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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刻你真正体会到当母亲的过程不容易?

2022-05-30 13:10:38 暂无评论 142 散文精选 不容   一刻   体会

那些能与父母亲一起生活、并与父母亲产生紧密联结的人,大约是离幸福更近的。

一些读过我其他答案的朋友可能知道,我并不是生来如此幸运的那个孩子。

在我还是一个不到半岁婴儿的时候,我离开亲生父母,与寡居的养母一起生活到12岁,才又回到亲生父母身边接受教育。

我承受着命运的安排,在小小年龄的时候,似懂非懂地背负着沉重的心理负担。

第一次鼓足勇气,委婉讲出这段经历的时候,我已经20出头了,听到后的独生子女朋友大吃一惊:你父母怎么能这样,是我的话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

朋友的激烈反应让我吞回没讲完全的部分。是呀,我知道有些不一样,所以我从来没有和人讲过。

亲爱的朋友,也许你看过不少我写的字,也许你觉得有点意外……如果不嫌弃,请你大力地拥抱我,如今我的握手和拥抱也很有力气呢。你却不必担心我,我已四十来岁,能够平静微笑着讲起:我仍然爱着,也被爱深深眷顾过。

我对生母的第一个清晰印象,是她在我12岁时回养母家接我。虽然她或父亲每年都会回来看我,我也短期回家住过玩过,但记忆中她的脸是模糊的。那天的最初印象,是她穿得比我生活中所有见过的人干净。她显得很年轻。说实话,我得说,她真的是个蛮漂亮的人,尤其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晴,现在七十多了仍富有神采,仿佛跨过了时空,那种感觉一直明亮灵动到现在。我想那是因为,小小的我无法表达出这种感受:她的精气神,卓然于当时我熟知的农村环境之外。

她对我说:手要洗干净呀,指甲缝里有细菌。我在此后的许多时刻,都在琢磨明明是黑黑的泥,怎么说是细菌?细菌是虫子吗?但我当然不会问的——回家后,我在她和父亲面前长达几年不说话,对,一个多的字也不说。如果老师让教学费之类的,我蹭挪到他们面前机械传达需求,说话时头几年也不喊爹妈。

12岁的我第一次听说细菌,是在我亲生母亲的口中。

细菌什么的,养母就是现在与我们同住了几年,也完全不懂。养母一个弱小的寡妇,养育着我和哥哥两个孩子,她慈爱耐心,那时脸上却少有笑容。20多年后我们才再次一起生活,她提到我们小时候,忽而酸了鼻子:日子真是苦啊。

我是那个下雨天赤脚踩泥上学的女童,在那样的环境下,确实没有人知道什么是细菌。

那些在生活中正艰难跋涉的人,似乎被一层膜保护着。

我的童年也处于这样的膜之中:似乎什么都懂,又什么也不懂。我想让时光倒回,问那时那刻的我:你知道这一位是你的亲生母亲吗?你有什么心理感受?

似乎知道,也似乎不知道。

被恩典着的瘦弱孩子,天黑的时候仍无梦地沉睡了吧?你我趟着生命之河,又是各自要去哪里呢?

我的生母是一个聪慧天然,又纯洁善良的人。她的父母,也就是我们的外公外婆,在她幼小时就过早离世,所以她经历过一个缺少父母关爱的童年。

那是艰苦的年代,她和我父亲那一代人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陷些丧命。她没有机会受更多教育,心里向往着教室和书本;她用自己的方式坚定主意,嫁给了我父亲这样一个读书人;她生育了几个孩子,并含辛茹苦供孩子们读书;她在养育孩子成年的二三十年间,吃尽了苦头。

记忆里生母总是凌晨三四点起床,为我们准备好早餐,然后去上早班。她在早班工休的时候,跑一身汗回家,先把炉子上保温着的早餐盛好晾着,为了我们多睡几分钟,立在黑暗中盯着时钟走动,等到刚刚好的时间才叫醒我们,然后再跑一身汗回去上班。她在学校食堂工作,却没有一双像样的鞋:防滑的不透气,透气的会进水…… 所以,她摔过跤,脚后跟因为时有浸泡,而常年裂着口子贴着胶布。她是一个尽职的母亲。

生母是一个懂得照顾自己的人,也许这与她3岁就失去母亲有关。她晚年柔软了许多,却开始展露出一些内心的不安全感。她依赖心很强,却有一种难以描述的与环境和人保持一点疏离的钝感……我们想,也许因为她的独特童年,与相差几岁的舅舅两人相依为命活了下来,一定意义上,他们曾是两个半大的孤儿(虽然宗亲群居的生活为他们提供了诸多帮助)——她在这样的童年生活中,形成了一种独特心理机制,以此自我保护吧。从麻利的角度来说,她并不是那么能干。她吃亏在没文化,不像在我们眼里有知识有文化的父亲那样让我们信服,令我们尊重,使我们崇拜…… 这让晚年更有闲瑕的她,提起来有点点失落。

