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里的动物》 欣赏诗歌要具备什么条件?这是言人人殊的事。白居易教导我们说,诗歌要老妪能解,可是他的一些好诗老大妈也是读不懂的。写过诗的人都知道,但凡欲自立门派、自倡诗论的人,总是要来点离经叛道,出其不意,有时难免有为反叛而反叛的嫌疑,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事实上连白居易本人也未必遵守老妪能解的定则,但他这话的客观效果却是,令当世或者后代为此聚讼不已,从而使自己声名大噪。 《诗经》虽然采自民间,但当时的老大妈是否都能解呢?怕也未必。老大妈能解这个对待诗歌的标准,在四九年后被无端放大——因为老大妈被天然地视为人民——使得今日许多人一看到新诗就头疼,其判决书上赫然写着三个字并打了大红叉:读不懂。不懂当然有老大妈自身的原因,姑且略过不表。只是一些诗人为了陌生化效果,为了语言的排列组合而自创新意,这也不能一概否决。但如果仅有形式上的花哨而无内容上的动人心怀,怕是再有文化的老大妈也不耐烦去读,焦大不爱林妹妹恐怕不只是社会学问题。 但话说转来,要体味古人的诗作,非具备动植物、天文历法、职官称谓等一系列文物典章制度的知识不可。你若是从天文学的角度来看苏轼的“西北望,射天狼”,这首词的星座位置都成问题,因为“天狼星”在猎户座的东南方而非西北方。但当你将它的隐喻连在一起,如射天狼为抗西夏,就像屈原最早用在《东君》里的“举长矢兮射天狼”是隐喻灭秦之志一样,那么方位感的错误就被隐喻给替代了,科学让位给了艺术。如果我们读骆宾王的《讨武曌檄》碰着“虺蜮”,对于不求甚解者当然不是问题。但遇着较真者则大有困惑,因为古人对
初识诗经文/史书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一初遇诗经,缘于一次网络漫游。那日,正在网上查找资料到焦头烂额时,Q亮了又亮,点开时,一首诗歌跳跃而出(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击鼓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之成说。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实话实说,当时我并不知道这首诗歌出自《诗经》,也未读懂其意。只是被其中的一句而吸引,那就是人们用来赞美相濡以沫的爱情,经常吟诵的一句:“死生契阔,与之成说。执子之手,与之偕老。”那夜,我们隔屏彻谈。那夜,我初遇《诗经》。从“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之久别重逢的欣喜,到”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的望眼欲穿。从“桃子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之年轻美貌的新娘,到“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的男女幽会的欢快。从“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之对母爱的歌咏,到“籊籊竹竿,以钓于淇。岂不尔思?远莫致之。”之远离故土,思念家乡的忧愁。那夜,我们惊叹如此盛大而隆重的一场遇见。遇见知音、遇见美轮美奂的《诗经》。二很快,我收到了远方朋友寄来的包裹。四书:《论语》、《孟子》、《大学》、《中庸》。五书:《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还有南怀瑾先生的《原本大学微言》。另附一封信:今有幸识君,实乃缘分。国学之精粹,乃中国以至世界之最,望传承。寥寥数语,却让我顿生敬畏。在这个物欲横流、人心惶惶的年代,大家都在快节奏的吸取信息,包括碎片式快捷阅读。能在网络里找到如此清心的阅读者实属不易。从此月色醉倒在地在金色的诗文中飞翔的是我三这些远古时代留下来的诗篇,千姿百态,内容极其丰富,它如同一幅幅生动的画卷,真实地描绘出二千五百多年前那漫长历史时期各阶层人们的生活状况以及社会面貌。爱情是诗歌的永恒主题。《诗经》在对相濡以沫的爱情进行赞美的同时,它所涵盖的是华夏几千年的家国情怀,故土之恋。所表达的爱情已经超越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