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会过去》
时间洪流走过,淡淡的茶香,如时间一般,消逝在风里,留下的是喉间那一丝的甘醇,淡淡的,就好像未曾来过。
静静的下午,深秋,坐在北京的老四合院里,沏一壶浓浓的香茶,坐在藤椅上,在这满是金黄色的世界里,慢慢的品着紫砂里的香茗,缓缓的翻开历史的扉页,血腥的,美好的,残忍的,凄凉的,故事件件动人心,但是不去经历又怎么能明白历史的厚重与善变。
思绪顺着茶香回到了千八百年前的时代,秦已灭,汉未出。乌江边,是谁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扶起那最爱的虞姬的身体,落下了西楚霸王比血还珍贵万分的泪。或许谁都知道那时的项羽是个失败的勇士,但是,在此刻乌江岸边,他不过是一个失去了心爱的东西的小孩,无助,彷徨......
每位看客都知道那刻的项羽是难过的,可是是十分的难过,五十分的难过,还是一百分的难过,或者一千,一万,十万,百万,甚至一亿?
谁也不知道,谁也不能体会.
能体会的就是这份难过,能感觉到的只有这份茶馥。
800字的散文(现实点)
独自跳舞的胡杨树(仅供参考)
沙漠的心情是说不出的。
我记得曾经有人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但我不知道沙漠是什么心情,我只知道沙漠上有胡杨——女神一般的胡杨。传说胡杨活一千年,死去却要站上一千年,一千年之后虽躺下了,但还要等一千年才枯朽腐烂。当然这只是传说,没有一个人亲眼看到过一棵胡杨三千年之内过得怎么样。
所以站在沙漠里的胡杨,枝头是绿色的很少,甚至只有一棵或者没有。而我之所以落到这个地步,或许是因为我是惟一的一棵有生命的胡杨。风袭来,只有我自己在轻舞飞扬。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的初二生活,当我开始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已经处在进退两难的地步了。期中考试已经模模糊糊地过去了,甚至我都不知道它是怎么飞逝的。
我都不知道初二的头一个学期是怎么过来的,反正第一学期期中考试我考出了让人无奈的成绩,期末考试虽上升了九个名次,但还是不尽人意,用老班的话就是我非得要考前五名似的。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我会不会寂寞呢?我想。其实我一直都是个快乐的孩子,我的眼里似乎没有悲伤,但是几乎没有人知道,我的笑容背后有什么。这几天,我通常都是边写作业边听卡带。妈妈也不责备我,她的意思大概是先陶冶一下情操,学习成绩便可以搞上去。这一段时间,我认识了王菲,永远都不会让我忘记的王菲。她的声音清凉透彻,让人铭心刻骨。当我听到了《百年孤寂》时,我诧异了,没想到,这是王菲。淡淡的忧愁与丝丝屡屡的悲伤一齐吐露,美不胜收。“可是当我睁开眼又闭上眼,只看见沙漠,哪里有什么骆驼?”
