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起源于元代,迄今为止有八百年的历史了。说起来胡同二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联想,在我心里,大抵是路边长着枝叶繁茂的大槐树,吱呀一声,大门一打开,便是一段说不尽的故事。
于是,就想看看别人心目中的胡同是什么样子的?是满含历史的沧桑,还是充满了细腻的柔情?是几百年来流传下来的故事,还是家家户户柴米油盐的生活琐事?
或许,这是很多人想要了解的,于是就有了这本《胡同的故事》。这是一本散文集,精选四十六位著名作家关于北京胡同的散文。
在这些个作者里,有的人在胡同一住就是几十年,有些只是短暂居住,甚至有的人只是路过胡同,便留下了抹不掉的印记。
时间的长短,个人的经历,诸如此类原因让每个人对胡同都有着不同的看法,于是,每一篇文章都有自己独特的视角,带领我们看到不一样的胡同。
正如汪曾祺先生所说,胡同把北京这块大豆腐切成了很多小豆腐块。北京人就在这些一小块一小块的豆腐里活着。北京有多少条胡同?“有名的胡同三千六,没名的胡同赛牛毛。”
这多如牛毛的胡同,便成了北京城让人印象深刻的标志,不去走走这切豆腐块的胡同,总感觉没到了真正的北京。
胡同让人安定。在那一方天地里,既有自我的空间,出门来便是熟识的街坊邻居,日子一板一眼地过着,也就应了那句话“穷忍着,富耐着,睡不着眯着”。
这种心态,似乎扎根于农耕文明之中,又掺入了一种听天由命的随意,与活下去的韧性。
这种对于民族性格的反思,平添了胡同的哲思味道。而胡同自身的历史,也成就了一种沧桑感。
譬如铁狮子胡同,在凌力写的《胡同沧桑》里,看着这个胡同一路从元、明、清、民国一路走来的历史,让人不禁升起无限的遐想。
最初,铁狮子胡同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元代一个贵族家门口的铁狮子,后来贵族没落后,那铁狮子早已无迹可寻。
铁狮子胡同1号院数次易主,曾经是明朝大太监王体乾的宅院,后来是崇祯皇帝宠姬田贵妃父亲田弘遇的皇亲府,后来李自成进京后,他的大将刘宗敏入住此处,便成了将军府。后来又变成康熙九子胤K的贝子府、弘昼的和亲王府。清末的时候是海军陆军部,袁世凯的大总统府......
这一处宅院,历经了如此多的世事变化,现如今早已物是人非,那些曾经显赫一时的达官权贵与皇亲贵胄,都消散在历史中。
唯有胡同,静默不语,只是看着世事更迭。
在人们眼中,胡同也并不全是如此沧桑。在舒乙的《顶小顶小的小羊圈》里,是老舍成长的小羊圈胡同,在这篇文章里,我们感受到的是舒乙真挚的情感,朴素的文字里,是忠于成长记忆的感慨。
在冰心的《我的家在哪里?》一文中,胡同是永远扎根在冰心心中的记忆,在最贴近心灵的梦里,她从来都是梦到自己儿时的家-中剪子巷,这是令她魂牵梦绕的家啊。
这种经历很多人都有过,不管搬过多少次家,梦里出现的那个家,依然是小时候长大的地方,那种最深刻的记忆,刻在一个人的心里,也刻在一个民族的灵魂深处。
也许,这正是人们对于胡同总有种特殊情怀的原因吧。
提到胡同,就不能不想到京味儿作家叶广岑,在《状元媒》里,状元做媒的女方陈美珍正是住在朝阳门外南营房的穷丫头,她是一个扶弟魔,为了照顾弟弟熬到30岁才出嫁,没成想让状元做媒,嫁给了“镇国将军”。
但是这样一桩在别人看来无比圆满的婚事,陈美珍却因为男方欺瞒了年龄与家庭现状不依不饶,砸了洞房,去找状元媒人问了个清楚,这才名正言顺地做起了金家主妇。
这个平民胡同里长大的姑娘,善良又勇敢,管他什么将军,都要给她一个合理的说法才行,这多傲气,多有面儿。
书中这46个作家,每个人笔下都有自己的独家记忆,也正是这些充满感情的笔触,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分外立体的胡同画像。
如果你要去北京,一定记得带一本《胡同的故事》。这里面不仅有家国情思,也有趣闻轶事,洞含看完这本书,你仿佛与那些个古老的胡同成了旧相识弊颤让。
而这本书正反印刷的封面租局,隔纸透出的文字,都能让人感受到长达八百余年胡同的历史传承。内容的双色印刷,与巧妙的类似门牌设计的题目与编号,更是让你恍若置身于一条条胡同中。
一本关于胡同的文集,是对于胡同文化的传承,更是一场名家思考角度的盛宴。文字时而幽默,时而沉重,时而清新隽永。角度有大有小,各有千秋,实在是学习写文章的最佳教材。
当你走在胡同里,耳畔仿佛还有多少年前的叫卖声,孩童的吵闹声,老太太们低低的闲聊声。那一刻,时间就像汇聚到了一起,历史记忆重叠到眼前,在胡同里的你,已然发生了某种质变。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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