我们齐在她身边的日子,她日夜操持,辛劳没有完全磨搓她,闲下来的时候,她悠然地站在客厅里吃切得仔细的一沿苹果,我对自己就缺少这份耐心和闲雅。前面提到,像大多母亲一样,她在孩子眼里难免有情绪会罗嗦会数落(我们称之为说话带恼,现在想起来多少有点更年期综合症)……但她自己回忆起那些日子,时常觉得很满足很快乐。

生母尤其骄傲自己的孩子们齐齐整整读了很多很多的书……在那样微薄的资源下,不得不说实属不易。她倒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功劳,也不懂得到了更大的世界里我们平凡愚笨的像沙砾一样。但诚实地说,这真的离不开生母的辛劳,与她惊人的几十年不走样的执行力。她其实是很谦和的(我们却总说她固执),她的开心不是来自于与「别人家的孩子」的比较,她没有这样的意识。她的人生哲学很朴素,只是因为觉得孩子们做了应该做、能够做的事,或许弥补了她自己内心的一些缺憾也未可知。虽然内心深处怎么都是自己的孩子好,但她从不表扬我们(也不搂抱亲吻我们),张口就来的,那当然只能是批评数落哩,你还想咋滴?嘻嘻

但她让我们如小草一样坦荡着自在着,不必一心攀高爬低,不必担心跌落。

风吹来时,她本能地遮挡在我们前面;我们和着雨声唱起歌,她明快又悄悄地笑起来。

在我们成长的时光中,生母是一个好母亲,她照顾着我们的生活,却不在我们身上强加自己的人生理解和寄托。她说她不懂,她守护、等待和接纳着每一个孩子,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她在母性上是温柔的。她不逼自己的孩子优秀。

生母有她的局限性,她生活成长在她的时空里,自然承袭了那一套观念和生活方式。生活本就有千般丰富滋味,不同标准下会不同的妥与不妥,就算有伤痛和缺口,她也不该承担全部的原罪——她没有更高的洞察力和理解力,更不具备跳脱环境的能力,她和她们也许有意识无意识奋争过,也曾推陈出新甚至引领先河,至今仍在学习变化……正如我们正在努力践行着的一样。提起往事,母亲也会受到成年子女阶段性的责备(人是慢慢成熟的,我们仍在路上),然而,就是在刚刚,我才意识到:她是放开小脚后的第一代母亲。想到这一层,我忽然泪下:慢慢来,我们有足够的耐心一代一代慢慢来。我要提醒自己,不以自己这一代习得的原则去过度苛责时间之河另一端的人们。

生母是一个有毅力的人,有着清新脱俗的一面:比如不参与家长里短。她甚至有不俗的审美,所有她挑选的物品,品相都是很好的(为此我们说母亲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她做事慢,但是很有条理,幼小时,她教我们做家务,告诉我们先煤炉上烧水,这时候去淘米做上饭,再洗菜切菜……我当时觉得和课文中那篇讲简单的统筹方法一个意思。 她还挺爱学习的(但被我们调侃迷信权威迷信科学),说起来,她真算是她当时生活的农村环境下思想比较进步的。

……

我对生母第一次激烈的吵吵是在我怀孕她前来探望时,只因她随口提了句胎儿性别。我想确实我敏感了些,当养母说起哥哥家「虽然是个孙女」,我知道她想表达的是一样珍爱,可听到「虽然」字样也立即吵吵不让她这么说。或者,能开口吵吵意味着我不必在母亲们面前刻意掩饰或伪装吧,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亲近和在乎:被爱着的孩子才会大声说出自己的不满意,缩在角落里的孩子总是乖巧又懂事。也许我们翅膀硬了、主意大了、心结开了,所以敢说敢嚷嚷了吧……但在她们心里,我们仍只是需要她们保护和包容的孩子,她们为此总是忘记自己已近暮年——在一只狗狂叫着就要扑上来的时候,上了年纪的生母以不可思议的敏捷厉声断喝着跨步上前,毫无惧色地挡在我的身前。

在这样的时刻,一个母亲是没有思考时间的。而在更多的平淡时刻,她们没有思考的能力和习惯。

时过境迁,她和养母其实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用着她们自己的逻辑。她们也从未真正意义上苛待过哪一个孩子。却并不会为自己辩解。母亲,受得住委屈。

