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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6-04 22:07:41 暂无评论 92 美文美句 多多益善   名篇   名句

我喜爱的现当代散文(一):《傲慢与非偏见》吕麦
  正文:

  一代大师、学者钱钟书,出生于诗书世家,聪慧过人,被称为“民国第一才子”。青年时期的钱钟书颇有些自负自许,恃才傲物。

  1929年,钱钟书以英文满分的成绩,考入清华大学外文系,成为吴宓教授的得意门生。他上课从不记笔记,总是边听课边看闲书或作图画,或练书法,但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甚至在某个学年还得到清华超等的破纪录成绩。吴宓对这个天才弟子更是“青眼相加”。常常在上完课后,“谦恭”地问:“Mr.Qian的意见怎么样?”钱钟书总是先扬后抑,不屑一顾。吴宓也不气恼,只是颔首唯唯。

  1933年,钱钟书即将从清华外文系毕业,校长冯友兰亲自告诉他,将破格录取他留校继续攻读西洋文学研究硕士学位。钱钟书却一口拒绝,并狂妄地说:“整个清华,叶公超太懒,吴宓太笨,陈福田太俗!没有一个教授有资格充当钱某人的导师!”要知道,被他点名批评的三位教授,是三十年代清华外文系的“梁柱之才”啊。

  不久,“长舌”的周榆瑞将这话告诉吴宓。吴宓一笑,平静地说:Mr.Qian 的狂,并非孔雀亮屏般的个体炫耀,只是文人骨子里的一种高尚的傲慢。这没啥。1937年,钱钟书分别在牛津大学、巴黎大学学习、研究西洋文学。期间,“浪漫”的吴宓几经反复,打算和32岁的情人毛彦文举行婚礼。消息传出,钱钟书特撰文一篇,发表在国内某知名大报上,刻薄地调侃恩师的新娘为“Superannuated coquette”(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卖弄风情的大龄女人)。使吴宓的“罗曼蒂克爱情”,成为一时笑柄。

  1940年春,钱钟书学成回国。许多知名学府想聘请他,这其中包括他的母校清华大学。可是,却遭到时任外文系主任陈福田、杜公超的竭力反对。吴宓得知此事后,愤愤不平,斥之为“皆妄妇之道也”。他奔走呼吁,不得其果,更为慨然“终憾人之度量不广,各存学校之町畦,不重人才”。后来,陈福田请吴宓吃饭,吴宓特意叫上好友陈寅恪做说客,力主聘请钱钟书,为清华的西洋文学研究所增加光彩。经过几番努力,“忌之者明示反对,但卒通过。”吴宓很是欣慰。只是,任教2年后,钱钟书和诸公不睦,辞职他就。吴宓又是极力挽留,但钱钟书去意坚决。

  在钱钟书离去之后,吴宓借学生李赋宁的笔记来读。这是钱钟书讲课的笔记。内容有两门课:一是《当代小说》,一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学》。吴宓在《吴宓日记》里写道:“9月28日读了一天,29日又读一午。先完《当代小说》,甚佩!9月30日读另一种,亦佳!10月14日读完,甚佩服……深惋钟书改就师范学院之教职。”

  多年后,钱钟书的学术、人格日趋成熟。晚年的他更是闭门谢客,淡泊名利。一次,他到昆明,特意去西南联大拜访恩师吴宓。吴宓喜上眉梢,毫无芥蒂,拉着得意门生谈解学问、下棋聊天、游山玩水。钱钟书深感自己的年少轻狂,红着脸,就那篇文章向老师赔罪。吴先生茫然,随即大笑着说:“我早已忘了。”

  1993 年春,钱钟书忽然接到吴宓先生女儿的来信,希望他为其父新书《吴宓日记》写《序》,并寄来书稿。当钱钟书读完恩师日记后,心内慨然,立即回信自我检讨,谴责自己:“少不解事,又好谐戏,逞才行小慧……内疚于心,补过无从,惟有愧悔。”且郑重地要求把这封自我检讨的信,附入《吴宓日记》公开发表。

  叶兆言说:“吴宓不是一个豪爽的人,且毫无幽默感。但他却是大度、真诚的君子。”“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吴宓先生真诚、大度,钱钟书也同样磊落、坦荡。对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学生,吴宓老师坦然表示佩服、一再宽容谦让。足以表现出他心胸坦荡,爱材容物。

