安排?还是纯属巧合?或者树们的冥冥约定?我们惊奇发现,三棵树相处配合得非常默契,有先有后、有大有小,而且有推有让。比如春上,杨先泛绿,一树嫩绿;桃却含绿不露,直接开花;枣呢,一等再等,拖后抽绿、最后绽蕾。而在一天之内,把阳光、月光,连同自己倩影映上窗户儿的,顺序依次则变成了枣、桃、杨……(人格化的叙写,不仅使文章富有情趣,也能叫读者展开丰富的想象:可是读者由此及彼的联想到树以外的其他事情,比如人。)
树们谦逊、谦让,不仅局限于树们之间。(精练传神的点睛之笔。想想看,本段在文章结构上还有什么作用?)
树们天天赶路,树阴、树影可以作证。太阳走月亮走,树们也同时走。一天,又一天,走过的路相似,绝不相同。树们善于逆向思维,太阳、月亮由东往西走,天上走;树们由西往东行,地上行。你走你的,我行我的,正应了一句,各自方便,相安无事。(由这段话,你还能联想到什么?)
大白天,家人出屋、开窗,呼吸新鲜的空气,接纳氧,树们通过光合作用,散发氧,一应一和。(这“一应一和”,多富有情趣,“树们”不仅相互之间友好地相处,与他物、与人也相处得自然、和谐。)家人爱花、喜绿,三棵树俨然私下做了分工,开花的开花,漾绿的漾绿。(一个“漾”字,形象传神,含蓄隽永。)花、桃花不同院墙、窗台上的那些花,母亲养的山芍药、野杜鹃之类的盆花,开了,是终极的目标,目的,仅仅为了取悦。(写母亲养的花,对于谢树有什么作用?)桃花、枣花开了,对于它们,仅仅是一段过程,一个连接的环节,最终为了结果。家人嘴馋,桃便结桃,枣便结枣,如果不是过早去碰、去动、去摘,应着节气,保证挂一树丰稔(请解释该词的含义。)、一树鲜味。杨自知弗如,自知无缘花果,春一开始,疯长枝条,冬日甘做家人引火的柴禾,颇有一点将功补过味道,在意自己,且不在乎自己。(⑴体会并理解“在意自己,且不在乎自己。”一句话的含义;⑵请根据本段,概述“杨”的这种风格。)
我们始终认为,树们不简单、不平常,有些超凡、有些神秘,甚至仿佛有那么一点禅悟。它们懂得家人想法,知道家人心思。你需要它,它便给你,不求你的回报,没有非分奢望,只要保留脚下一小块土,一方容身之地,足矣。(“要求于人的甚少,给予人的甚多,这就是松树的风格。”陶铸先生如是说,其实。具有这种品格的又何止是松树?又何止是树呢?)
风本有形,树本有声,风依树起,树附风声。树们的确会说话!杨,嗓门高,粗犷像个壮汉子,人体乏了,远远看杨、听杨,看杨挺拨的胸,听杨爽朗的高谈阔论,乏劲儿准消;桃,尾音长,张口说话核子腔,胸头闷了,出屋看桃、听桃,看桃舞蹈的手臂,听桃嘻嘻呵呵的甜笑,闷结儿准解;枣,声调短,慢条斯理如老人,心绪烦了,走近看枣、听枣,看枣满是疮痍(给该词注音并作解释。)的脸,听枣天颜般的碎语,烦恼立马跑一边去了。日子无风,天空湛蓝,阳光会在树们之间架起一座明熠熠的“桥”,上面尽情穿梭着几只鸟,叫不上名字的漂亮鸟。鸟像音符,荡动树枝的琴弦,好听更好看。树们当属智者,又是愚者,智者脱俗,愚者快乐。(精练工整的语言,描绘了树们美妙的声音,勾勒了一个迷人的境界,读之令人脱然忘俗,并怡然自得。人类在不断的征战斯杀,彼此间尔虞我诈,两败俱伤;何须静下心来,多多营造一些这样的境界呢?!)
