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当时是刚刚流行起来形容便便的意思,我们管他叫大翔,这人暴脾气,当面叫非炸了,只能偷偷的叫,基本上成了公开的秘密,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那个脏哟,可怕是就睡我对过。要说长相他也不能算很丑的那种,黑瘦,平时穿的像西部牛仔,出门倒饬半个小时,发胶喷的他睡的那面墙已经发黄了,斑斑点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晚上他干了什么。衣服挺多,统统挂在刚刚说的那面墙,穿过了就挂那,权当洗过了,下回换衣服再穿起来,空气还能当洗衣粉用呢。毛巾啥的也是万年挂,都用成布条了也不洗,就那么讨厌水。大烟鬼,手不离烟,不给烟宁愿憋着不去厕所(虽然我也这样,但这并不是重点!),宿舍万年飘着香烟的味道,看人都模糊,不关窗,关什么窗,后来两年同样一个暴脾气忍不了说了几句,就稍微收敛下,可谓全舍之福音。晚上抽,大晚上,一篇小说一根烟,伴着猥琐而尖锐的笑声,谁睡觉都得先过他这关。床边是个装东西的大桌子,经常就踩上去了,要不怎么跟上铺那小子打架,大理石颜色的桌子毕业变了阴毛色。地上垃圾堆成山,山里有个垃圾桶,桶里是几天前的剩饭,要说叫他去倒一趟垃圾桶,得全舍站在道义制高点上苦劝。
因为这个,每个人跟他基本上都起过冲突,大的小的,偶尔他做个好事,也能得过且过,但习惯成自然,长期而来证明,根本超过容忍的限度。会有人因此评论他人品时有所偏颇,虽然我不这样,学生时代人品吧也就那么回事,但卫生方面他确实是出类拔萃,给每个人的卫生生涯画卷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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