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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容是什么诗人?

2023-02-17 13:46:27 暂无评论 210 情感美文 席慕容   散文   优美   席慕容散文

席慕蓉是现代著名女诗人。

席慕蓉(1943年10月15日—),蒙古族,全名穆伦·席连勃,当代画家、诗人、散文家。原籍内蒙古察哈尔部。

1963年,席慕蓉台湾师范大学美术系毕业,1966年在比利时布鲁塞尔皇家艺术学院完成进修,获得比利时皇家金牌奖、布鲁塞尔市政府金牌奖等多项奖项。著有诗集、散文集、画册及选本等五十余种,《七里香》、《无怨的青春》、《一棵开花的树》等诗篇脍炙人口,成为经典。

席慕容的作品多写爱情、人生、乡愁,写得极美,淡雅剔透,抒情灵动,饱含着对生命的挚爱真情,影响了整整一代人的成长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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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开花的树第一世那一世,你为古刹,我为青灯;那一世,你为落花,我为绣女;那一世,你为清石,我为月芽儿;
席慕容经典散文:

席慕容的优美散文

一条河流的梦 
    一直在被宠爱与被保护的环境里成长。父母辛苦地将战乱与流离都挡在门外,竭力
    设法给了我一段温暖的童年,使我能快乐地读书、画画、做一切爱做的事。甚至,在我
    的婚礼上,父亲也特地赶了来,亲自带我走过布鲁塞尔老教堂里那长长的红毯,把我交
    给我的夫君。而他也明白了我父亲的心,就把这个继续宠爱与保护我的责任给接下来了。 
    那是个五月天,教堂外花开得满树,他给了我一把又香又柔又古雅的小苍兰,我永
    远都不会忘记。 
    因此,我的诗就为认识我们朋友间一个不可解的谜了。有人说:你怎么会写这样的
    诗?或者:你怎么能写这样的诗?甚至,有很好的朋友说“你怎么可以写这样的诗?” 
    为什么不可以呢?我一直相信,世间应该有这样的一种爱情:绝对的宽容、绝对的
    真挚、绝对的无怨、和绝对的美丽。假如我能享有这样的爱,那么,就让我的诗来作它
    的证明。假如在世间实在无法找到这样的爱,那么,就让它永远地存在我的诗里,我的
    心中。 
    所以,对于写诗这件事,我一直都不喜欢做些什么解释。只是觉得,如果一天过得
    很乱、很累之后,到了晚上,我就很想静静地坐下来,写一些新的或者翻一翻以前写过
    的,几张唱片,几张稿纸,就能度过一个很安适的夜晚。乡间的夜潮湿而又温暖,桂花
    和茉莉在廊下不分四季地开着,那样的时刻,我也不会忘记。 
    如果说,从十四岁开始正式进入艺术科系学习的绘画是我终生投入的一种工作,那
    么,从十三岁起便在日记本上开始的写诗就是我抽身的一种方法了。两者我都极爱。不
    过,对于前者,我一直是主动地去追求,热烈而又严肃地去探寻更高更深的境界。对于
    后者,我却从来没有刻意地去做过什么努力,我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在灯下,在芳香的
    夜晚,等待它来到我的心中。 
    因此,这些诗一直是写给我自己看的,也由于它们,才使我看到自己。知道自己正
    处在生命中最美丽的时刻,所有繁复的花瓣正一层一层地舒开,所有甘如醇蜜、涩如黄
    连的感觉正交织在我心中存在。岁月如一条曲折的闪着光的河流静静地流过,今夜为二
    十年前的我心折不已,而二十年后再回顾,想必也会为此刻的我而心折。 
    我的蒙古名字叫做穆伦,就是大的江河的意思,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如果所有的时
    光真的如江流,那么,就让这些年来的诗成为一条河流的梦吧。 
    感谢所有使我的诗能辑印成册的朋友。请接受我最诚挚的谢意。而晓风在那样忙碌
    的情况之下还肯为我写序,在那样深夜的深谈之后,我对她已不止是敬意而已了。 
    一九八一年六月写于多雨的石门乡间
    席慕容 

《孤独的树》 在我二十岁那年的夏天,我看见过一棵美丽的树。 那年夏天,在瑞士,我和诺拉玩得实在痛快。她是从爱尔兰来的金发女孩, 我们一起在福莱堡大学的暑期法文班上课,到周末假日,两个人就去租辆脚踏车漫 山遍野地乱跑,附近的小城差不多都去过了。最喜欢的是把车子骑上坡顶之后,再 顺着陡峭弯曲的公路往下滑行,我好喜欢那样一种令人屏息眩目的速度,两旁的树 木直逼我们而来,迎面的风带着一种呼啸的声音,使我心里有一种要呼啸的欲望。 夏日的山野清新而又迷人,每一个转角都会出现一种无法预料的美丽。 那一棵树就是在那种时刻里出现的。 刚转过一个急弯,在我们眼前,出现了一座不算太深的山谷,在对面的斜 坡上,种了一大片的林木。 大概是一种有计划的栽种,整片斜坡上种满了一样的树,也许是日照很好, 所以每一棵都长得枝叶青葱,亭亭如华盖,而在整片倾斜下去一直延伸到河谷草原 上的绿色里面,唯独有一棵树和别的不同。 站在行列的前面,长满了一树金黄的叶片,一树绚烂的圆,在圆里又有着 一层比一层还璀璨的光晕。它一定坚持了很久了,因为在树下的草地上,也已圆圆 地铺满了一圈金黄色的落叶,我虽然站在山坡的对面,也仍然能够看到刚刚落下的 那一片,和地上原有的碰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后者已经逐渐干枯褪色了。 天已近傍晚,四野的阴影逐渐加深,可是那一棵金黄色的树却好象反而更 发出一种神秘的光芒。和它后面好几百棵同样形状、同样大小,但是却青翠逼人的 树木比较起来,这一棵金色的树似乎更适合生长在这片山坡上,可是,因为自己的 与众不同使它觉得很困窘,只好披着一身温暖细致而又有光泽的叶子,孤独地站在 那里,带着一种不被了解的忧伤。 诺拉说:“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可是,天还亮着呢”我一面说,一面想走下河谷,我只要再走近一点, 再仔细看一看那棵不一样的树。 但是,诺拉坚持要回去。在平日,她一直是很随和的游伴,但是,在那个夏 天的午后,她的口气却毫无商量的余地。 于是,我终于没有走下河谷。 也许诺拉是对的,隔了这么多年,我再想起来,觉得也许她是对的。所有值 得珍惜的美丽,都需要保持一种距离。如果那天我走近了那棵树,也许我会发现叶 的破裂,树干的斑驳,因而减低了那第一眼的激赏,可是,我永远没走下河谷, (我这一生再无法回头,再无法在同一天,同一刹那,走下那个河谷再爬上那座山 坡了。)于是,那棵树才能永远长在那里,虽然孤独,却保有了那一身璀璨的来自 天上的金黄。 又有哪一种来自天上的宠遇,不会这在人世间觉得孤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