而我接养母同住的时间,我的孩子差不多正是我由养母抚养时的月龄。庆幸我的孩子不必经历与我相似的童年,我亲自日夜带,给他足足的安全感。

如果说做了妈妈后,才真正与妈妈和解,在我是有些不一样的,我是做了妈妈后,反而坍塌又重塑过信仰:我原来接受的解释,在我怀抱着自己的亲生骨肉时,突然觉得所有的理由单薄又牵强……有那么一些时候,我也难以释怀过吧?也许是生了孩子后,我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正视和追溯起自己的来处。又在养育孩子的过程中,一次再次变得柔软:我殚尽竭虑,也无法做到完美;劳累无比,又能量满满。我忽然想起生母的一些生活描述,在养育孩子上,她是细致周到的。我想到她那时的心情和生活状态,她经历过的究竟意味着什么,她有过哪些说过未说的体会……

和解是接受事实,认识生活和爱的复杂性。

和解是做出选择,寻求理解。

和解是意识到,我能主动与母亲建立积极的关系。

和解是长期持续、融化坚冰又重新建设的过程……

恰昨日傍晚生母打电话关心婆婆的身体情况,我补下了这段关于争吵与和解的文字。自从有了孩子我鲜有时间主动给生母打电话,分不出精力像生育前那样陪伴她,而她总是能算出我们方便接电话的时间打给我们。上一次通话也是生母打给我的,她梦到父亲仍在世,全家将要团聚之时,父亲却提醒她在异地再等几天,因为我还没回家呢。母亲醒来心酸泪流,我听起来难免五味杂陈。

父母就像灯塔吧,目送踌躇的孩子远行,又引领孤寂的孩子归航。

我从不曾真的怨恨和抱怨。

生命是个奇迹,如果没有我的父亲母亲,就没有我这个卑微而平凡的生命。

我臣服在自然之下:感谢上天,感谢父母,让我来到世间,经历过酸甜苦辣,我仍然觉得承受着恩典与福泽。

但我和生母间有时似乎隔了一层什么。有一天,我意识到,我从未对自己的生母提出过任何要求,我居然举不出什么年少时被疼爱的细节。

这里我要特别感谢我一个极有智慧的朋友,她说那是因为你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做,不如你回家前打一个电话,主动告诉她你想吃什么。我照做了,所谓要吃的东西不过是一个借口。从此以后,无论是我回不回家(或根本不可能回家),生母果然年年每到时节,都为我准备下那几样吃的,一直囤着。原来,每个孩子在母亲的心里,都有一块位置。可怜的遭受过骨肉分离的母亲,她比当年幼小时的我经历了更多的潜在创伤。她自然是不能要求孩子去理解和原谅的,只在回忆时反复提及一些她心疼又尽力弥补的小事。

我曾经认为,我这种若有若无感觉到的隔离感,只在我身上有,被她亲自照顾过的其他兄弟姐妹并没有。但在前段时间,生母告诉我,春节时弟弟去看望她,给她写了一张纸条,其中有一句:妈妈,你小时候没有好好被爱过,所以也不知道怎样更好地爱我们(大意,说得比我好)。

她很触动,但生命时光用于操劳,她没有她的子女们幸运,可以借助书本和知识(虽然仍水平有限),去探寻自己的内心,畅游更广阔些的世界。所以生母只能借助影视剧,在别人的故事中,流自己的眼泪。这又被我们笑话,甚至像对孩子一样,限制了她每天能看电视的时段,用于保护她的颈椎和眼睛。

姐姐有一个有趣的观察:楼下有几只流浪猫,生母每天定时去喂,渐渐猫就对她产生了依赖之情,想要亲昵她。她忙不迭地假装要踢开它们。姐姐说:这就是我们的母亲,她害怕太被亲爱,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大意,说得比我好)。笑过之后,又令我们感念:我们的母亲,曾经是一个幼年失去过父母的人,她已竭尽全力用自己的方式爱着我们。

你看,我们兄弟姐妹就正是这样,笑着闹着享受着与母亲同在世间的这份珍贵时光:我们尝试去了解她(也了解着自己)。都各自努力反哺着来爱她(虽然生活中难免有争执,这原也正常)。

你一定觉得,我上面谈到的都是生母,与养母大约是没有感情了吧?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与养母失联过一些时间,现又一起生活。渡过重逢后的相互适应期,我发现我与她之间的联结还挺清晰的,恢复起来很快。这并不是多不寻常的事,像我回复一些朋友的私信那样:不过是不同的叙事角度。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我在其他答案中写过与养母之间的故事:被瞧不起后,如何成为别人高攀不起的人?(别被这个题目骗了,不是我起的,我是一株任人踩踏的小草,碌碌无为至今)

养母现在与我们同住有几年了。我最近忙着带她做白内障手术,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因为养母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外婆,曾经做过这个手术,幼小时的我早就埋下了一颗也会一样善待老人的种子。养母没有医保,我们全自费。这笔费用对我们来说不便宜,对于养母来说就更贵了,她不同意。做了一只眼睛后,又要做另一只眼睛,第二只我骗着她去的——如果不先骗到医院,她会因为要省钱而激烈反抗。