  这在当时和现在的社会,都是极难得的宰相肚量、君子修为。虽然,钱钟书在学问、成就上,远远超过自己的老师吴宓,但他在《吴宓日记》《序》中,谦恭地写道:“我愿永远列名吴先生弟子之列中。”师生各自的人格风范,跃然纸上,呈现在读者眼前。

  我喜爱的现当代散文(二):《声音的联想》罗兰(台)
  入春以来,在静寂的清晨或午后,常有一大群麻雀,聚集在后院的尤加利树稍。那轻俏的哨声,时而一点一点,时而一串一串,时而独吟,时而合鸣,玲珑剔透;如水晶,如银铃,如雨点,如珠串,流利晶莹。在树梢的谱表上,点着音符;小小的,加着装饰音与弧线的,那么活泼俏丽地跳过来,滑过去;又跳过来,有滑过去。这一串串的音符,就织成了一片蕴藏着升级的宁静。在这样的宁静里,一切的世俗纷争、功名利欲、得失忧患,都如旧梦般地淡去,只觉置身在简单淳朴的大自然,回返无知的天真。那一刻的宁静,不知胜读多少修身养性的书篇。
  多年来,在都市里奔忙,都市是属于“人”的世界,是属于“机器”的世界。这世界的一切音响——包括音乐会的音乐在内,都毫无美感可言。
  它们嘈杂、吵闹、拘束、紧张、虚伪、造作。因此,我常捕捉远处偶尔传来的一声鸡啼。有时是清晨,有时却在阴雨未晴的午后。但不管是在清晨,或在午后,那一声孤独而悠然的长鸣都可以给我带来很久很久的宁静,很多很多的对田园生活的幻念和向往。那生活缓慢的拍子,低舒的节奏,宽敞的空间,辽阔的视野,多量而俭朴的食粮,淡泊的襟怀;飘逸的想象。在那样的生活里,人们才不致不自己逼得那么高,那么尖锐;才不致把渺小的自己吹涨到使自己无法负荷的那么夸大与狂妄。在那样的生活里,人们才可以了解到“降落”的安稳与舒泰,才可以找回自己,返璞归真,在那亲切的泥土、葱茏的绿野、清洁的泉水、简单的衣着上去发现与世无争的安闲,去发现“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的可笑和愚昧。真正可喜的静,并不是全无声息的静,而是当有一种声音使你发现自然的时候你所感到的那种亲切安详的静。鸟语、鸡鸣,都象征着不受市声干扰的那难得的时刻,远人为,近自然,丢弃物质的征逐,发现精神和性灵,这时候,你就会觉得宁静。这宁静,事实上是一种抛开征逐之后的安闲,放下贪欲之后的怡然。
  我曾在关子岭度过两个极其宁静的夜晚。而造成静的是山上的流泉。那泉水铮铮淙淙似在我枕上流过。在梦的边缘,我觉得自己像是枕着青石,身上覆的坠叶与落花,一切尘间扰攘都随着清泉柳远;一切烦乱忧虑,也随着清泉流远;一切功名利欲、得失恐惧,也随着清泉流远……在那样的怡然中,仿佛我自己也随着清泉流远而入梦。而迎接我的是山中带雾的清晨与承载我流到这里来的清泉,而我所置身的地方,恍如真正的世外桃源。
  海潮的声音也曾带我入梦。在海滨那小楼上,在夏夜,我打开面海的窗子,睡在床上,听海浪拍岸的声音,按么宏壮而深沉的,带着远古的荒凉与寂寥的声音,述说着天地创造,大海沧桑的那声音,那低沉的、感慨的、雄浑的,那述说着你不的放弃你所执着、所迷惑、所恼怒、所牵恋的一切,您必须与还的沉雄的低语中睡去,把你渺小如尘荠的喜怒悲欢轻轻放手在海流中。
  自从我发现我是何等的喜爱这些属于自然的声音,我领悟我进来为什么很少去听音乐会。我厌烦音乐会的闷热,音乐听众的嚣杂,演奏者的造作;我也厌烦正襟危坐的约束,强作欣赏的虚伪。世间不是没有好的音乐,但好的太少。当作商品来传播的音乐和当作冠冕来装饰高贵的音乐,同样的是只相当于叫卖的市声和物质享受该国精神文明的那机器齿轮与马达的交响。

