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野菊花散文
国庆长假几日,天总是阴沉沉的,间歇间也会下一点毛毛细雨。呆在家中实在无聊,我便和几个朋友相约去了一次北塬,深深被漫山遍野的野菊花所陶醉。
路旁、山坡、沟壑,到处盛开着金黄色的野菊花。她的蕾微花小,叶卷似扇,总是随地相互簇拥站立。有谁会在秋日原野上,见过如此豪放似天上星星一样多的缤纷菊花,有谁会闻过如此浓郁沉重的芳香菊花?不知是原野滋润了她的野性,还是她的野性诱发了原野的野味,匍匐的枝条看似孱弱,却从不肯攀援依附别的什么东西,哪里有空隙就向哪里顽强地生长。她们每一朵花瓣只有黄花菜那样大小,花型如向日葵的蓓蕾,舒展开来,好似满地金星闪烁,到处都是花的海洋。漫山遍野的`野菊花,随风荡漾,尽是欢乐的笑脸,好像迎接着我们到来。她从不压抑自己,有情就不掩饰表露,有香就尽情地飘散。她们个个睁着黄澄澄的眼睛,而且又圆又亮,从来就不愿意闭下,白天盯住太阳,夜晚盯住星星月亮。这份野性,连日月星辰都感动得要为她们站岗放哨。她们从不压抑自己金色的本性,把那清心的芳芬毫不保留奉献给了人间。
一群群金黄的野菊花,密密麻麻地相聚在空旷的原野,蘸着珍珠般的露水,呼吸着清新的气息,痛快淋漓地诉说着王安石的“西风不比春花落,吹落花瓣满地金。”的千年佳句,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千古绝唱。我用手掐一把野菊花,深深亲吻,立时令人神清气爽的幽香飘来。据说野菊花可以明目提神、清热泻火、止头痛。
野菊花开放在冰冷的路旁、山坡、沟壑,无人为她们喝彩,无人为她们赞礼。可她们却独自怒放,把迷人的芳香无私奉献给养育她们的世界。原野上的野菊花有着诗人般浪漫的情怀,对生命信念有着无比坚韧地执着,以满腔的热情扯起了生命风帆,挥洒出一道道亮丽的风景,像一幅倾倒千万人色彩斑斓的油画。野菊花更是有着坚强的性格,寒霜降临,狂风袭来,依然我行我素,争奇斗艳。她们以纯真的微笑向世人,展现了独领风骚的丰姿,宁愿零落成泥碾作尘,也决不任别人摆布、供人亵玩。
啊,秋天的野菊花,平凡、朴实而温馨,静守着这份淡然和清净,完成着从蕴育她们生命的沃土出生,到竞相绽放的伟大跨越。也许在她们的内心世界里,早已有过以身相许的诺言,早已有过不为人知的风流往事!这看似朴实的的野菊花,实际上并不平凡。她是黄土的宠儿,岩石的精灵,得到了冰霜的浓情,怀有雨水的情思,因而具有黄土的粗犷,岩石的坚贞,冰霜的深情,雨水的奔放。秋色正是因为有了她们,才显得更加瑰丽。
啊,秋天的野菊花,自由自在地遍地盛开,黄甸甸的,着实招人喜爱,就让这平凡的伟大,也成为秋天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吧。如果生命可以选择平淡,大概没有什么花会喜欢在被人遗忘角落,吐芳开放。而无人关照的野菊花,面对无法选择的命运,却仍然一如既往而从容地开放,表现着自我,实现自我的价值。这就是秋日野菊花的品格。
尽情绽放的山菊花唯美散文
在网上无意中看见一张盛开的山菊花的图片,这才想起已是山菊花开的季节了。生命中对于金黄色的山菊花有着太多太多的记忆和感悟。
转眼岁月已在额头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印记。那每年盛开的山菊花却一直烂漫在记忆中,盛开在睡梦里。在故乡的每条小路旁、山坡上,重阳前后都能见到零碎的或是成片盛开的山菊花。尤其是老屋后坡上有整片整片的山菊花,每到盛开的季节,那里便是我和小伙伴们最快乐的乐园。大家摘下山菊花插满头然后一起玩儿过家家、捉迷藏、拥抱着在草地上打滚、唱山歌、大声叫喊着听群山的回应。直到天黑听见母亲的呼唤声,急忙约定下一次相聚的时间才散去。萧瑟深秋,贫瘠的土地上因那金黄的山菊花而有了美丽的色彩,空旷而寂静的大山因孩子的嬉戏、打闹、欢歌笑语以及母亲的呼唤而有了更多的灵动。
母亲每逢山菊花开时,必定挤出时间去采集山菊花,把它蒸过晾干后给父亲当茶喝。母亲说菊花有清火解毒的.功效,父亲最喜喝酒总是上火。而七八十年代,作为教师的父亲一月几十块钱养活一家大小八口人也实在没钱去买比菊花更好的茶叶,因而采集山菊花成了母亲每年必做的事。巧合的是哥哥的生日就在重阳节那天,也因此母亲总是在重阳的前一天去采菊花,顺便折上一大把娇艳的山菊花插在父亲喝过的酒瓶里,再盛些水放在房间等待着哥哥的归来。土屋土墙的屋子因山菊花的娇艳和清香有了更多的温暖和温馨,也留下了我们五兄妹许许多多的欢笑和美好的记忆。
母亲在日复一日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中、在年复一年山菊花的盛开中已步履蹒跚,但仍旧年年为父亲采着山菊花。而我在父母的呵护中、在山菊花的相伴中成长着,童年已悄悄的溜走。儿时的伙伴已不再嬉戏打闹,不再扯着嗓子大叫,也不再相互拥抱着满地打滚,更不再什么事都告诉母亲。
而今又是山菊花开的时候,只是父亲已去,母亲便不再采摘山菊花,而是时常捧着一束山菊花默默地坐在在父亲的墓碑旁。而我依旧肩扛父母、手捧儿女犹如山菊花一样在岩缝中、山坡上绽放着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