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就散了 几许风吹过,秋叶孤独地飘落;陈迹般的枯技碎叶化作淤泥,在漆黑中无私地,等待着,新的一生…… ――引题 是春天,一个个承载着命运与充满活力的生命,在旭日伴随下,悄悄地萌芽,悄悄地散发;是新叶,是幼芽,是新生,是枯毁.....溢然春意,勃勃如是。是夏季,万物各自演泽着自己舞台的一个角色,是活泼翘动,是潇洒魅力,每一分汗水,多一分滋润,多了一分希望。 捻着岁月的厚度,翻过一页再一页;如此,便是秋...... 记得那一刻,我也曾像它们一样,离开了母技,飘到了另一个新的台阶。矛盾的是,它们“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换来了新生与伟大,而自己留下的却是什么呢?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可能只有回忆,只是伤。 是岁月给了我梦想,是希望给了我失望,是人生给了我成功,是流水给了我对生命的思考。 端杯淡淡的凉白开水,在阳台孤独地赏月,任秋风无意地乱戏,心里有无尽的话想要对自己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泪眼问花花却无语,憔悴的心苦守命运的菩提,而若梦浮生,醉难愁。想了很久,只潇洒地悄悄一句:我到底想要些什么?很可悲,说不出,得到了仿佛比不上失去了的,没意义。 很快深秋,叶子枯了落了,风也来了,我也跟着添了件上衣,因为我希望在冬天的那个季节能想明白,也只有那样,我才不会像他们那样,无知与浪费。 在颠沛琉璃的日子里,无比难受,因为我没有方向,只是一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家。 叶子人生,棋如魂,流水生命,绿常春......渐渐地,我发现是它们教会了我一个道理: 掉下的,并不等于失去,要懂得守护,要学会等待;放弃的,并不等于失败,要懂得思虑,要学会计划;得到的,并不等于永远在手中,要懂得勤劳,要学会创造;青春不再,当珍惜...... 走了,也就等于散了,而我们机会只有一次,不是么? 原文出处: 老屋记忆 【任翔】 水漆叶是北方常见的花儿,即使没有人种它也会自己生长出来。它在初秋开苞的时候,高大而粗壮的茎杆直指蓝天,花朵在空中烟花似地怒放,红红紫紫,大大方方,美艳极了。这时,打麦场时断时续的连枷声,漫天的蒲公英也跟着来凑热闹。在广袤而干旱的黄土地上,有了这种花儿,应该于我于谁都满足了,因为这种花儿,它是十分耐旱的,在秋天,即使卷心菜没能形成菜心,西红柿没能结出果子,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水漆叶总还是要开放的,它在人们无所谓的目光中添加着秋的色彩,显得那样世故和从容。 我家的院子里,每年都会有这种花儿自生自灭着,除了我,好像再没有人对它有什么留恋的地方。但是罂粟花也很多,都是自己生长出来,倘若是现在,可是要坐牢的。并且我还见到一个村人,偷偷地揭开他的猪圈上面的酸刺丛,露出几大株真正的大烟,酒杯那样大小的罂粟头倔强地仰着头,令我很震撼。其实抽大烟治感冒并不是什么好的理由,大概卖大烟赚钱糊口才是真正的理由。但那时人们不知中了什么邪,就是想着去抽几口,直到上了瘾,变卖了家产,沿街乞讨,没有了人格的时候,却已经迟了。这样的人我是见过好些个的,但是更多的情况是:他们长年蜗居在家里,像特务一般藏起来,只打发熟悉卖主的去买着抽,让别人很看不起他们这一族人。 除此之外,我家宽大的院子里还有很多热闹的植物。青葱的两棵小松树,长势很快,很快就要超过邻家的杏树了,我每年都要拿镰刀将树下泛散的枝叶除去,有时因为不小心滑破手指,竟也将鲜红的血液渗到树底下,于是我常常多情地认为这棵树是我的生命树,它吸了我的血后也许能成树精吧。院子里还有两大棵芍药,历史似乎已很悠久了,但是很不幸,后来竟被天水的亲戚挖走了,说是很好的中药,明明是牡丹,怎么又叫芍药呢?那几个人在挖的时候,我心里就这么犯着嘀咕,你们的几千只鞭炮怎么能换走我家的镇宅之宝呢?但是我当时只是孩子,这种事是做不了主的。他们说这芍药的枯枝是因为武则天放火烧百花仙子所致,说得我越加爱惜了,等他们走后。我将遗留的细根掩埋起来,没想到来年居然活了,真是大喜啊! 院子里有千层子的大丽花,也有单瓣子的大丽花,这种花现在已经是公认的县花,但是当时并无此一说,开花的时候全家人拿着吃饭的筷子都要评品一下,若是千层子的便说好,但凡是单瓣的总要叹息一会儿,很有点赏园的味道,我觉得讨论这个并没有意义。是花就应该多种多样的才好呢,它们往往开得很老实,非要一直从夏天开到深秋一霜杀尽才算宣告结束不可。