  我喜爱的现当代散文(三):《我的空中楼阁》李乐薇(台)
  山如眉黛,小屋恰似眉梢的痣一点。
  十分清新,十分自然,我的小屋玲珑地立于山脊一个柔和的角度上。
  世界上有很多已经很美的东西,还需要一些点缀,山也是。小屋的出现,点破了山的寂寞,增加了风景的内容。山上有了小屋,好比一望无际的水面飘过一片风帆,辽阔无边的天空掠过一只飞雁,是单纯的底色上一点灵动的色彩,是山川美景中的一点生气,一点情调。
  小屋点缀了山,什么来点缀小屋呢?那是树!
  山上有一片纯绿色的无花树;花是美丽的,树的美丽也不逊于花。花好比人的面庞,树好比人的姿态。树的美在于姿势的清健或挺拔、苗条和婀娜,在于活力,在于精神!
  有了这许多树,小屋就有了许多特点。树总是轻轻摇动着。树的动,显出小屋的静;树的高大,显出小屋的小巧;而小屋别致出色,乃是由于满山皆树,为小屋布置了一个美妙的绿的背景。
  小屋后面有一棵高过屋顶的大树,细而密的枝叶伸展在小屋的上面,美而浓的树荫把小屋笼罩起来。这棵树使小屋给予人另一种印象,使小屋显得含蓄而有风度。
  换个角度,近看改为远观,小屋却又变换位置,出现在另一些树的上面,这个角度是远远地站在山下看。首先看到的是小屋前面的树,那些树把小屋遮掩了,只在树与树之间露出一些建筑的线条,一角活泼翘起的屋檐,一排整齐的图案式的屋瓦。一片蓝,那是墙;一片白,那是窗。我的小屋在树与树之间若隐若现,凌空而起,姿态翩然。本质上,它是一幢房屋;形势上,却象鸟一样,蝶一样,憩于枝头,轻灵而自由!
  小屋之小,是受了土地的限制。论“领土”,只有限的一点。在有限的土地上,房屋比土地小,花园比房屋小,花园中的路又比花园小,这条小路是我袖珍型的花园大道。和“领土”相对的是“领空”,论“领空”却又是无限的,足以举目千里,足以俯仰天地,左顾有山外青山,右盼有绿野阡陌。适于心灵散步,眼睛旅行,也就是古人说的游目骋怀。这个无限的“领空”,是我开放性的院子。
  有形的围墙围住一些花,有紫藤、月季、喇叭花、圣诞红之类。天地相连的那一道弧线,是另一重无形的围墙,也围住一些花,那些花有朵状有片状,有红,有白,有绚烂,也有飘落。也许那是上帝玩赏的牡丹或芍药,我们叫它云或霞。空气在山上特别清新,清新的空气使我觉得呼吸的是香!
  光线以明亮为好,小屋的光线是明亮的,因为屋虽小,窗很多。例外的只有破晓或入暮,那时山上只有一片微光,一片柔静,一片宁谧。小屋在山的怀抱中,犹如在花蕊中一般,慢慢地花蕊绽开了一些,好像群山后退了一些。山是不动的,那是光线加强了,是早晨来到了山中。当花瓣微微收拢,那就是夜晚来临了。小屋的光线既高于科学的时间性,也高于浪漫的文学性。
  山上的环境是独立的,安静的。身在小屋享受着人间的清福,享受着充足的睡眠,以及一天一个美梦。
  出入的环境要道,是一条类似苏花公路的山路,一边傍山,一边面临稻浪起伏的绿海和那高高的山坡。山路和山坡不便于行车,然而便于我行走。我出外,小屋是我快乐的起点;我归来,小屋是我幸福的终站。往返于快乐与幸福之间,哪儿还有不好走的路呢?我只觉得出外时身轻如飞,山路自动地后退;归来时带几分雀跃的心情,一跳一跳就跳过了那些山坡。我替山坡起了个名字,叫幸福的阶梯,山路被我唤做空中走廊!
  我把一切应用的东西当做艺术,我在生活中的第一件艺术品-------就是小屋。白天它是清晰的,夜晚它是朦胧的。每个夜幕深重的晚上,山下亮起灿烂的万家灯火,山上闪出疏落的灯光。山下的灯把黑暗照亮了,山上的灯把黑暗照淡了,淡如烟,淡如雾,山也虚无,树也缥缈。小屋迷于雾失楼台的情景中,它不再是清晰的小屋,而是烟雾之中、星点之下、月影之侧的空中楼阁!
  这座空中楼阁占了地利之便,可以省去许多室内设计和其他的装饰。
  虽不养鸟,每天早晨有鸟语盈耳。
  无需挂画,门外有幅巨画——名叫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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