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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童年的记忆散文

2023-06-01 13:28:33 暂无评论 129 散文精选 散文   童年   记忆   散文记忆

一、枣趣

我的老家在偏僻的农村,我家院子里生长着一棵枣树,它是我们村庄里唯一的铃枣树。随着岁月的变迁,枣树已经老去,但无论岁月如何变迁,它却深印在我的记忆深处,因为它留下了我童年时代喜怒哀乐的记忆。

春天到了,枣树开始发芽、长叶。几场春雨过后,枝头绽放出淡黄色米粒大小的枣花,小伙伴们早就迫不及待地来到树下好尘,仰起小脑袋看它开花,望它结枣,盼它成熟。

“七月边儿,枣红圈儿”,枣子成熟的时节到了。一串串、一簇簇似玛瑙、似珍珠高高地挂在枝头,小伙伴们成群结队或三三两两地在枣树下徘徊,馋涎欲滴。有时趁我们家没人,抓起竹竿慌乱地打下枣子,然后快速捡拾后一溜烟逃之夭夭了。

尤其一到暴风雨天气,孩子们便不约而同地聚集在我家厢房茅屋檐下,待大风一过,枣子便会落地了,小伙伴们应声而出,争先恐后地捡拾枣子。有时大雨倾盆,我们顾不上雨淋和泥泞,一个个都淋成了落汤鸡,摔倒地上也顾不得疼痛,尖叫声、呼喊声、欢笑声、风声、雨声混成一片,形成了一曲交响乐,经久不息飘荡在小院的上空……

如今,我已近不惑之年,童年时代已离我而去了,故乡的枣树已经枯死了,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但在我的记忆中,院子里总生长着一株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枣树……

二、山趣

记得小时候,不管周末或者假期,房屋背后的那座山对我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我整天在山上转悠。

冬天到了,烤火烧柴,我就和邻居家的孩子去山上拾一些柴,打一些树疙瘩,忙完后就在树林子纵情地玩耍,玩捉迷藏的游戏,不亦乐乎。

春天来了,映山红开了。依稀记得我们成群结队到山上摘五颜六色的映山红,有时胳膊难免被荆棘刺伤,但依然热情高涨。山上生长着许多中草药,我们就相约几个小伙伴到山上挖药,晒干了卖钱,买学习用品、交学费。

夏天到了,我们最大的乐趣是上山拾野生菌。因为一到雨季,山林里就会生长野生菌,野生菌不仅价格高,而且吃起来鲜美可口。大人小孩都会一大早就上山去采蘑菇。那时我会和姐姐还有其他一些小伙伴一起上山去,比赛谁拾得多,不知不觉中夜幕就降临了,我们唱着山歌满载而归。

我喜欢大山,山无言。我对山的那种感情也是无言的。每每远眺这满山的层峦叠翠,心里就会觉得无比的清新宁静……

三、割麦

小时候,我家有九口人,按人均分地,我家分得近四亩麦田。

每当麦熟季节友搜禅,我既欢乐又忧愁。喜的是收完麦子,我可以吃到白面馒头了。忧的是父母会让9岁的我到地里割麦,想起烈日当空,在火烤一般的麦田里汗流满面地割麦,心里不由地打怵。天蒙蒙亮,就听到父亲在院子里刺啦刺啦的磨镰声,我就知道又该下麦田了。

到了麦地,放眼望去,金黄的麦浪在酷热的南风中起舞着,一眼望不到头儿。顶着骄阳,我们每人割几行向前跟进,我时常是被远远地落在后面,眼巴巴地望着长长的麦地,希望早点割完。割麦割累了,趁大人不注意,顶着烈日偷偷地躺在割倒的麦子上,直一直快要疼断了的腰,也算是一种休息。

麦收完毕,照例要搭麦垛。全家人苦心搭建的麦垛,总是不争气地倒塌,看着邻居家歪歪扭扭、胡乱搭起但又安然无恙的麦垛,我很纳闷,也许是父亲太过认真,麦垛参差不齐才是最牢固的,心里暗暗埋怨父亲出力不讨好。

该打场了,因为没有脱粒机,需要大热天赶牛来碾场。父亲赶牛碾场,我戴着帽子在旁边搭手帮忙。撵牛虻、接牛粪,防麦秸挤压,忙得不亦乐乎,也总是跟不上节奏,免不了父亲的责骂。

老家经历过两次大的水灾,原本稀少的耕地已所剩无几,仅剩的一些耕地或栽树或荒芜。漏团在我的老家现在已见不到麦田了,但在我的记忆深处总有一块或青或黄的麦田。尤其一到夏季,看到农民在田间忙碌劳作的身影,我的眼前总浮现出三十年前头顶烈日、挥舞镰刀、大汗淋漓割麦的情景。

对我来说,割麦已成往事,但它是我人生经历中的一个深深的印记。

四、姜子树下

故乡一棵姜子树下,是我怀念的地方,晴朗的夜空,凉爽的风,还有幽幽的泥土香……

我的老家有一棵姜子树,也不知生长了多少个年月。它的`树干之粗,即使一个五尺多高的成人伸开双手合抱也够不着。它一年四季常青郁郁葱葱。记得小时候,它是我们这个村庄人夏季庇荫的好地方,是小孩子们游戏玩耍的天堂。

一到开饭时候,左邻右舍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在这棵姜子树下。在石桌上摆上饭菜,围着石桌坐在石凳上,家长里短聊着,谁家母牛下崽啦、谁家庄稼丰收了、谁家孩子病得怎么样啦……其情深深,其意切切,其乐融融。如今想起,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姜子树下更是我们小孩尽情玩乐的天地。月明星稀之夜,我们村庄的十几个孩子相邀在姜子树下空旷的场地上玩起丰富多彩的游戏,“夜鸡令砍大刀”、“狼吃羊”、“捉迷藏”、“猫捉老鼠”等成了我们小孩子乐此不疲的游戏。由于游戏需要一定的人数,邻居家的孩子经常到我们家央求我父母放过我们姐妹兄弟几人一起加入他们的游戏,因为我父母晚上给我们布置下任务,每人拧下一篮玉米棒才能出去玩儿,于是邻居家的孩子就心甘情愿地帮我们姐弟拨玉米,任务完成了,我们就如出笼的小鸟儿在一片欢呼声中一溜烟似的跑到姜子树下,开始了心往已久的游戏……

如今,老家的姜子树依旧伫立在村子西头,石桌石凳依旧,但已是物是人非,儿时的伙伴们都已成家立业各有归宿。重返故地,只能捡拾起一些儿时纯真的记忆,细细回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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