除了听音乐,我还常去我们县里一所职业中专荡秋千。那个中专占地面积很大,设施也很全,光四五层的小楼就有将近二十座。但它毕竟只是个中专,虽是中专却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滨海大学。我们平时打趣时就问:“喂,你将来打算考哪所大学?”如果对方回答不知道的话,我就会说:“考滨海大学吧!那儿环境好,还有秋千让你荡呢!”当我坐在秋千上时,总有一些人在那儿打篮球,争争抢抢的,总让人想到以后的社会——竞争十分激烈,我便又想到了,我该去哪儿上高中。前年,我们县一中考出了一个清华,我们县到现在还记住那个光荣的名字,县领导亲自往状元家送去了两千块钱。两千块钱对于上大学来说虽然挺少,但对于一个小小的穷县来说,肯拿出这么点钱还是够可以的。去年,县二中又送出了两个北大,全县轰动了。高三前辈们的家长都对他们说:“你看人家多有出息呀,一个清华,两个北大。够人家家长神气的了。什么时候你也能考个清华北大?”那时,妈妈就拿他们教育我。虽然我还不到那个年龄,但用妈妈的话来说,那叫早期教育。我埋下了头,不语。我知道,我是说不过妈妈的。
偶尔从一本杂志上翻到了几篇文章。一篇是《红衣女子》,一篇是《楼兰远去》。都说的是楼兰,都说的是沙漠,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有很多段是拍写胡杨的。它说,狂风怒沙掏空了它们的躯体,使它们在风中颤抖。看了,突然有股莫名的感动。
我想,但愿沙漠里的胡杨永葆青春,长生不老。它们早巳伫立了那么多年,突然地倒下,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别看胡杨外表不好看,但每个人都知道,它是活的时间最长的树。它们时常不打招呼就钻进我的梦里,甚至不打招呼就钻进了我的心里。我不会怨恨它们,因为它们孤孤单单地站在沙漠里独舞,没有朋友,没有伙伴,我欢迎它们。
自己最近这几天有些不对劲,好像有病似的。平时下课经常与同学们打打闹闹,但一提起学习,我就头晕。老班不止一次地将我请到她的办公室“喝茶”,老班也不止一次地与我妈商量对策,她也不止一次地为我加量加量再加量。她的格言是:“能吃就吃!”不过这里的“吃”是指把课本和习题给吃透。我知道,这就是我的病根。我的病根就在于不堪于这么沉重的压力。
每当自己想又哭又笑的时候,都会努力克制,但毕竟,战胜自己是很不容易的。
从小,我一直是个乖乖女,听爸爸妈妈的话,不乱花钱,不跟人家打架,不骂人,不吃零食等等。我一直认为只要是听爸爸妈妈的话就一定对。家里是他们的一言堂。在学校里,我更是乖巧得很,帮老师打扫教室、办公室,往教室里搬自己家的花,与同学们友好相处。那时的我,仿佛什么毛病都没有,什么风头都不出,平凡的就像邻家小妹。老师仿佛总在年终评价里写上:“你是一个聪明、伶俐、听话的好孩子。”那时的我仿佛也很喜欢这种十分贴切的表扬。那时的我似乎学习也很棒,从未出过前十名。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感到有什么压力。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压力。
但现在的我终于是知道了。
偶尔从《美文》上认识了一个叫作职烨的女生——上海复旦中文系的女生,她的一篇《花开不败》赚足了我的眼泪。我突然觉得我们有点相像,不过不同在于,她胜出了,而我输得很惨。向职烨同志学习!我大喊。没办法,从小学一直喊到现在的就是这句:“向雷锋同志学习!”如今也只好照这个葫芦画瓢。
曾经为学习而哭泣,为学习而疯狂的我如今却还不知什么叫做学习,这是不是因为我们太过叛逆了?不能拒绝学习就像不能拒绝刚刚出炉的面包似的。燕姿曾经唱道:“谁不曾感到失望,就算会彷徨,也还要去闯。”
或许,我早已失去向前闯的耐心了。
也许,我失去的不是向前闯的耐心,而是——我根本就没有力气了。
我站在靠近天的顶端,张开手全都释放,用月光取暖,给自己力量,才发现关于梦的答案,一直都在自己手上,只有自己能让自己发光。
我现在很自由地过着我喜欢的生活。不过当听说我们实验中学今年有人考上了上海育才中学,还有一个考上了南开中学,好像还有一个考了山东省实验中学。我妈急了,我也惨了。
我想今后我不会再这么自由了,我也不会再这么叛逆了。但我相信他们能考得上,我也行。谁能告诉我,我是不是长大了一点?我这棵小小的胡杨树是不是又长高了一点? 我要去沙漠。有一天晚上我对自己说。我要去看胡杨树。我告诉自己。我忘不了它们。
我和他们一样孤独。当我的双膝泥在那柔柔的细沙上时,我的双手触莫到那暖暖的细沙时,我的泪水会把少漠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