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无言的归途
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当阳光撒满整个城市,当夏天快要结束,城市还像从前那样,没有改变。可是,每一个人都在为新的一天开始匆忙。
车来车往。
车往车来。
被风吹落的树叶沿着秋天的掌心飘散,站在街道的转角。云朵告诉我,天,是这样的蔚蓝,却不代表永远。不管记忆匆匆,还是时光匆匆,都会被替代。
秋天不远,冬天不远。安静的时光一直安静地流逝。一年。已经远离。落叶缤纷的城市开始苍老,如同没有月光的夜晚只剩孤灯明亮和晚风吹袭。记忆中的话语,记忆里的歌声,躲在记忆里被落雨的清晨或黄昏怀念。
等待明天,遗忘昨天。不断重复。
清晨的微风是黑夜的脚步。这城市的旋律,反复纪念着时光走过后留下的印记。
我坐在九月的教室倾听十月的晨风,阳光从晨风里默默地走来,照耀着城市和每一个走在阳光下的行人。这是生活,这是一天。
窗外是来往的车辆。摇晃的枝叶,是蔚蓝的天和洁白的云,是谁将时光打开,是睡将时光记录。早已习惯的匆忙,不断练习的成长,这过程,太漫长。
午后的阳光落进教室,我在阳光里入睡。这就是时光,这就是年少,可以安静的想念,可以微笑着遗忘。风吹起12页的纸张,那里刻着从前的记忆,当我写完整个开始和结束,就懂得了受伤。
这是16年的梦境。我醒来,又睡去。背靠大海,等待花开。飞鸟在左边,云朵在右边,月光在我指间。在那恍惚的海边,海风一直在唱。离开,归来。
黄昏的时候,我走在夕阳的影子里,在高楼大厦之间徘徊,然后走向远方。身后,留下独自寂寞的猫和沉默不语的花朵,忘记了呼喊,忘记了绽放。
再漫长的一天都会结束,再短暂的一天也都会结束,只是,这一切。都会有个新的开始。
这是我来到学校的第一个星期。九月,是我一个人的世界,就像那些落进教室的阳光,在我左手翻动的纸张上停留。这片刻的温暖带着晚风从我的世界里出现,然后消失。
我该如何找寻失落的时光和散落的纸张,刻着记忆的纸张。我想十月之后,这些就会消失,就会无踪,可是,就像今晚的夜,没有光亮,没有月光。该如何选择,我不知道。
雨,一直在下。庞大的飞机从漆黑的天幕上掠过。来不及祈祷,就已消失。我没有撑伞,我独自行走。在陌生的城市,落雨的声音将我的脚步声淹没。是谁,在夜晚写下如此沉重的思念,让我背负。是川流的车辆,打扰我安静的思绪。是昏暗的灯光让我想起去年的大雪。冬天还很遥远。梦也会在冬天绽放,即使没有花朵的祝福,即使花朵是真实的欺骗。我也能够微笑。
这是多久之前的故事了,我还记得月光曾对我说,流水不属于孤舟,落叶不属于秋天。那个宁静的夜晚,我站在十六楼的楼顶感受寒冷的北风。透过雾气我再也看不清世界的轮廓,又或许从来没有看清过。这时欺骗,这是夜晚,没有灯光。
在黎明之前,等待日出,送走日落。日光被一天天覆盖,而时光一直安静地走过。十月的暖风,就在不远的前方。我一路回忘。一路感伤。这些在夏天还未说完的话,还未走过的路,就让秋天去思考吧!
我还站在这里。站在九月的中央。站在皎洁的月光下。站在第十四页的纸张上,被光阴记录。
教室里空空荡荡,只有我独自一人仰望流云和飞鸟。这些,会在某个季节重新开始吗?没有人回答。于是,教室里留下了我长长的叹息。于是,阳光落下来,照亮我迷茫的侧脸。
我们相遇在街道的转角。她没有开口,就连呼吸都变得陌生。然后我们彼此擦肩而过。曾经一起微笑,一起看书,一起行走在春天的瞬间,成为最后的无言。
花开花谢。
花谢花开。
转过身才发现。冬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到来。
如果十年后,
我们都老去。
我希望曾经散落的记忆的不会。消失。
直到有一天。
直到我们都无力行走。
我想我们也会安静地等黄昏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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