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来的雪是早了些,来的悄无声息,走的干净利落。它不在乎,它自顾自的洒向人间,仿佛只是一场仪式。
雪后灿烂的阳光下湛蓝的天空里,几片云朵在一片飞机轰鸣般的风声中天马行空般阔步游走。屋顶的积雪被吹的上下左右不住翻飞,掠过值班室锃明的大窗前呈现出一幅信号不佳的风光类节目的电视画面,虽嘈杂,却一点儿也不让人浮躁。
虽是上午,却聚不起精神,虽是初雪,却已逼至冬尾。收拾心和脑中关于梦想和责任的往事,有多少已被搁浅,有多少仍然停滞。
或许不需要什么必需的理由,或许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时令,想了就做便是了,如这初雪般“Better late than never”。
假使一味的等待,假使终究只作幻想,它便自然而然的如温水煮蛙般成就了你的遗憾。要有了图书馆才去读书的人,有了也不会去读。很多事或许就在我们支支吾吾,踌躇不定之时,便飞也似的从我们身边溜走了,如夏日夜空里的一颗瞬间便永远消逝的流星。
或许我们曾一次次感叹、羡慕荧幕或刊物中的某人某事,但我们却终究只作感性。每一株娇艳喜人的鲜花都得益于无数默默无闻、朴实平凡的根须,每一份功成名就背后都有数不尽的奋斗、艰辛。然而,此刻我们又在做什么?即便想要舞台,你得先有才艺才行;即便想要过人;你得先有技能才行;即使想去旅行,锻炼好了身体才行。
或许,我们一度向往远方,却从来没有想着积蓄力量。我有一个航海梦,而我却连游泳都不会;我想成为尖兵,却连基本的体能考核都很犯怵;我想写本小说,却连两千五百个常用字都认不全…
试问,你又凭何信心满怀、掷地有声?
或许,把机会捧进你的双手,你都不能把它搬动。
阳光下屋顶上的积雪正点滴消融,曾经属于我们的风华正茂也正悄然溜走,并且它始终没有也不会因为你我的抱怨或吝惜而加快或放慢它的脚步。
没有理由再去逃避,没有理由依然等待,拭去灰尘,把枪上膛。
在这万物休憩的冬日里,拾起镰刀,割掉漫身的枯草,拿起出头,给我们的心灵松松土,去耕耘,赶在春天来临之前。
要一篇写景的散文
斜晖脉脉水悠悠
她,轻轻地走上阁楼。这是清晨,淡淡的红洒在江边,披着的只有一件淡薄的素衣。这是初春的清晨,乍暖还寒。临水的小榭,纵然衣食无忧。自己却轻轻地拭去枕边的泪。懒懒地,她很早就醒了,只是静静地合着双眸。不知不觉,泪水打湿了双眼。
轻轻地一阵风吹去,带来了几滴青涩的雨水。这是江南特有的雨——缠绵、凄婉。阴沉的天气带去了方才的朝霞,抑郁的楼,填充了无尽的阴霾。在这乍暖还寒的时候,最难将息!罗袂素衣,轻轻扬起,如梦如雾,如泣如诉。水边的杨柳枝上明显泛着些许的绿。似乎在炫耀春天已经来了。可这对于她,这与秋天没什么两样。江水与溪流,又有什么区别呢?载不动的,总是许多愁。
淡淡地给泛白的双唇抿上一点红,淡的依旧,白的凄清。若削之肩,已脆弱的连双鬓也承不起了。清瘦的脸颊,禁不起雨水的冲打。细腻如葱白的玉指,划尽了多少珠玑再那些美丽的花筏上。香墨篆烟,淡淡地抹平了一切美丽的景色。抑或,是给美丽上加上了几分凄索与萧然。
雨些许的小了,临江的小楼,轻轻地朦上了一层淡淡的泪水,江边,这栋小楼,却如梦一般缥缈。风,让小楼柔弱地如她一般,不胜怯弱。
轻轻地,她走到花筏一旁,轻匀香墨,淡蹙娥眉,舞动玉指,静静地在花筏上写道:正是玉人断肠处,一渠春水赤栏桥。
泪水,又打湿了双眸,几局短短的诗,却让她娇喘点点,香汗滴滴。轻轻地咳,扶着那柔弱的笔。
放下手中的笔,打开小窗,看着江面上,过尽千帆皆不是。
倚危栏,萋萋恨如芳草,流水带过的小船,尽是伤心之影。念:柳外青骢别后,水边红袂分时,沧然黯惊。半卷珠帘,轻掩罗户,慵整素衣。双鬓隔香红,玉钗头上风,春觉正关情,镜中蝉鬓轻。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
独倚栏,望断天涯。水悠悠,恨悠悠。水风无语,杨柳依依。念君千里从征骑,几时归!玉楼明月长相忆,柳絮袅娜春无力,但见门外草萋萋。
斜晖脉脉,断肠人在白频洲。
天欲暮,愁恨帘笼。
梧桐树,三更雨,虚阁上,倚栏望,还似去年惆怅。
轻拭泪,梦长君不知。
轻轻地睡去,红烛背,萧帘垂…
泪水,洗尽铅华,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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