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算子,咏梅,陆游的,改写为散文?
驿站外,断桥边
梅花正寂寞无主的开放
我来到它的身边
感受着它周围的环境
已经到了黄昏还在独自消愁
加上风和雨的摧残
这样的处境实令人怜惜!
梅花,没有执意去和春天相争
但是开在如此天地却又饱受群妒
即便最后花谢零落了
也要碾为成泥
保持清香如故
夜来风雨散文
夜来风雨散文
黑夜与白昼不知疲倦地交替着,争夺时光。一朵月季花含笑的粉脸在季带纤庆节的缝隙里若隐若现,娇艳欲滴。几步之外有一个小小的沼泽,杂草丛生。最茂密的那丛水草中间,有一只不见形貌的动物,刚过春分就不眠不休地鼓噪起来,叫声怪异,比蛙鸣更执着、更尖利,格外透着几分凄凉。母亲说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动物的叫声像从屋檐上低落的雨声,一下一下敲在人心上,黏黏的,重重的。入夏,沼泽变成了水洼,徘徊不去的雨水填满了沟壑,寸许长的小鱼成群结队地游曳来去,水面上不时激荡起片片波痕。
常常以为自己就是那样一条不起眼的鱼,游离于昼夜交错的刹那,兜兜转转地磋磨光阴,疲于奔命。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我骑着门槛站着,不进来,也不出去。我总喜欢研究那些矛盾的东西,比如门槛。它是一个分界线,以它为界,一边是里,一边是外。它不属于任何一边,却是两个空间的分割者。现在门开着,我连通着两个空间。空间可以被任意分割、并行存在,时间却只能留在当下,不可逆转。人的生命不就是一场单程的旅行?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青春早像隔年的落花,夹在纸页之间发黄褪色,干燥成扁平的`书签。不敢轻易抖落出来,怕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揉碎那薄薄的一片。那夜,我们坐着,闻着空气中蓝山咖啡浓郁的香气,尽情追述别后光阴,十数年里,我们这样接近的机会竟然寥寥无几。逝者如斯!不复回了,二十年前的小河淌水,蒸做了眼里倏忽涌上的雾。
对面坐着的你,短短的烫发,细嫩光洁的脸,明媚的笑,浑身上下被老公和儿子宠出来的娇柔和飞扬――那样的俏丽竟是少女时代的你不曾具备的。坐在我身边的她则一反昔时的强硬,多了几许女人味,娴静从容,神清气爽。水晶镜片后面是一张白皙的脸,微胖却美丽得惊人。两双眸子慧黠地审视我,相似的面孔,默契的举止,一搭一档的对答,轻易引动了我心底的酸涩――你们彼此的心这样接近,而我,依旧是那个扒着门缝懵懂无知的我,因为年幼,跑起来总被你们远远落在后面。
梦与现实之间的边界有多明显?我不知道。似乎多年来始终浑浑噩噩地活着,直到你有意无意的一句话,将尘埋的旧事提起,有如霹雳撕开云层,袒露出的伤口丑陋而狰狞。是谁说一语惊醒梦中人?此时此刻,我却不知道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了。
请原谅啊,请原谅。我不是有意纵容泪水的泛滥,实在是往事不堪回首,每一触及都痛难自抑。郑板桥尚且感叹难得糊涂,你们又何必予我以残酷的醍醐?你说,真正的忘记就竖毁是说起那些过去时能面不改色。偏偏我是个不够坚定又不够自制的人,如何做得到那样的漫不经心?即便到了鸡皮鹤发的年纪,想起那段岁月时,我也许仍会红了眼眶,哽了咽喉。
谁没有些不愿面对的心结呢?初涉人世的怯懦,遭遇坎坷的退缩,人情淡薄的怨叹,利欲熏心的丑恶!小时钦羡侠女仗剑走天涯的潇洒,成年时方知那只是武侠小说中的情节,现实的艰险远远超出了人的意料。莫重提,再也休提罢!可以的话,让我继续浑浑噩噩。
有次在电话里,你对我说,一奶同胞的我们就像是同一个人的不同侧面,性情大抵相近,不过你最冷静自持,二姊坚定内敛,而我率蠢握性单纯。我常常想起你的话,也试着让自己沉稳下来,却又不能免俗,结果就一再陷入矛盾的漩涡里,百计不得出。事后想来,忍不住苦笑着说一句:“莫冲动,冲动是魔鬼!”
冲动是行事大忌,因为冲动,生命里才多出了那些遗憾和伤感。那实在不能归咎他人,只怪那时年少轻狂,个性孟浪。曾将写了我笔名的汇款单寄回杂志社,还曾擅作主张填写高考报表,轻率地改写了自己的人生。我犯过的错又何止那一些?得与失,因与果,对与错,一念之间,便成定局。
不提也罢!
夜来风雨,风不疾,雨不厉。这就是江南的风雨,远没有北地的凛冽和酣畅。我坐在黑暗里,没有让灯光喧闹我听雨的心情。那只动物又在沼泽深处叫起来了,一声又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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