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繁送谢别有意,景色欢娱长若此。
铮然梧叶响敲风,凉月疏星秋正中。
陈年喜诗歌怎么样?有什么独立之处?
这是一个爆破工人身份的诗人,吃苦耐劳,诗歌有一种男人特有的刚强,和生命的张力,为您介绍,请参考:
核心提示:一座矿山开始采矿前都需要先找到合适的位置,填充好炸药,轰出一条隧道,这项工作叫做巷道爆破,今天要给大家介绍的这位诗人陈年喜就是一个和炸药、雷管,打了15年交道的巷道爆破工。
凤凰卫视3月19日《与梦想同行》,以下为文字实录:
艾楚怡:一座矿山开始采矿前都需要先找到合适的位置,填充好炸药,轰出一条隧道,这项工作叫做巷道爆破,今天要给大家介绍的这位诗人陈年喜就是一个和炸药、雷管,打了15年交道的巷道爆破工。
陈年喜:我们三个,老陈,老李,小宋分别来自陕西、四川、山东,我们都是爆破工,走到一起不是义气相投,也并非什么缘分。我们每天打眼、装药、爆破、吃饭、睡觉,感觉活得没一点意思,每三天一顿的红烧肉和每天一次的爆破声就成了我们生活最大的意思。前年,小宋查出了矽肺病,走的那天他老婆用他最后一个月工资请来了镇上最好的班子,让英雄武二哥美美送了一程,去年,老李让顶石拿走了一条腿,成都的麻将摊上从此多了一只独立的鹤子。
艾楚怡:炸裂、开掘岩石都会产生大量的粉末,吸入肺里无法排出,逐渐阻塞肺部的循环透气功能,造成呼吸困难甚至窒息死亡,这就是矽肺病,爆破工最常见的职业病。此外岩层里有很多无法预知的危险,虽然有经验的工人能够做出一些预判和防范,但透水、塌方还是时有发生,做了十五年的巷道爆破工对于这些风险陈年喜也还是会恐慌,但他说自己已经渐渐地学会了习惯与忍耐。
陈年喜:我的动力就是家庭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作为一个男人我必须那个什么,我有一份责任,不能让他们,不是说生活太好,反正让他们衣食要有保障,我有时候常常一年都不在家,都在外面,也是经常想家,特别担心父母的身体,我妻子身体也不好,也是经常想念他们,经常为他们担忧吧。但是一个人他心里感到自己有责任了,有生活方向了,他那个忍耐受得了的,开始不行,就是后来后来就忍耐忍耐,现在作为我们来说,忍耐力非常高的。
我在五千米深处打发中年,我把岩层一次次炸裂,借此把一生重新组合,我微小的亲人他们远在商山脚下,身体有病,落满灰尘,我的中年裁下多少,他们的晚年就能延伸多少,我身体里有炸药三吨,他们是引信部分,就在昨夜我像岩石一样,炸裂一地。
艾楚怡:写下这首《炸裂志》的时候,陈年喜刚刚接到母亲患了食道癌的消息,他无法回家探望,他的父亲也已经半身不遂,妻子一人在家中种地,照顾一家老小,常年在高山戈壁间开山炸洞,工友们收工后都喜欢聚在一起抽烟喝酒、打打牌,但这些陈年喜一样也不好,他只喜欢独自一人与诗为伴。
陈年喜:有时候在矿上写,下班了以后有的夜特别长,特别寂寞,有时候有纸吧有时候没有,就比如说炸药箱或者什么那个说明书,就空白处吧,就写那个,对心灵有一点释放,就一直慢慢慢慢坚持,后来形成一种习惯了,好像现在就是有一种离不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