哥哥知道后,表示养母与我们一起生活已经心中有愧,这笔费用就更不能让我出,而是应该由他来出。这种改善生活质量的医疗消费,对于做城市民工、以干体力活为生的哥哥来说可不是闹着玩的开销,还有孩子要上学呢。我们自然是不肯收的。

但这正是我的幸运:幸运有这样的母亲,有这样的哥哥。

人与人之间的联结很神奇。养母有许多让人哭笑不得的神操作——比如说,让她吃药,誓死不从(想省钱),好容易说通了吃,要吃一片省一片下顿吃——但她的品性之厚重慈柔,我的老公和孩子都是很进心里面的,用我老公的话说,她实在是真正令人敬重的老人。我用言语无法形容一二,略举几个小例子:

我们只要不在家,养母就偷偷捡废品去卖(今天回来的路上,她还在有意无意地踢路上的东西看有没有利用价值),我们告诉她有人收旧奶粉罐制假。我家孩子离乳后偶尔也吃几罐奶粉(理论上鲜奶就可以了,但有时担心奶源问题),她用刀锤破坏掉空奶粉罐,她其实问过收废品的地方一个卖多少钱,一个的价格就够她卖一年的纸盒了(要防被我们发现和没收嘛,很难的!)。

她很会做面食,邻居吃到都说好。我就让她每次多做点,也是个乐趣,喜欢的邻居每家隔时送上一些。每次装的时候,最好的都是留给别人,装的可实在可实在了,做得可用心可用心了。她经历过的生活虽苦,却总有余善给身边的人。

她偷偷到菜市场捡菜叶,背着我们胡乱煮一锅(黑乎乎的!大家在别处看到老人捡菜叶要分情况,求轻骂子女,捂脸逃),但最好的永远留给我们吃,如果我们多夹哪个菜一筷子:糟了,她一点也不肯吃了,全要留给我们。孩子小的时候,家里请过负责家务的阿姨,她偷吃完剩菜剩饭把好的留给阿姨…… so, 我家最后一个钟点工被我妈惯成这样:阿姨(指我妈)我先走了,碗你帮我洗一下吧。我们偶尔不在家,钟点工躺在沙发上和我妈一起看电视,我妈坐着,还给她端水果。我妈会为阿姨各种打掩护(反对我们花钱请家政想自己就是不睡觉也要一力承包家务,真请了人帮忙她又怕阿姨丢了工作)。

原谅我的碎碎念,就此打住。

我也说不出什么新意来,但会用实际行动赡养生我养我的母亲们。

在我生产的时候,开指的剧痛中,我只能用神志不清来形容,若生若死的时刻,你们猜发生了什么?

我居然哭着小声喊:妈妈。

对我这样信仰坚强的人来说,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

我不知道我喊的是哪一个妈妈。我生产时没有通知任何一个妈妈:我的生母,我的养母,我的婆婆,她们都在千里之外。我们不想让她们担心。

在这世间,我生而孤独,现在也硬挺着脖子不让眼泪轻易落下。

可是在若生若死之间,我为什么本能地喊着妈妈?

受上天眷顾,庆幸我与母亲们尚有余生一起探索这个未解之谜。

我希望我们的母亲们健康长寿,包括我的婆婆。

我看到生命的式微(我也正在这条必归的路上),希望哪怕消减我的福分(如果有的话),也能减少她们余生的苦痛。

我希望与她们在一起的来日方长,让我慢慢品味,她们不曾言说的爱意和彷徨。

我感谢她们,奋不顾身地养育过我们。

我知道她们,绝不肯在我们面前叫苦躲累:因为我们是她们爱着的孩子们。

正如我抱着我的小肉球,偶尔严厉,偶尔温柔,偶尔不耐烦。

却暗自默默地,守护着某种无形的承诺。

生活不是只有一瞬间,而是连续的、整体的。有着那么多那么多的切面。

我不知道我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母亲,但我在母亲们的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

她们给我生命,给我力量,让我知道什么叫永远。

母亲,是那个用生命爱着你的人。

在生和死之间,母亲会为自己孩子的生而心甘情愿跌入地狱。

母亲不要回报,只想你好好地过上平凡的生活。

母亲也需要不断的成长,她们和我们,不一定总是有这样的觉悟和能力。

但我们却常常不由自主,对自己的母亲有更高的要求和期待。

所以,让我们懂得留一点空间和微妙的额度,允许母亲们,迟钝一点点,不完美一点点,甚至偶尔自私一点点…… 那复杂的人性,你我也在其间,我们要存真,一切却始于混沌。

对老人们,我们不较真那么一点点,提醒她们,多爱自己一点点。

对孩子们,我们耐心那么一点点,主动去修正我们参悟的那些一点点。

一代一代,如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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