树们与院子的畜们、秧们,异常融洽。(树的高风亮节,还在于包孕万物,容纳百川。不仅仅是树们之间、它们与日月、与人类、与鸟禽、乃至于它们朝夕相处的植物——家畜、秧们。这不能不令人瞻之仰之。)豆角秧、黄瓜秧,踩着树踩节向上登,贴着树毛皮往高爬,树们不嫌;(这种宽广的胸怀,不正如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的宽广胸怀?)是,秧们用眼睛一样晶莹的晨露,倾吐心声,感谢树们。树们稍有寂寞,鸡会跳上枣的枝桠,亮几声嗓子,像母亲拴系枣、桃之间的晾衣绳,衣服洗完挂上,总要滴滴嗒嗒、絮絮叨叨,述说着什么。自然,树们肯定投我以桃,报之以李,该撑阴凉撑给阴凉,该让出阳光让出阳光。那天精明透顶的狗,树阴下面,悠闲喘息,忍不住拿尾巴亲昵几下树的腿。院外的一对黑背自肚鹊儿,受了感染,主动飞到杨树上面,筑巢安家,相依厮守。(人类,总有一天也必将会如此友好地相处。也许,这也正是作者写作本文的用意所在。)
树们到底是树,并非十全十美,如人。这一点,树们好像清楚,只是一些时候,情之所动,自控不已。桃近靠井,饱喝了水,想法多了,猛伸胳膊,猛蹿个子。春上,父亲要剪掉它的一些枝条。否则,当年毛桃小,来年花蕾少。杨与桃相似,秋后毛枝不蹿,影响长粗、长高。枣的优点在于甜,缺陷往往也在于此,稍稍一疏忽,枣儿屁股生虫眼儿。夏天,母亲不忘为它喷洒药剂。树们不能没有一点儿家人的照应。(树亦犹人,总不会十全十美。其实,读到这里,谁又不以为作者是在以树喻人呢?)
总的说来,院落的树们值得信任和信赖。三棵村的叶全是心形的叶,把心敞于外面,没谁不想接近它。每当狂风暴雨发作,树们被扯动得摇摆不定,一阵莫名的慌乱以及担忧,就会从我们几个孩子的心里本能地浮起;风歇雨息,看到树们安然无恙,树叶完好无损,我们的眼湖盈溢着闪亮的激动和感动,久久,久久。(最后,连个“久久”连用,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情感?)
树们长在院子,成了家杨、家桃、家枣,与畜们、秧们一样,与我们一样,共同属于这个院子。既然属于这个院子,我们,它们,就是一家;它们,我们就同是家的成员,家的一部分。我们时常怀念那棵花椒树,犹如怀念亲人,因为,它曾是这个院子、这个家的一员。 (末尾作者说“我们时常怀念那棵花椒树,犹如怀念亲人”表到了怎样的情感?这句话在全文结构上又有什么作用?)
总评:这是一篇全文洋溢着浓郁的生活情趣,又蕴满着人生哲理的优美散文。文章取材虽是生活中司空见惯的小空间、小景物,却写得饶有情致、别具一格。全文以拟人的手法,将“树们”富有人的心境、人的品质,并饱含激情地表达了作者对它们由衷的喜爱、真诚的赞美和热情地讴歌。几棵普普通通的树。自然和谐地相处在一起,没有争吵、没有诋毁更没有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的争斗斯杀;而是相亲相护、相依相偎且无怨无悔,并且与日月、花草、主人乃至“院子的畜们、秧们,异常融洽”的生活在一起,这是多么和谐的人生境界,令人陶醉、令人向往的“世外桃源”啊。前些年,笔者曾在《秦皇岛情结》一文中大声地疾呼:“人类,总有一天会如此友好地相处。”近日读罢此文,总觉得“于我心有戚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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