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天涯》,四幕剧。夏衍著。重庆美学出版社1945年10月初版。作者事迹参见《读书破万卷·<上海屋檐下>(2635)》。
芳草天涯剧情提要:1944年春,某日报编辑孟文秀夫妇暂居桂林,一天,他们的朋友心理学教授尚志恢只身来访。他们对他的到来非常热情,但对他的夫人石咏芬未能同来表示失望,而尚志恢似有隐衷。在孟文秀的客厅里,尚志恢立刻被明丽脱俗的孟的侄女小云吸引住了,他们之间开始了只有他们两人之间的精神交流,这使得被冷落在一旁的小云的男友许乃辰感到别扭。同时,外面报,有一份给姓尚的电报,原来志恢的夫人跟踪而至了。
在文秀夫妇的帮助下,志恢夫妇在桂林落脚,住在用泥和竹搭成的临时房子里。某日,咏芬翻晒衣服至天暗,疲倦而寂寞,志恢从学校回来,有些心神不宁。原来这天是咏芬的生日,一会,文秀夫妇和小云都要来贺。咏芬虽对丈夫记得了自己的生日有些暖意,但对冷漠已久的情感和清贫的生活积着一腔怨气,反击似的向丈夫喷发出来,两人开始了无数场之后的又一场怄气。客人的到来,略冲去了一些纠纷的阴影。小云如有使不完的精神似的要使所有的人高兴,她布置尚的居室,使志恢对之欣赏不已;她倾听咏芬作为一个圈在家庭牢笼中的女主人的倾诉,使咏芬得到不少安慰。但这位善解人意的小姐也回避了不少情感的真实。当许乃辰追问她与尚志恢的情感时,她不得不痛苦地默认,使小许愤而离去。孟小云只有向通达而宽容的叔父倾诉:一个人,为什么要这样苦?一个女孩子的苦处,谁也不会懂得。她尝到了人与人之间的隔膜和冷淡的味道。
战争笼罩下的桂林,警报频仍,人们忙着逃难,疏散。这一天,孟、尚两家均躲警报去了防空洞。许乃辰和小云来到尚志恢的家。许要小云说服尚志恢同意出面组织动员工作,而小云告诉他她有多么痛苦。突然,尚志恢像一阵风似的进来,小云满面愉快,而许则难堪地给在防空洞的人送水去了。小云要测验尚志恢的感情,而尚说小云的情感属理智型,小云不自然地要离去,尚无意识地拉住了她,两人的手捏在一起,他们的感情像电火花一样撞击在一起。然而小云很自然地与尚分开了。她征求尚的意见,并询问自己的弱点,尚对她讲了电气的故事,小云深受启发,她不学电气往阻力小的路走,而要在环境的压力下,往阻力大的路走,发出光和热来。然而,石咏芬的出现,使这屋里的空气僵硬起来,她感情冲动地大声叫喊,她要 尚志恢出去,让她和小云单独在一起,她用悲怆的语调要求小云帮助她,要她懂得她,小云动情地答应了。然后,她又要求小云帮许乃辰的忙,这使小云十分为难,这时最后从防空洞回来的孟文秀夫妇替她解了围。孟文秀严肃地劝尚志恢,要守住一个知识分子的本份,要有不为自己的幸福而让旁人痛苦的决心。一会儿,许乃辰来告别,他已决定到粤桂边境,到人民中间去。
形势越发紧张了,孟文秀从报社里拿到一张万元的支票后失业了,尚志恢的学校也乱得像一个蜂窝。孟小云变得忧郁了,很少参加社会上的活动,不像以前那样着意打扮修饰,但从偶尔与叔父谈论时局中可看出,她思虑的问题比以前开阔了。她和尚志恢的交往虽似自然,洒脱,但尽量在有第三者在场时才与志恢交谈。到了桂林再也无法住下去的时候了,文秀夫妇变卖了一些东西,和志恢夫妇好不容易搭上了一列火车,可是车临开动时,小云却借故留下了,看来是预先考虑好的。火车开了一天之后,又被别的强人征用了,这两对夫妇滞留在小站上,凄惶而无助。在生死乱离中,尚志恢对石咏芬也流露了生死相依的情感,他们达成了某种谅解。这之后,他们遇见了在战地服务队的孟小云。经过孟小云的努力,争取到了向后方撤退的车上的两个位子,经过一番推让,决定让尚志恢和石咏芬先走。而孟文秀决定留下来,与小云他们一起,做点有益的工作。临告别时,孟小云鼓励大家,天快亮了,他们也许会在桂林、汉口,在北平再见!
评:明丽脱俗孟小云,志恢一见被吸引。
精神交流两人间,电石火花撞人心。
电气故事受启发,投身抗战到桂林。
芳草天涯为抗战,民族解放献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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