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歌》是我国现存的第一首译诗。
这个故事,发生在公元前540年前后。当时楚越虽是邻国,但语言不通,交往需要借助翻译的帮助。这首《越人歌》是我国现存的第一首译诗。这首诗接近《楚辞》作品的缠绵悱恻,具有不可估量的艺术价值,它和楚国的其它民间诗歌一起成为《楚辞》的艺术源头。
将《越人歌》用现代汉语翻译一下,大概意思是:今晚是怎样的夜晚啊,在河中漫游。今天是什么样的日子啊,能够与王子同舟。承蒙王子看的起,不因我身份低下而嫌弃、责骂我。我的心绪纷乱不止啊,竟能够结识王子。山上有树木啊树木有丫枝,心中喜欢你啊你却不知我的心事。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起首两句“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搴舟中流”即在河中荡舟之意。这两句记叙了当天晚上在河中荡舟,竟然有幸能与王子同舟这样一件事。句中的“今夕何夕兮”、“今日何日兮”这样的句式,都是十分富有情感化的。“今夕”、“今日”本来已经是很明确的时间概念,却要重复追问“何夕”、“何日”,这表明越人内心的十分激动,难以控制,这与下文“心几烦而不绝兮”相呼应。接下来两句是越人对自己的心情进行描述,并表达对王子的感激之情。“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是说我十分惭愧承蒙王子您的错爱,王子的知遇之恩令我心绪荡漾。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最后两句是越人感情的表白和抒发,是流传千古的名句。这里情感的抒发十分艺术化,用字平易而意蕴深长,余韵袅袅,不绝如缕。首先用“山有木兮木有枝”作比起兴,既以“山有木”、“木有枝”兴起下面一句的“心说君”、“君不知”,又以“枝”谐音比喻“知”。在自然界,山上有树树上有枝,顺理成章;但在人间社会,自己对别人的感情深浅归根到底却只有自己知道,许多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对别人的感情难以完全表达,越人也是如此,因此唱出了这样的歌词。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
据语言学家研究,《越人歌》的语言可能与壮语有系族上的关联。因而也可以说它是一首古老的壮歌。《越人歌》清楚表达了越人对鄂君的感戴,说明楚越人民的亲密关系。这首诗在民族历史、民族语言及文学史的研究中,具有一定价值。但是,也有人认为这首诗表达的是耽美,这是不为正统思想所接受的,所以在一些论坛中饱受争议。无论怎么说,诗中表达出的真挚的感情委实是感人的,尤其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两句,已成为现代人表达感情的最美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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