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
清明节前一天街头巷尾已经开始摆放起起一堆堆庄严肃穆的花篮,与平日不同的是,花盆上多了一个“奠”字,这不由地让我想起清明节快到了。
不知是先人们的预测灵验还是上天有意找个潮湿的季节配合潮湿的心情,这几天天空一直被阴霾笼罩,我不觉顺口吟出“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不知是街头的花篮还是我伤感的心绪引起了儿子的注意,他问:“爸,今天卖花的怎么这么多?”“清明节快到了,那是为了给祭奠逝去的亲人准备的。”,我说到。对于清明节的含义儿子并不知道多少,但他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喔”。
母亲死的早,对于奶奶的概念,儿子始终是陌生的。但儿子出乎意料的说了一句,“爸,你也买盆花吧”“我买花干啥”我反问儿子。儿子答道“送给奶奶呗。”我说,“奶奶的坟不在本溪在铁岭,买花放哪?”儿子不假思索地回答“把花瓣摘下来撒向空中,奶奶就能看见了。”
我的眼睛瞬间被儿子的话打湿了,也许儿子真正懂得“心到神知”的道理吧。儿子是个悟性极深的孩子,便开玩笑地说到,“爸爸有一天也不在了,你也不用哭,我就变成一条小虫子守在你家里,每年清明节你喂它些花瓣就行了。”我的玩笑对于儿子来讲似乎重了些,他的眼镜似乎蒙上了一层雾。儿子似笑非笑地说,“那不行,你现在就多做一些善事呗,到时候你就能重新投胎做人了”。“爸爸哪那么大的福报”我说到。“爸,你帮我把眼镜擦一擦,这就是做大的善事,到时你就能重新投胎做人了。”“你还成佛了?”我说到。儿子便不再言语。
“做善事就能重新投胎做人“,这是9岁儿子的心智与觉悟,清明节前我与儿子之间有了一个沉重的话题,但我很是欣慰……
描写山东的清明的散文
一片片的清明
◆那个洼里,有我的亲人。他们局促在田间地头,我能想象出他们揣着袖子的样子。男人抽烟、唠嗑、拉呱;女人剪鞋样儿、纳鞋底儿,眼睛却不时地朝山脚下的那条水泥路上睃巡。
水泥路在山涧里蜿蜒,甲壳虫似的车,蚂蚁似的人,亲人们的眼睛在他们的身上一一地停留,他们知道,春风一吹,儿孙们就要上山来看望他们了。
阳光已有些暖了,风却还有些凉,连翘花鲜黄而明亮,在山岭凉亭上张望着的奶奶,突然撩起衣袖擦了擦她的眼,再撩起衣袖擦了擦她的眼,终于看清,明媚的春光里,儿孙们真的来看望她了。
◆昨天,还是湛蓝的天空,湛蓝里穿梭着几缕白云,我站在山岭上的风里与亲人们对视,并没有预料到夜里的这场雨。清明,清明,雨后的明媚果真是又清又明。
没有清澈的流溪,茵绿的植物迎着晨光在起舞。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在空中飞舞追逐,还有那些花花草草,把山体打扮得如同待嫁的新娘刚刚做好的被子。
◆我举着沉重的铲子,扬起一掊新土。泥土将一个个躯体压在下面,草皮成了他们的外衣,只是一些原有的花草我不忍心将它们覆盖。
一个冬眠的青蛙,还在懒洋洋沉睡,它竟然没有奔跳的意思,我不忍心将它惊醒,我慢慢将湿泥重朔造一个窝,让它渡过一个完整的冬春眠期。
◆一年只有一次,三百六十五分之一年的时间,是儿孙们与你们相聚的日子。虽然是短暂的一天,可是割不断儿孙们怀念思绪。土包旁的花草可以作证,它无言记录着时限的消逝。它彩斑的外姿,是打扮着你身体的外衣。花草和你相伴,减少你独自寂守的苦日,它是对时轮的又一种记忆。
◆清明从古至今一直扮演着那份感恩的情怀,它延续着人们对逝去的亲人的追忆与思念,那吹拂在坟前的串串纸钱,升起于墓碑的袅袅香烛,在纷纷细雨中虔诚的摆动,寄托着对亲人无语的情怀,难以平静的心又何曾不是慎终与追远。
儿时的清明,弥漫着一股股思念的味道。母亲会按照传承的习俗,做着只有在这个时节才能一饱口福的食物。粗皮大馅的清明饺子再也包不住这个季节思念的味蕾,直到挑动心底整整三十年前的回忆:多少个温馨的傍晚,母亲用粗糙的手擀制一付付光洁的水饺皮,还是那双粗糙的裹着老茧的手,在昏暗的光线下,缝补着亲情的碎片。
◆留不住感恩的季节,可清明会捎来一抹感恩的问候,留守着人们心中那种深厚的质朴,只到燃烧自己那寸真挚的情怀……
多少年的传承文明,多少年的恪守孝道又多少年如约而至,清明就这样淡淡地走来,又缓缓地离去。千百年来,它一直延续着中华民族的传统与美德,呼唤着人们心底那份感恩的情怀,并一直薪火相传……
即使是明媚的春光对它也无动于衷,清明还是那样静静地躺在春天的怀抱,而枕在我们心中却是那团思念的花蕾,盛开在故乡那间喷涌泥土香味的“小屋” ……
在这个滋润万物、成长旺盛的生命雨季,清明会用虔诚言语告诉春天里的每一个灵魂:“感恩与思念并不局限在某一天、某一点,而‘我’,只是在这一天把这种感恩的情怀推向了及至”!
而这一天,又贯穿在春天里的每一处情怀河畔,象一片永不凋零的“绿叶”,静静地流淌,又缓缓地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