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两点,远处寺庙的钟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泡了一杯当地特产的秋茶,坐在桌边,看着那盏桔黄的的台灯发出温柔的光,把满室都罩在一片朦胧的色彩里。一不小心打落了那厚厚的一叠手稿,俯身拾起,竟是写给你的几首词。 本是费力掩藏的思念,那些文字让心筑起的长堤一下子决了口,洪水肆意奔流,眼前晃动着你的影子,灯光也变得跳跃不定,街上的车轮声一阵又一阵碾过我的心,仿佛要把这心碾成泥尘,从此了却无边的挂牵。即使是幽深的夜,也无宁静可言。你总是在毫无预知的时间里把我的心填得满满的,思绪如秋风乍起,夜已浸透着想念的气息,一杯茶里也融进了滑落的泪滴,清香如昔,却微泛酸苦。 月华已收,云淡霜天署,一番思,几时能寄?想起你说过的话语,一直暖到了心底 ,原来牵挂一个人的滋味酸苦中还揉进了丝丝的甜蜜。那个像云一样飘逸洒脱,像水一样柔软绵长的你总是这样牵引着我的思绪。一次意外的相逢,我的生命开辟了另一片天地。从此,有你的地方就有我深深的注视;有你的地方就有我深深的祝福;从此我的夜晚不再是孤寂的冗长;从此,眼添了神韵,眉藏了牵念,月瘦了身形。 我的目光总是定格在这样的一副画面上,那个坐在一叶小舟上穿一袭白裙的女子,荡漾在一浅碧波上,手中采摘的莲花是那么的娇美,晚霞映红了整个水面。落日的霞光中你翩翩走来,抖落那串串的水珠,还有散落的片片红莲,引来多少惊艳的目光!我情感的弦在那一刻被拨动。从夏季到秋季,我找回了曾经丢失的东西――那种心动,醉心的甜蜜,时刻的挂牵,期盼永恒,渴望相对的感觉如此强烈地在心底撞击。那一份美丽的情谊如花般艳丽,如枫叶般红润。 生命中曾有一段如水的岁月,生命中曾有一段湛蓝的情怀,生命中因为你的出现而让心境变得透明澄澈,还会去害怕这无眠的夜吗?你说你是追风的云,我愿是云边薄如蝉翼的空气,时刻陪伴,时刻相依,即使碰触,也不会砸伤云的形体。 我渴望每天的相守,尽管是一个无声的世界,尽管遥远得触不到你的点滴,可心却充盈着小小的快乐!这一份清澈得如水的情怀,如旧年的月,如满树的梨花,如冬坠的落雪。岁月已洗白了我的颜,那些一低眉就能拾起的片段如夏日午后的阳光刺伤了我的双眼。明知这些文字虚飘得毫无生命可言,可仍在这秋日的夜里唱着寂寞的歌。心海里流淌的是淡淡的愁绪,舒展的情愫总是不知该停在哪里? 对你我常常张扬着自己的感情。其实,情在,心在,缘分也在。只是等待似一把苦琴,拉出的都是忧伤的曲子。你是我梦里千百次的香绵,你是我悠长的思念,你是我心里交织成网状的缠绵。让绵长的夜有一个对月舞红袖的身影,片片飞花弄晚,素弦声断,红笺为无色。 秋何苦匆匆,连一时半刻的凝视也要捎去。独立窗前风满袖,梦断知何处?你的沉默让我的心遍布荆棘,明知是无奈的牵绊,在这凌晨两点,也愿把你想起。因为你已经在我的心里面,享受着浅浅的寂寞;因为你已经在我的心里面,享受着丝丝的柔软;因为你已经在我的心里面,享受着思念带来的点点甘甜;因为你已经在我的心里面,享受着秋日那一缕温柔的抚摸。这支友情的笔呀,我不知该怎样涂抹,害怕一不小心调乱了色调,而让它失去了和谐的韵律! 凌晨两点,轻柔的音乐在室内响起,渴望这音乐变成你的话语,那么我的心就不会这么孤寂。思绪长了翅膀,飞到你的臂弯,靠在你的肩上,长醉不复醒!用一瓣又一瓣的玫瑰花片,凑成一个残缺不全的梦。一瓣又一瓣的花片播放着爱地记忆,让人终于在苦过后尝到一点甜的味道。 花散了,连着记忆散落天涯,怎么也无法拼成艳丽的一朵。散花的痛,刺痛了夜。 夜的痛,黑了天空。无尽的黑幕把一切笼罩。茫然四顾,一切也无从寻找。在这个无尽的黑夜里,是否有人依旧寻着一个角落,寻着一个缘起的地方,用心灵守候? 他又能寻得着吗? 期盼着阳光的归来,用它的光茫与夜黑争峰。当阳光从海底升腾而起,撕破黑幕的霎那,记忆的花片飘洒云际,灿烂成朵朵朝霞,让记忆永生。 