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的<踏莎行>这是一首通过离别来写爱情相思的词作,是欧阳修词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这首词的显著特点是构思别致,它打破了一般词作所采取的前景后情的寻常格局,而是上下片分别描写与离别有关的两个方面,并用离情相思这根线索把二者紧密地穿连起来,揉成为统一的艺术整体,情景交融的手法巧妙地运用于各片之中。很明显,这首词的前片写行者忆家,后片写居者(闺中的少妇)忆外。前片以景带情。例如,望见春水迢迢,便陡然引起无穷无尽的离愁。后片由情人景,是忆极而生的想象虚拟之辞。但它却景缘情生,景中有人,读来倍感真切。居者行者,前后萦带;景耶情耶?上下难分。这二者相互交融,曲尽其妙。同时,这首词还很注意层次的安排。例如开篇三句,表面看句句写景,实则它不仅交待了远行的时间、季节,而且还暗暗描绘出远行的全过程,用笔细腻形象,含蓄深厚,富于启发性。
另一显著特点是比喻贴切。特别是上下片结尾两句,用比巧妙生动。“离恨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两句,虽然可以使人联想到李煜《清平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和《虞美人》中“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样一些名句,但因作者善于变换句法,并且使这一生动比喻跟全词的整体形象,跟词的意境结合得十分紧密,故貌似仿效,而实则是创新,天然浑成,不露痕迹。下片以“春山”喻远,引出佳人登高遥望,更觉委婉缠绵,别饶韵味。
姜夔《踏莎行》上片写梦,哀怨之极。北宋时苏轼听说张先老人时已八十五岁买妾,作诗调侃道:“诗人老去莺莺在,公子归来燕燕忙。”这首词一开始即借“莺莺燕燕”字面称往日的情人,从称呼中流露出一种卿卿我我的缠绵情意。这里还有第二重含义,即比喻其人体态“轻盈”如燕,声音“娇软”如莺。这“燕燕轻盈,莺莺娇软”本以为是现实中的旖旎风光,读下句方知乃是词人梦中所见的情境。《列子。黄帝》载“黄帝昼寝而梦,游于华胥氏之国,”故词写好梦云“分明又向华胥见”。夜有所梦,乃是日有所思的缘故。以下又通过梦中情人的自述,体贴对方的相思之情。她含情脉脉道:在这迢迢春夜中,“薄情”人(此为昵称)啊,你知道我绵绵无尽的相思之苦吗?言下大有“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的意味。“染”字用得精妙,惟辛弃疾《鹧鸪天》“春风不染白髭须”可比。过片写别后睹物思人,旧情难忘。“别后书辞”,是指情人寄来的书信,检阅犹新:“别时针线”,是指情人为自己所做衣服,仍有遗香。二句虽仅写出物件,而不直接言情,然读来皆情至之语这是托物言情的妙处。紧接着承上片梦见事,进一层写伊人之情。“离魂暗逐郎行远”,“郎行”即“郎边”,当时熟语,说她甚至连魂魄也脱离躯体,追逐我来到远方。比之韦应《木兰花》“千山万水不曾行,魂梦欲教何处觅”更多一层深情。然而魂魄飞越千山万水,寻觅情郎的结果却是“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末二句写作者梦醒后深情想象情人魂魄归去的情景:在一片明月光下,淮南千山是如此清冷,她就这样独自归去无人照管。一种惜玉怜香之情,一种深切的惭愧负疚之感,洋溢于字里行间,感人至深。这首词紧扣感梦之主题,以梦见情人开端,又以情人梦魂归去收尾,意象浑成,境界空灵清远。词的后半部分,尤见幽邃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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