我们一家常蹲在花下吃饭,有时也捉了山里的蚂蚱放在花的叶子上,等着太阳晒干了露水时,几十只蚂蚱此起彼伏地叫唤起来,好像有一双隐形的手指挥着他们唱歌,花心的金蜂们一只只被吓飞,但是白色的蝴蝶胆子却很大,它们不但满院子乱飞,有时竟在堂屋里乱飞,往我的肩膀上直落,有时轻轻落在我的书页间,只要我轻轻将书一合,它们便被我的书籍吃成了标本。我那时一直怀疑梁山伯和祝英台是妖精,所以总想将他们关起来,但是后来读了一些书之后,才不至于那么糊涂,可见读书是多么地重要,它是真能开辟鸿蒙,点石成金的。 我的书里常夹的东西有两样,一样是过路拾来的金黄色的杨树叶,里面胡乱地抄写着“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之类的诗句,准备将来有一天要送给中意的人,但是事实证明最后并没有送给谁。还有一样自然就是刚才说的蝴蝶了,不过色彩倒是丰富得很,大大小小的很多,但可怜我并不能叫出它们的名字,只是觉得好看而已,收藏了起来,编上号,说不定将来有用,我见过邻家比我大的女孩子就是这么做的。除此之外,我喜欢在老屋里看家神的图案,它就挂在中堂之上,画上神仙骑鹿乘马,彩袖飘飘,让人内心非常敬畏,心想原来我们的旦夕祸福就操控在这些神仙手里,凡是说话做事他们都看得见的,要小心一点为好。不然,结果可想而知。 说到这里,我该说一说房前屋后的四棵林青树了,从春天到秋天,我们一直望着这四棵树,从嫩枝泛青一直到红果挂满了枝头,不要说吃,但就是看风景,也如着了火一般的看不够的。林青树正是繁茂的时候,所以结的果子也特别多,吃不完的就卖给小贩做糖葫芦。喜鹊也常常来啄食,啄出的小窝窝儿里有黑色的小蚂蚁在跑动。我们兄弟三人都有点山寨作风,林青树长在院子里吃着果子还不满足,偏偏还要这一棵是你的那一棵是我的分开,分开跟不分开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但是心理上真的有那么一点满足感。 这个院子从我出生起,就给了我无尽的趣味,虽然日子是苦了点,但是生活还是有滋味的,至少大家在一起享受了四世同堂的欢乐。家里除了六间房子,还有两顶窑洞,这已经不错了,想住窑洞住窑洞,想住土木房住土木房,但是我更喜欢跟祖父住在一起,他的窑洞里有猎枪,有宝刀,炕灰里有烧得醇香可口的土豆,用树枝刮去烤焦的黑皮,露出金黄的土豆瓤来,酥酥脆脆,香气四溢,简直赛过天上的美味佳肴,吃完后身上飘散着一股炕灰的味道。北方的土炕据说能防癌,所以大家都喜欢抢着睡土炕,在窑洞里睡觉必须遭受呛浓烟之苦,但是约莫一个小时过去,浓烟散尽,窑洞里的温度慢慢上升,对方的脸才开始被看清,那是祖父,他常常在牛角上镶嵌漂亮的玛瑙珠子。身旁摆满了镶嵌着铜丝花的烟盒与洋火盒,那些图案很是精美,既有竹林七贤醉酒图也有郑和下西洋的船对画。我把他们件件都当宝贝,但是这些东西在祖父去世后也像跟着走了,一样也没有了,特别是有几本线装古书,里面的文字没有标点,想必有点价值,可是也不见了,真是糟糕得很。大概我求学不在家,是小孩子们折了纸飞机了吧? 但有时,有位抽大烟的老人会来访,我常常是第一个跑出去牵住我家大黑狗的,那条狗不知咬过多少人的腿,弄得村人都很恐惧。他进来和祖父寒暄一阵子后,就盘腿坐在燃烧着木炭的铁狮子火盆边,照例要一口烟一口茶地过瘾。他瘦瘦的个子,胡子拉碴的脸被火烤得通红,眼睛很机灵,只是在抽大烟的时候才眯得紧紧的,舒服得快要死过去了。他将白色的粉面从小纸包里拆开,小心翼翼地抖落在卷烟纸上,然后将烧红了的铁火剪放在白粉上考出吱吱的响声,响声里窜出的一股股烟全部被他用纸管儿吸到鼻孔里去了。大烟就是这么吸的,对我来说并没有稀奇的,但是最吓人的还是莫过于他对我说的那句话:“你也尝一口?”说罢自个儿也笑了,而我吓得早躲到墙角去了,抽大烟一旦上瘾,一辈子就完蛋了。我以为抽大烟的人不会再把午饭当回事,但是他则不然,一气还是要吃两洋瓷碗玉米糊糊的。吃完了饭,他开始要从辛亥革命说到国共合作,我那时的历史知识极其浅薄,以为他在编古今给我祖父消遣,所以只好拿着弹弓打黄鹂鸟去了。 此后那位大爷也来,但是毕竟越来越少了,最后就干脆不来了,他是永远地走了,连同他怀里的那一包包的大烟。据说他临死的时候,让儿子当着他的面发下誓愿:今后永世不再沾染大烟,谁不听话我找他。 老屋现在成了一块空地,关于它昔日的热闹与繁华,全部收录进了我的记忆里。 原文出处:
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上了,采纳不采纳没关系,只要能帮到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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