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东西,就是奇怪,让人不想放手,有一个词就叫爱不释手,爱了怎么能轻易放手呢?可是,只有把这份爱变成另外一种形式,才能真正地让它美好地存在。我想,爱情就像一朵花,婚姻当然是它的果实,但是当爱没有可能结果的时候,不妨就让花在心底清爽而坦然地开着! 那道鸿沟隔开了我俩 我和春明是一个村的,初中时在一个班,他是体育委员,我是学习委员,自然接触得多一些。 我的作文写得很好,经常被当成范文在班里读,但是,一上体育课我就发憷,他就偷偷照顾我,比如长跑或其他活动,他先问我行不行,休息时还问我能不能坚持。 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体育课上,老师让我们练习跳高。落地的时候,我的脚崴了,一下子肿起老高,疼得我站都站不起来,坐在地上眼泪就掉下来了。那时农村的学校没有医生,要去村里很远的一个诊所,几个要好的女生要去送我,他说,你们别想趁机逃避跳高,我去送她,你们接着跳。初中时的学生是很封建的,有几个男生跟着起哄,他说,我是班长,帮助同学又怎么了? 他扶着我,走到半路问我还疼不疼。他说我先给你揉揉吧,可能会好一点。可他的手一按在我的脚上就钻心的痛,他看出来我难受,就说,我背你走吧,这样还快点。我开始还不肯,怕别人看到,他却着急了:“你不看你的脚,成什么样子了,还怕这怕那的,快点上来!”他像对我下命令一样,说着就蹲下了身子…… 那时,根本没有想到爱啊情啊什么的,只是从他的眼神和语气上能感到他的心疼,我也只是感激,在我心里,他完全就是一个大哥哥,而不是别的。 初中毕业后我考上了中师,在那个年代,这就意味着跳出了农门,没想到,这一跳却跳出了我和他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上了高中,高考却落榜了。他说要再考一年,我就在假期里陪他复习。我坐在一边静静地陪着他,他的成绩提高得也很快,可是,他最终发挥失常还是没能升入大学。后来他告诉我,不和我在一个班里,上课也感觉没意思了,总是想着我,总觉得我还在他前边坐着。其实,他比我聪明得多,我知道,是我影响了他。 师范毕业后,开始有人为我张罗对象,这时我才知道,心里早有一个他了。原来我们以前的关心和心疼就是爱。 我把和他的事告诉母亲,她立刻就急了,无论如何也不同意。母亲说,一个吃皇粮的怎么能嫁一个农民啊!可是,我的心里始终放不下他,就和母亲别起劲儿来,别人介绍的对象一个也不见。 这时,县里有一个支教活动,我坚决从县城调到了我们村,试图和他的距离缩短一点。正好教育局同时招一批民办老师,我帮他报了名,他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进了我们村的小学代课。 但是,看起来是在同一个学校上课,身份仍有着天壤之别。那时,国办男教师娶农民为妻子的到处都是,可从来没有一个国办女教师嫁一个农民为丈夫的,这种身份歧视似乎是那个时代的特征,我们之间横着的那条银河一寸也没有变短。 不知道心里是酸还是甜 春明和我都明白,我们的坚持是不会打动母亲的,因为母亲并没有错,她是为我们好,她的选择是合乎常理的。 其实,在母亲的眼里,春明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因为我家里没有壮劳力,他经常在农忙的时候帮我们,干活不惜力气不怕脏累。如果不是身份不同,他肯定是我们家公认的好女婿。 母亲见我对春明不死心,为了断了我们的后路,就开始实施一个计划,她不再做我的工作,转而做春明的工作。 母亲并不喜欢给人做媒,但为了我的事,她四处打听谁家有好闺女,向春明的母亲不断推荐。在春明每次都拒绝了之后,我舅舅的女儿――表妹依云闯进了母亲的视野。后来母亲对我说,除了我,也只有表妹才配得上春明。 依云也是个民办老师,聪明俊秀,跟我和春明同岁,都是初中时一个班的同学。原来她有对象,后来对象考上了大学,便和她说了再见。 依云的出现,同时也动摇了我的决心。如果她能嫁给春明,我会非常放心。因为依云是那样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子,他们结合一定会很幸福的。 有了这个想法,我就想对春明说,没想到的是,我还没开口,他就来找我了。他说,我们的事看来没有指望了,看着你母亲一趟趟地跑来跑去,也不是个事。别再让老人费心了,我们如果只是为自己而对老人的意见视而不见,也太自私了。 我就把依云的事说了,他说不知道依云会是什么意见,我说,如果你同意,我去和依云说。 依云听我说了我们的情况之后,一直低着头,半天说了一句:“姐,这样做好不好?你和春明会不会怪我,说我在破坏你们的感情?” 我说我相信他不会这样的,姐姐也不会怪你,反而要谢谢你。说着说着我就哭了,依云也抱着我哭了,她说:“姐,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对他。” 这一年年底,他们结婚了,我作为依云的伴娘,看着他们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我用两个月的工资买了两床被子给他们,是春明最喜欢的水红色,我想让他们感到我的温暖。