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悠悠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阴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沙扬娜拉--赠日本女郎十八首之一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道一声珍重 道一声珍重, 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 沙扬娜拉! 注:写于1924年5月陪泰戈尔访日期间。
这是长诗《沙扬娜拉十八首》中的最后一 首。沙扬娜拉,日语“再见”的音译略作修改。 雪花的快乐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扬,飞扬,飞扬,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飞扬,飞扬,飞扬,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 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 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 飞扬,飞扬,飞扬,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时我凭借我的身轻,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轻波里依洄。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她的温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甜美是梦里的光辉。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她的负心,我的伤悲。
我不知道风 胡适题字的墓地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悲哀里心碎!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黯淡是梦里的光辉。
求一些名人经典的散文(好朗读)
席慕荣《大雁的歌》 大雁的歌
席慕蓉
“大雁啊!大雁!不是我自己愿意变老的,实在是这时光无止尽地循环,让我不得不老去的啊!”
这是蒙古草原上的一首歌,据说是从17世纪末就开始流传的民谣。
老人在草原上看见飞过的大雁,觉得似曾相识,不禁仰首问它:
“大雁啊!大雁!那有着碧蓝海洋围绕的南方,是多么温暖和美丽,你为什么不在那里长久停留?非要千里迢迢地飞回来呢?”
大雁听见了,就低飞下来回答:
“春天花开了,草原就是幸福的天地,有一种呼唤带领我们回到家乡。
”
老人俯首行礼,表示欢迎和祝福。
大雁正要展翅飞离,忽然又回头轻声询问:
“我记得你原来是个多么年轻的少年啊!怎么变得这么老了呢?”
老人长叹一声说:
“大雁啊!大雁!不是我自己愿意变老的,实在是这时光无止境地循环,让我不得不老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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