爱的美,是一朵唱着歌的香花;爱的苦是没有伤口的痛。玫瑰写着一段岁月,一段岁月里留下心灵同唱的歌。 缘起的地方,成了汪洋,只留下两个人曾经的相拥折叠成海里的波浪,万世荡漾在海洋。 《分手在那个秋天》,这首伤感地歌伴着无法挽留的情事,遥远的天空飞来一片又一片悲伤的花片,落在心间,让你一生想去拼凑。 那一刻,松开拉着的手,手心里再也没有你的温柔。只好用心房护着那些纷乱的花片,轻轻地举着被你握疼的右手,闻着玫瑰的花香,寻着与你拉手走过的路,希望与你不期而遇,重逢花间……微笑的花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换,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日与月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不知道为什么,每每说到含笑,首先想到的就是这首歌。也正是因了喜欢这首歌,也便喜欢上了含笑,我喜欢她从容的名字。在我看来,含笑,就是那朵“微笑的花”。 我是个怀旧的人,很容易被一些古典的东西所吸引。拈花微笑,仅是这四个字,已让我爱不释手,更不要说,字外的联想。拈花微笑的女子,该是一袭白衣,裙裾拽地。我想象她微笑的样子,该是怎样的从容?彼时,那出尘脱俗的女子,便穿越千年,施施然来到了眼前。那样的画面,足以涤滤尘心。 院子里的含笑已经几乎开到残败,但依旧清香。每日里进进出出,都能闻见这淡淡的花香,颇令人心旷神怡。 实际上,含笑是一种相当平凡的花,她既非倾国倾城,也没有高雅脱俗的气质。她就像山野之间,那个系着碎花布方头巾的乡村小媳妇,浑身都透出一股田园的气息。着跟我想象的那四个字,相去甚远。但这都无碍于我对含笑的喜爱。因为这种喜欢并不是对花儿本身的爱,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在钢筋水泥、高楼大厦的现代化大都市里,含笑是那样的微不足道,甚至是卑微的,卑微如阶下的春草。但她依旧自信地绽放她那短暂的青春,依旧默默地吐露芬芳。 在我看来,含笑是不属于都市的。她应该是在寂寞的乡村,竹篱茅舍,以猫儿狗儿为伴,守一份恬然与从容。 我是先听说了含笑的名字,继而才知道她的样子。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无从知道,茫茫花海,哪一种才是含笑。也曾经幻想过,能配得起如此诗意浪漫名字的,必定是不染纤尘、清新脱俗的。于是我想象着哪天一次蓦然回首,就能邂逅了她浅浅的笑靥。 直到那年春天,陪两位上海来的朋友游千丈幽谷,飘姐姐告诉我,那是含笑,她的花香是奇特的水果味。当时我的表情是惊诧的:她就是含笑吗?这跟我想象的可完全不一样呀!香蕉皮一样的颜色,绿的大花蕊,被六片浅黄的香蕉皮包围着,半开,倒也有一种含蓄美。凑近了细闻,确实有一股香蕉一样的气味。我不禁哑然失笑:这不是剥开的香蕉吗! 后来搬了家,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花草草,也有含笑。 其实无论多么美好的事物,在一起久了,总是会熟视无睹。这大概就是人的本性吧。 于是有人就说,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然而在这样的季节,偏是这绿叶黄花,淡淡的果香,在繁花褪尽残香的时候,送你一个浅浅的微笑,一份从容恬淡的心情。 喜欢含笑,已不仅仅是她的名字,或者她浅淡的颜色,抑或是她清雅的果香。这些于我,都不再重要。喜欢含笑,只为她在洗净铅华之后,那一抹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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