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干涸的井(哲理性散文)
如果说人的一生就是一棵树的成长历程的话,那么主干则是人一生不改变的轨道。而那些新发的嫩芽,青翠的绿叶,芬芳的花朵,硕美的果实,则正如它们修饰了树一般,点缀组成了多彩的人生。历经了春夏两季,秋季会结出无数果实;但惟有一种果实,是从人生起步时就开始孕育的,而且每个季节都有新的成熟诞生。花开花落间,它却一如既往地生长。也许正因为这样的果实永不枯落,树的生命长河才得以在严冬的呼啸之中继续流淌。
这种美丽的果实,名叫牵挂。
医学史上的一个又一个奇迹的创造者,都是牵挂。
近义词词典中,“牵挂”的近义词之一是“眷恋”,但“眷恋”仍与“牵挂”存在着很多差异。一个垂危的病人,如果对这个世界和他的亲人朋友只有眷恋而没有牵挂,那么即使他处于世界最精密的仪器“包围”中、给他会诊的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医师,但是由于他冥冥之中少燃起了一份渴望存活的圣火,他也回最终无法拒绝死神的诱惑而亡故;然而在山野村落内,一个单亲母亲却可以在没有任何医疗措施的情况下,仅仅因为对儿女的牵挂,而从死神手中夺出生死簿,郑重地取消死神的圈画,复而生存下来。尽管她昏迷了,但信念却不变——肩负起做一个母亲的担子,因此她再次点燃生命的蜡烛。牵挂,亦是情感之一,充溢着渴望和信念。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
而“落红”的“不是无情”,不也容括着它对赖以生存的枝条的牵挂吗?还有那纷扬的落叶,又何尝不是思念着树干、牵挂着树干呢?
也还记得,夜深了,补课后回家,远远地望见万家灯火之中,只亮给自己的那一盏灯,生出的多少温暖多少感动多少欣慰。那柔和的灯光里,有何尝不是满溢着父母的牵挂呢?
还有游子离乡,父母的信中,一句简单的“天冷了,多添几件衣裳”,也静静流淌着亲人不停息的牵挂;前线的兵卒奋起最后一丝力气去与敌人拼搏,也无非是思念着家乡,牵挂着远方的亲人,希望能早日踏上归途罢了。
牵挂不是牵拌。牵挂是一笔财富,是寒冬中雪掩不住的一口井。
我愿天下所有的牵挂之井永不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