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永远爱您
人人都说,母爱很伟大,但我却认为,父爱同样伟大。父亲的爱深藏不露,父亲的爱深沉执着。
我的爸爸不是什么伟大的人物,他没有影星有名,也没有歌星那么多的粉丝,但是,他有一个最忠实的粉丝,那就是我。
我爱爸爸,爱他那忧郁的眼神;我爱爸爸,爱他那双明亮的眸子;我爱爸爸,因为只有他,在默默的付出自己所有的爱。有人说,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我说,有爸的孩子像块宝,因为,在我心中,父爱似乎更为大一些。
深藏不露的父爱
我喜欢父亲的那双眸子,他常常流露出威严的神情,虽然我很怕接触他的目光,但我从中领悟到的是坚持到底的原则:我喜欢父亲那双刚劲有力的手,它不会扶起因摔倒而哭泣的我,而会落在考前紧张的我的肩上。如果说父亲的眸子是茫茫的大海,那么我就是海里坚硬的珊瑚;如果说父亲的双手是连绵的青山,那么我就是山中挺拔的劲松。
深沉执着的父爱
父亲是个严厉的人,他精明能干,我很佩服他。我从小握笔姿势就不正确,他从我开始写字时一直说到我现在,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他总是不厌其烦的重复同一句话:“注意握笔姿势!”他还很注重我的全面发展,我学过写作,英语,书法,电脑,只可惜我不努力,只有写作稍有成绩。
我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一个好父亲,能够做他的女儿是我这辈子的福分。我从来不信有来世,但我期望,如果真的有来世,我还要做他的女儿,毕竟与他相守的时光太短暂,就算是能让陪伴他几十年我也会嫌少。父爱是如此平凡,如此简单,可我却感到了不平凡的意义。我想对父亲说:“爸爸,您的前半生我无法参与,您的后半生我奉陪到底。爸爸,父爱无言,我永远爱您。”
催人泪下的父爱散文?
《背影》
作者 | 朱自清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
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
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
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
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
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
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再三回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
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
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座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
我心里暗笑他的愚;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只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
他往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
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
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
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
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往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
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
过一会儿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
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
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许多大事。哪知老境却如此颓唐!
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
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唯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
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
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