但是,依云说,他们始终没舍得盖那床被子,一直在柜子里保存得好好的,她怕脏了,如果再洗就会褪色的,他们不愿意让它褪色。 那一刻,我的心不知是甜还是酸。 他们结婚后,好几次让我去他们家,我们一起包饺子吃,依云对我说,有个家是幸福的,春明也说,你也该有个家了。 我明白,明天还是要继续下去的,我同时也明白,春明的结婚其实是在为我今后的路让道,我们都是凡俗之人,都要有一个家。他其实是做了牺牲的,这个道理我懂。 另一条爱的连线 春明结婚后,我的支教任务也告一段落,就又回到了县城。虽然春明娶的是我表妹,我们是名正言顺的亲戚,但我也不方便常去看他,因为我们毕竟有过一段恋情,瓜田李下的,还是要多注意些,绝不能因此影响了他的家庭。 之后,我们有好长时间没有联系,我的心却始终没有安静下来,对别人为我介绍的对象也没多大兴趣,虽然也谈过两个,但是,我总是有意无意地把他们和春明比较,结果不到半年就没法再谈下去了。 这时候,辉阳出现了。 辉阳是我一个女同学晓岚的同事,他们都在市里上班。有一次我去市里开会,顺便到了晓岚的单位,才知道她出差去了,只有辉阳一个人值班。 见了他,我有些呆了,怎么这么面熟啊,是在哪儿见过吗?我极力回忆,却没有一点印象,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和春明长得有些相似,连说话时幽默的口气都差不多。 因为就辉阳一个人在,我们简单聊了几句,他说你放心吧,等晓岚回来了我一定转告。如果办不到的话,下次再来的时候,他请客。 他的眼神和语言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我也没往别处想,过了一段时间便忘了。 一个雨天,母亲在院子里滑倒了,这对于年轻人来说,爬起来也就是了,但是母亲却把腿摔断了。我接到邻居打来的电话,急急忙忙往家赶,可是,怎么往医院送啊?我想起了在市里上班的晓岚,打电话让她赶快找一辆车,并且联系好医院。 车很快来了,没想到开车的竟然是辉阳! 把母亲安置进了医院后,我总算松了口气,就想请他们俩吃点东西,晓岚还没开口,辉阳就说:“不必了,你还是照顾大妈要紧,等大妈出了院,你再好好地请请我们,你说去多高档的饭店我都敢去。” 在医院里,母亲问我,那个小伙子是谁,我说是我同学的同事,她说,我看这孩子不错。我知道,她又在想我的事了。我说,不错也没用,人家是市里的,咱是小县城的,不会像你想的那样。 虽然我没在意,但是母亲却上了心,等晓岚再来看她的时候,母亲把这意思向晓岚说了,晓岚说:“哎呀,光顾你住院治病了,怎么就没想起来,辉阳也没对象呢,我回去就给他说说。” 就这样,很自然地,我和辉阳开始了。 过了几天,春明和依云来医院看望我母亲,正好辉阳也在,我们一起出去吃了顿饭,我看着春明和辉阳很谈得来的样子,心里热乎乎的。 人生总爱给我们开玩笑,一个人和另一个人明明在一起,却要从中间画一条线把你们隔开,然后再不厌其烦地让另一个人暗暗地画出一条线,把你们连在一起。 就让花儿坦然盛开 结婚后不久我就调到了市里,和春明、依云的联系就少得多了。这时候,我们两家已经生活在两个世界,只是在每年春节回家拜年时,可以去他们家一次,见上一面。 他们来我家是在七年以后。 依云得了子宫瘤,要到市里做手术,我们家正好离医院不远,我告诉春明,需要什么就来家里拿。 有一天,春明来了。他看着我,说我还是老样子,没改变什么。他黑了也瘦了,从眼神里我能读出他的想念。那半个月,我们见了好多次,但什么也没说过,没有一句亲密的话,更别说有什么亲密的动作了,就是喝点水,然后就匆匆离开。 那几天,我不愿意上班,好像在等他,又好像不是,心里乱乱的,甚至有个奇怪的想法,想让依云多住一些日子,不想她出院。 我知道,我们虽然都已经结婚生子,都有了家,可是,心里仍然没有忘记对方,结婚的选择也只不过因为找的人和对方有些相似,是让这个人来代替对方。这份情已经在心里扎了根,但因为婚姻的责任,只能深深地埋藏起来,不能让它生根发芽。 依云的病完全好了以后,和春明来我家玩,辉阳请了一天假,找了车送他们回家。就在车子上路的时候,我突然有个想法,对辉阳说,天还早着呢,依云在医院里闷了这么多天了,咱们出去散散心吧,市郊的山区里开发了几个景点,那几天宣传得正猛呢。辉阳一听也说,好极了!春明和依云连连说不行不行,怕身体顶不住呢。我和辉阳说,没事的,累了咱就歇着。果然,这一次因为依云的身体,没有玩好,但是为我们两家一起出去旅游开了个好头。 从那以后,我们便经常结伴出游,他们和我们,他们的女儿和我们的女儿。两个孩子玩得可高兴了,看着孩子们的开心,我们四个大人也无比高兴。 爱情这东西,就是奇怪,让人不想放手,有一个词就叫爱不释手,爱了怎么能轻易放手呢?可是,只有把这份爱变成另外一种形式,才能真正地让它美好地存在。我想,爱情就像一朵花,婚姻当然是它的果实,但是当爱没有可能结果的时候,不妨就让花在心底清爽而坦然地开着!
MY GOD!才10分!!!1111你居然就让别人帮你写作文还有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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